第23章 雷诺12（2 / 2）

“…嗯…”

没一会儿，薇薇就陷入甜美的睡眠，时不时发出可爱的呼噜声。

雷诺却难以入睡，他轻手轻脚地抽出自己那已麻木的胳膊，缓缓坐起身来。望着薇薇那如婴孩般安稳的脸，他的心境却莫名的沉重起来。

他悄悄起身，穿戴整齐，踮着脚尖走出房门，爬上楼梯，来到地面。

夜已浓黑如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犹如夜空挂着的碎钻，仍不肯回家的孩童三三两两在街上溜达。

他来到一旁的小店，买了几个罐头，想等薇薇醒来后，一起制作简餐。

忽然，货架上的香烟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掂量了掂量口袋里的钱，为自己买了一支，向店主讨了火，然后坐在店门口的长椅上，靠着墙慢慢地抽了起来。

他以前偷过父亲的烟，知道这抽的不是尼古丁，而是心绪。

“聪明鬼，出来说会话。”

“哎呀，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叫我，难得啊。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会尽我所能提供最专业的解答。”

“爱情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可太宽泛了，从生物学、化学、心理学、神经科学等各个层面都可以探讨，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你老说我些听不懂的词语。你觉得，我能给薇薇幸福吗？”

“你进入了反思的圣者时刻？还是后悔时刻？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薇薇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对我没有任何要求，但她的单纯反而让我毫无信心。你也知道，今天我和她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但我不知为何，却觉得，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好像更远了。这是为什么呢？”

“还是因为你没钱吧，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需要金钱的持续维护。薇薇可能不在意你穷，也不需要你的钱。但这种不对等还是会影响到你生活的点点滴滴。就像蝴蝶振翅，迟早会引来暴风雨。”

“什么蝴蝶风暴？”

“你听不懂也无妨，反正当务之急是赚钱。你还是听我的建议，成为一名格斗大师，然后我们去赌场大杀四方。到时候，你比她老爸还有钱，还愁给不了薇薇幸福?”

“但是......”

“别犹豫了，就这么定了。我分析过你的情况，你的运动神经很发达，肌肉比例和体型也不错，很有成为格斗大师的潜力。但普通的训练方法效果有限，最好能弄到一条龙脊，那会大大加快。“

“龙脊是什么?”

“一种军用骨骼神经植入体。这样吧，明天你就去猎人公会，看看藏宝图里有没有相关的实验室或仓库线索。只要成功改造，区区一个泰格还怕什么，十几个都不是问题。”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知道这些？”

“我是冰原上的游魂，带着神国的记忆，寄居在你体内，成为你专属的聪明鬼，是你的天大福分，明白了吗?”

雷诺摇着头，他并不完全相信聪明鬼的话，但赌场里发生的一切又证明聪明鬼确实有着过人的能力。

该何去何从?

他掐灭了烟，返回地下室。

橘黄的灯光从通风口射入，落在薇薇脸上，如洋娃娃般令人心动。

他想起与薇薇美好的点滴，心头一软，世上还有什么比这纯粹的感情更值得珍视？

为了她，也该试一试。

他慢慢跪在床前，鼻尖轻轻贴着薇薇的鼻尖，嗅着她身上的甜香，轻阖上双眼。

他在脑海中对聪明鬼说，好吧，明天我们就去猎人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