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法之地28（2 / 2）

“呵呵呵，你知道就好，我要你好好活着记一辈子，努力修炼，等你名震北辽的时候，这份恩情我可是要讨回来的。”看到朋友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凌朔爽朗的笑了笑，右手搭在王奎的肩上，双眼传情，一脸严肃，郑重其事的笑说道。

“当然。”

“对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凌朔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刚才，~~~~~。”王奎慢慢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闻言，将身旁的竹简捡了起来，事情的经过和小乞丐说的差不多。

“你认识他？”

“开始没认出来，和他聊了一会才知道是谁，说出来你们也认识，他是原来五常街街头的那个小乞丐-葛启仁。”

五常街，常死，常丢，常病，常饿，常乱，是塞北漠城的法外之地，最黑暗丑陋的一个街角，这里的黑暗丑陋并不是说人怎么样，而是这个地方可以形象的展现了战争带来的人间疾苦。

五常街的人大多都是遗孤，经过漫长的发展，汇集了很多不法之徒，倒不是说这些人有多坏，只不过全是被生活所迫的年幼孤儿，没有个正经的营生，只能靠小偷小摸乞讨度日。

寒武历元年，那时正值新王朝兵变一统，整个北辽都混乱不堪，旧皇族的倒台，令北辽境内战争骤起，塞北，南阳，东邬，西骊各有各的心思，要不是上都皇族太史氏骁勇善战太史泓国士无双，东征西讨南伐北抚，短短十年之内，先后平定了南阳，东邬，打怕了西骊，安抚了塞北，否则还不知道要混乱多久。

但战争总是残酷的，南阳，东邬，西骊的老百姓都被卷入其中，只有塞北因为地势和气候，被战火排除在外，三地难民皆闻风逃难而来，来到塞北，难民们也算是知道这里为什么没人打了，地势险要，气候不稳，道路崎岖，土地贫匮，粮食匮乏，反正就是环境不好也吃不饱和自己的家乡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然而没来的人并不知道啊，随着人数的增多，粮食越来越不够吃，在塞北死的人估计不比打仗少，混乱年代，什么强盗匪徒也滋生了起来，人吃人都是常事，而这些强盗土匪大多都是被逼无奈的那些逃难难民。

塞北最偏远的漠城自然也逃不过难民的涌入，城主李文瀚便开城门收留了他们，给了他们一块角落里的空地，让他们建了一个自己的街道，只不过当时住的地方好给，吃的东西可真没有，无依无靠又没了家底的外乡人自然而然起了歹念，城内一时也混乱不堪。

当地的百姓自然也怕这些被逼到绝境的人半夜冲进自己的家中，便集体到城主府上诉苦，城主无奈，只能镇压难民给了难民服兵役和外出拓荒两条活路，后来五常街便再也没了成人，只留下一些走丢或失去父母的年幼孩子们有个家，再往北有一个塞北关也属于漠城的管辖，那里便是原先难民们拓荒出来的一方净土。

李文瀚对于这件事情一直心中有愧，但奈何现实如此自己也没有办法，以至于现在这个街道的孩子虽然会做一些违法犯忌的小偷小摸，但城内居民大多也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心都是肉长的，当自己的生活安逸了，就会觉得为当年做的事感到愧疚。

即便如此，这个破烂街道的孤儿也是苟延残喘，饥一顿饱一顿，生病更是只能仰天祈求，直到今天，第一批战争遗孤也算是熬过来最艰难的日子，算起来也是为人父母了。

五常街的孤儿虽然越来越少，却也从来没有断过，日子久了五常街便成了塞北漠城内孤儿的集合地，当年的孤儿成了家也会多救济他们，却再也不愿意回到这里居住，这里始终是这些可怜孩子的不法之地。

“原来是他啊！”看着手上竹简的地址，凌朔将其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