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状(1 / 2)

门内毫无回应,只有滴滴答答的液体滴落声回应着颇尔的问候。

颇尔毫无意外的点了点头,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小块金属正方体,他手一抬,正方体落地发出金岩碰撞的声音。

颇尔对着身后抬起手指。

1,2,3

随着颇尔手指数到三,正方体在一阵啮合和噼啪声中展开,一阵淡黄色的光芒闪过笼罩展开过后的塔台装基座,淡黄色光芒便源自基座上高悬的一滴圣液。

一阵半圆弧的微光将约瑟夫家笼罩在内,一次性便携式圣液催发器展开完成,暂时性隔离封锁已经部署。

早在颇尔手指数到三,基座还未完全展开时,多年相处的默契就让二人做出行动。

德尔左脚迈出,身体微微旋转,腰部肌肉紧绷,带动腿部肌肉,随后一脚将门硬生踢开。

颇尔紧随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内里什么情况,一瓶圣液就砸了进去。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还夹杂着碎片扎入血肉发出不易察觉的声响。颇尔举起手中短炮一般的手枪,刚踏进门身体便一僵。

德尔站在颇尔身后,与颇尔一样一言不发,只是沉重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发着愣。

红色,直接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红色,红色的血夹杂着碎肉块与内脏残片残落再屋内的各处。

不知是人身上哪方面物件的红色,混杂着黄色,白色,和绿色的一坨坨碎肉堆积在一旁

时不时有着红色的液体顺着桌子上摊开的一排残破的肠子向下滴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一连串滴滴答答的声响,与二人的心跳声共鸣着,且越跳越快。

“哈~,嘎吱”

有嘶吼和木头摇曳声从约瑟夫的卧室传出,德尔回过神来,连忙踏着地上的血水跑上前。

“砰”

门被暴力踹开,砸在门后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也引起了屋内生物的注意。

约瑟夫先生的头,也不只是头吧,沾满了血迹的脖子和被撕裂了一半的胸腔,只剩左半的胸腔内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半裸露着。

有细微的肉芽从心脏处延伸,汇聚,隐约拼凑出一只手臂的影子。而约瑟夫先生,不现在已经是灰仆的约瑟夫仅存的左手抓着自己妻子的脖子,啃噬着脸部,从德尔的角度看像是在亲吻。

约瑟夫太太的尸体手里拿着一把站着血的菜刀,而菜刀下随意摆放着几处残破的躯体,有散落的脚趾,被啃食露出白骨的大腿,还有,被丢弃在一旁从中间被撕裂开来的右胸膛。

她亲手肢解了自己丈夫的身体,又被自己丈夫亲口进食着。

德尔全然忘记了呼吸,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超出人类接受极限的一幕,往日他狩猎灰仆都是在外镜,知道现在才意识到。

是啊,这就是灰仆,早已死去的火,被扭曲的肉身,贪婪者,渴求着生者的气息与自身已经熄灭的生者之火。

不远处正在“亲吻”着自己妻子的约瑟夫先生闻到了不速之客的到来,转身,本来的左手向前爬动着,快要生长出来的心手从后面推动者残破的躯体,拖拽出一道杂乱的血痕。

随着门的打开,空气的流通使得大厅处得圣液蔓延到德尔此时身处得房间,圣液的气息令他眼前的可怜躯体感到不安,扭动着身体,两只手以前一后的胡乱挥舞着,随后突然静止不动。

在淡黄色的光芒交织中,变成了一捧灰烬,飘到自己妻子被啃食残破的面庞上,笼罩住了她此时不堪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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