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厚土酒楼(1 / 2)

鼎土城坐落大陆西北,干燥炎热。

主城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

到鼎土城降落后,玉河和青山二位西席告诉他们可以下船活动活动身体。

张小依已经和楚嫣然已经打成一片,既然楚云懒得动弹,索性也就不管他了,张平生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街上。

鼎土城气候干燥,太阳挂在天上的时间比其他地区都要长,且周围没有山麓遮挡,风沙过境。若不是厚土山脉横在鼎土城中间,一年的风沙就足矣让人苦不堪言。

张平生他们玄气覆在身体表面倒也没什么,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张小依发挥吃货本能,拉着他们走进了一座显眼的建筑。

周围楼房最高不过两层且大多为平房,而这个房子足有五层,虽然在中原显得稀松平常,但在这里却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厚土酒楼?”

还没进去就见得里边人头攒动,众人围着一个圈,里边好像有什么人在干力气活,哼哧哼哧一直喘着粗气。

见张平生一行人走进酒楼,店小二赶忙上前招呼:“客官四位?厅堂还是雅间?”

“开个雅间好了。”

张平生指了指围成一圈的人群:“这是在……”

店小二带着他们往三楼走去,楼梯上清楚的看到那人在举着一个大鼎。

“这是本店的活动,若是可以举起那个鼎,这次的消费便可以免单。”

说完凑近张平生,小声说:“但这个其实没那么容易。”

“这有什么难的?难不成还有什么玄机?”

张平生也不多问,拉住小二就往那边走去:“走,我们也去试试。”

小二看了看张平生:“好嘞,走着!”

楼下举鼎那人再也抬不动了,不甘心地放下了鼎。到头来也仅仅把鼎抬离地面举到自己的肚子,最终力竭了也没成功举起来。

张平生回头问齐画:“你举吗?”

齐画摇摇头:“我不举,你来。”

张平生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齐画肩膀,背着手走上前去,留下一头雾水的齐画。

听有人要来试着举鼎,那人回头看到了张平生,不屑道:“这麻杆小子能举起来?”

听到这话,张小依先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自己都不行你还说别人?”

那人也不含糊,让开了位置:“来,这位小哥,你要是能举起来,我立马就认你做个大哥!”

张平生走上前看了看那口鼎,通体漆黑,上面刻着云纹,内壁还画着什么东西。

“这鼎不好举啊。”

沉寂了半天的梦云央发话。

“试试咯。”

张平生走上前,抓紧了鼎,力从地起,慢慢往上一拔。

众人只见鼎身开始脱离地面,缓缓地在升高。

到了肚子的位置,刚开始举鼎那人手里捏了一把汗。

也不见停下,在众人的注视下,大鼎最终举过了头顶,张平生抬头看了一眼,愣住了。

鼎的底部,鲜明地刻着两行字。

举鼎过头顶者可免费。

超过凝丹境不算(包括凝丹境)。

……

张平生明白之前小二说的不好举是什么意思了,合着就不能提前告诉人凝丹境举了不算啊,白费力气了!

众人见张平生举起了鼎,无不呐喊喝彩,那人也上前拱了拱手:“愿赌服输,大哥!”

张平生摆了摆手,黑着脸走上了楼。

正想上去,却被人叫住了。

“兄台留步,请稍等片刻。”

张平生回头,见来人皮肤如同白玉,一袭青衣,头上扎了一个绑带。

“看兄台这脸色,怕是白举了?”

张平生也不隐瞒:“确实,那鼎的确有些门道。”说完看了店小二一眼,小二憨憨的笑着点了点头。

来人微微一笑:“在下未至凝丹,让我一试好了。若是成功了,免单就全在这位兄台头上。”

刚才叫张平生大哥的那个壮汉又憋不住了:“切!你能举起来我叫你大哥……”

话没说完,旁边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哎,你有多缺大哥啊怎么到处认大哥呢?”

“你看那小子面色苍白弱不禁风,还不如刚才那位,这能举起来就怪了。”

少年也不管那人,上前马步一扎,也是慢慢的往上抬,但也是举过了头顶,不过是速度慢了些罢了。

“大哥!”

那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周围人却是全笑了起来。

“你到底有多少大哥啊?”

那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离开了酒楼。

周围的人群围着中间两位少年,青衣拱了拱手:“在下周灼芫。”

“张平生……一起吃个饭?”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说说笑笑上了楼,后面张小依他们看的云里雾里。

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个人?

反正是免费的,问题不大。

很快桌子就被饭菜摆满,大家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突然张平生感觉周灼芫气息浮动了一下,那么一瞬间就像是死人一样,毫无生机,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倒是他腰间的那个笛子上血红色少了一点。

错觉吗?

摇了摇头,把这个细节记在心里,张平生暂时忽略了这件事,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

“你说这不是坑人么,好好一个举鼎活动,非得把规则刻在下边,这谁想得到?”

张平生无语,谁想得这个主意?

当他看到地下那两行字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三道目光锁定了自己,隐隐有玄气从他身边掠过,怕是自己一但有“不听话”的举动就会被人按住。

周灼芫看向张平生一行人,好奇问道:“各位这是……出来游玩吗?”

“我们要去历城进修,云帆经过此地时下来休整一番。”

张平生问周灼芫:“你是鼎土城招收的历城学生吗,还是?”

“我啊……”说着周灼芫抚摸着腰间那个血色的笛子:“算是鼎土城人吧。”

“哦,那你……”

“我也不是历城府院的学生,我就一个自己随便玩玩的。”

吃完饭,店家自然遵守承诺,给他们免了单。

站在门口,众人只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赶紧退了回去,不得不拿玄气又笼罩在身上。感受到温度降了下去才走了出去。

“周兄,我们走了,你要保重。”

“好,若是哪一日我到了历城,定去府院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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