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截杀156(1 / 2)

不黯韬略的部落王爷们,终于明白了郭敬的心思,也都纷纷称是,五万瓦剌精锐,便耀武扬威在喜峰口外逗留了一个多月,同时往明廷派遣了使节,要在辽东借道讨伐瓦剌叛逆——脱脱不花。

本着祸水东引的想法,高谷和皇城内的话事人,在武英殿中,面对着瓦剌使节的嚣张,拉拉扯扯,足足三天有多,还是默许了也先借道。当然唯一的要求,便是要他顺带把已经盘踞辽阳的朱祁镇给端了。杀人不用自己动手,借刀就借最锋利的那一把,把正统皇帝贬为亲王,就藩奴儿干都司,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放纵他在辽东左右串连,僭越了亲王权限,却从未从朝廷发出一次申斥。

这朝廷,这当今景泰皇帝,对自家兄弟已经好的无话可说了吧,天下文人都称颂当今天子仁慈,没有前朝的烛影斧声,没有唐代的玄武门之变,没有隋朝的杨广谋害太子夺权,这景泰皇帝对朱祁镇这位兄长,已是仁至义尽,他在辽东却还不识好歹,囤粮开荒,抽调人丁,超出了人臣界限,甚至把女真鞑靼收归帐下,简直乱了大明祖制,每天弹劾朱祁镇的折子从各地传来,堆满了内阁和御书房的案头。

孙太后看着这些折子就开心地对景泰皇帝说:“你哥哥做的事情,在内,逆了天下仕子的心,在外,管束不了大明九镇边军。你看这天下各地来的奏折,都是弹劾你那哥哥的,他做什么,你反着来做,这天下文人归心,边镇归心,文武不乱,那还愁什么?”

长城之外的地方,似乎就不是孙太后心里的大明疆土,也先所过之处掳掠无数,朝廷却充耳不闻,直到宁远被围,却还下旨敕令开原发兵往辽阳讨逆,把那开原参将气得半死,可上命难违,也只好令开原守备刘贵领兵前往,特意还交待面子上做足功夫,暗地里多多帮衬。

开原一地,本来设置了三万卫,辽海卫,还有安乐州,自在州,后来辽东各地散居女真内附大明,自在州便南迁纳入辽阳规管,而开原则成了汉夷混杂之地,也是明朝与鞑靼瓦剌,兀良哈等各族部落的互市所在。多年下来,开原兵马可以算是辽东最为强健的一支人马,兼具明军传统的强悍步兵,火铳手,骁勇的草原族裔骑兵和弓箭手,各兵种齐备,剽悍不差瓦剌,装备不若于关内精锐,所以那六千开原兵马守辽阳,足够了。

在大营中酣睡的朱棣,自然不知道这些蚕茧一样各种琐碎事情,他最期待的是次日与也先的兵戈相见。

辽东各处势力,似乎要搅成一团,也似乎正相互角力着,拉成了均势。而朱棣和也先的直接碰撞,将是解开着一团乱麻的关键点。

可直到第二天中午,顶盔掼甲的朱棣,还是没有等来一丁点也先的消息,似乎那瓦剌五万大军已经在辽东这片平原上消失了一样,派出去的斥候都快到宁远了,居然只看到地上杂乱的马蹄印和马粪,除此之外,便连一根马尾巴毛也没见到。

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黄昏,派出去的斥候陆续回报,没有,全都是没有,一个瓦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一点追查的线索都没找到。

昨天还是胸有成竹的朱棣,此时便是瘪气的气球,足足五万人,居然来去如风,才恰恰一夜之间,也先的精锐居然有这样能耐,那即使自己倾尽辽阳城全军人马,也不会有五成的胜算。

而且目前最重要的并不是自己能不能打赢也先,而是这也先的人马去了哪里。朱棣对着舆图,毫无头绪。反而是张益插了话:“王爷,也先的目的可能就是我们,不过我认为,也先最想要碰的也并不是我们。”

“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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