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逼供64（1 / 2）

毛刚的骑兵还在营寨的空地上整队，朱棣隔远就问是什么情况，却是走进了才发现这队人马没有毛刚的身影。

正欲找一个旗官把总问个详细，却又是一阵梆子响，外间一阵喧哗，夹杂着厮杀和求饶的哀嚎，这队刚才还在整队的骑兵，也是甩下朱棣这个王爷不管，回头冲杀出了营门。朱棣心急，却又看不真切，连忙骑到马上观战，却心急之下茶点连马镫也踩不上。那牵马的亲卫慌忙跪在地上，给这心急的王爷当了垫脚的上马石。

营门外面，原本嚣张至极的马匪刚才见马刚退回营寨，便也是要一头冲开营门，把平日向来孱弱的卫所军杀个精光，一来给那几十个同伴报仇，二来能把这座营寨洗劫一空，得了这许多军马粮草，回到山寨自然也是风光无量。那位第三当家的匪首，心中盘算

毛刚用阵前杀匪的举动，把这三当家激怒，随后接战中诱其轻敌冒进，而后令先前准备好的伏兵，从大营两侧出营，绕到意欲抢功寨门的马匪身后，给包了一个饺子。当然，也是因为这营寨并不大，从两侧出营后不需多少时间就可以把寨子正面给围下。随后刚才退入营寨的骑兵反身杀出，令这百余马匪里外皆敌，毫无招架之力。

朱棣隔着营寨的栅栏看得仔细，也是看得精神一震，没想到毛刚居然是这样善谋，真是良将的胚子。

毛刚手上长刀鲜血随着刀锋翻飞时，往四处飞溅，骑兵们在马匪群中来回冲杀，无人可挡，有人想往外突围，却被一阵羽箭射翻落马。如此不消多久时间，还能骑在马上的贼匪，已经剩下不到十人，其中也包括那个三当家。

“王爷有令，降者不杀！”毛刚举刀，滴着血的刀尖，正正指着那位身材瘦削，却眼神闪烁的三当家。

“哐——噹——”兵器落地，三当家率先下马跪地，神色黯然。自然有明军上前把这些俘虏捆上押进大营，也有军士上前掏出短刀把那些战死的马匪逐一枭首，那些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呻吟的，自然也逃不过明军的屠刀，这战败者的战场上，不配有活人。

百余匹具鞍的战马，还有马匪尸体上的皮裘，马靴，武器，射出的羽箭，财物，统统被搜刮一空后，那些尸体才被堆放起来，架上硫磺干草木柴，烧出一阵熊熊烈火，黑烟升腾，数里可见。

朱棣示意，先把这些马匪就押在空地上跪下，剥去衣裳，每人浇下一桶冷水，看谁先说话，就可以进帐篷烤火吃肉。

这种相对比较文明的刑讯手法，朱棣却觉得是比那些拔指甲，敲骨髓更加有效，因为这些都是以往李珍在狱中测试过的。营帐内的篝火和烤肉，会是这些又冷又饿的俘虏们生存的希望，人有了希望，有什么做不出来？除非他心如死水，绝望至极。

三当家看着自己手下一个个被剥的精光，在刺骨寒风中被一桶桶的冷水从头浇落，眼皮子都不跳一下。毛刚正想趁着上前剥衣的时候夸上两句，这三当家却在毛刚手指碰倒衣领时，扑通跪下，口中连声说道：“我招，我招，官家老爷要问什么，我都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