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互市71（2 / 2）

这黑狐在朱棣怀里温顺的像一只猫，只不过它每顿都要吃肉，伙食有时候比人还好，毛刚见了它吃的肉，也会嫉妒地对朱棣说：“王爷就算惦记着这黑狐，也不至于让它吃的比我还好吧。”

“要不我代你向亦总管求个赏赐，升你的官，加一些俸禄好不？”

“王爷的好意，小的心领，我可不想回沈阳当守军，这次南征过后，还是请王爷把我调到特林府，有仗打才有军功，才能分田地！”

这个马屁朱棣很受用，连声称赞毛刚有远见。

队伍过江之后，付星和马正领着女真人到处转悠，查探着哪里是虎山，这个地方在黑道上也算有名，可就是查探不着，连曲三也是只闻其名，不知何方。而且过江之后，连续行了两天，斥候都放出了十几里，可那些马匪居然无影无踪。连朱棣都十分奇怪，只能下令就地扎营，安排探子和女真人到周围的屯堡和女真山寨查探消息。

朱棣认为这是在黑狐寨缠斗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从虎山来的土匪溜回去报信。官军平日扫荡应该也是风吹落叶，过了就没了。于是这些贼匪们具都躲了起来，避免与官军的直接碰撞。估计平日里都是如此，官军找不到要剿灭的贼匪，就随便找到一些流民，或者落单的行人，甚至是荒野的小村，尽数屠戮，带回首级冒充砍杀贼匪的战功。

“那些山贼土匪估计都在忍着，我们要比他们更有耐心，往日里官军清缴土匪一次用十天，我们这次就待这里二十天，粮草尽管往屯河三卫那边运来，斥候探子尽情地往外跑，这里才过江一百多里，就把周围两百里内的山头全部查探一次，所有的流民都抓起来详细审问。”朱棣一巴掌狠狠拍在桌案上，“这关外就给我从头到尾翻一遍去！”

“喏——”对这些军士来说，为什么边军杀良冒功，究其原因还是为了军功。士卒为长官赚够升职的军功，也会带携自己得到更多的军饷，甚至也有机会自己捞到小小的军职。而那些流民村户和破落的贱籍，在这些军户面前，与贼匪有何区别？他们平日可以是良民，可上了山，就可以是匪。

朱棣剿匪，剿的是山上囤积的粮草，马匹，火药，兵器，要俘获的就是悍勇的兵源，把关东匪患除去，朱棣手上就会有一支强大的汉人军队，这就是他和瓦剌日后争夺奴儿干都司的资本。而互市，则为他争取组建这一支军队的时间。

瓦剌人送来第一批互市的牛羊马匹，已经到了特林府外面，负责押送的章京，把账册递给前来交收的张益，同样的张益也把第一批互市的物资账册交给对方。

三千头牛羊马匹，除了三百头是脱脱不花送的之外，都是雌雄各半。张益递交的物资则比较杂乱，有粮食，有兵器，食盐，茶叶，铁锅，瓦罐等等，多数是朱棣方才剿灭黑狐寨的虏获，而承载瓦剌大明双方期待的盐场，已经开始产盐，只是天气寒冷，产量还没能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