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又发烧了52(2 / 2)

朱棣满脑子黑线,这孙子怎么没有一点帝王气度,动不动就来抱自己大腿,成天的闯祸,而且还闯的大模厮样。

“你想过没有,用王振掩盖自己的精明,结果令朝政被内阁和深宫把持。御驾亲征大张旗鼓遮掩你清查亏空军饷的事,却成了瓦剌人口中的肥肉,现在要以周天大醮来为道山和尚暗渡陈仓,却又忽略了自己弱小的现实,朱祁镇啊朱祁镇,你到底在皇宫里面读的什么书,居然能当这十四年的皇帝?”

“所以,所以老天爷让皇爷爷来打救我,我是你孙子呢,这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军饷亏空,瓦剌坐大,可不是我造成的,我是在为我仁宗爷爷和父皇宣宗皇帝擦屁股呢!”朱祁镇实在没有挡箭牌了,把自己亲爹亲爷搬出来。

“唉,我朱棣居然要来给自己的子孙擦屁股,天意。罢了,朕教你,周天大醮和水陆法会照常举行,地点改在沈阳,就说是特林府路远不便,高僧和道长们一来赶不上七月十五的日子,二来人多,我们这里也接待不了。你往朝廷上个折子就行,沈阳那边的监军镇守,应该也不会异议,都是挣钱的买卖。”

“皇祖爷英明,孙子马上安排。”朱祁镇一高兴,连连磕头。

喜儿见睡梦中的朱祁镇,居然一脸憨笑,连口水也从嘴角流出,怕被旁人看了笑话,连忙伸出衣袖去轻轻擦拭起来。

朱祁镇还眯朦着眼睛,只感觉一双嫩滑的小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大手一伸,把那还看不清楚的女子搂入怀里,口中呢喃着爱妃爱妃。

喜儿一脸娇羞,这还是大白天,那旁边伺候的春儿更是猛地红了脸,两个大步退出了房间。

朱祁镇享受着身体上突然而来的愉悦感,双手不断侵袭着蜷缩一旁的女子。房外春儿走的急,一下撞上端着热水回屋的小张公公,“哐当——”一声,一地的热水带着白烟洒了一地,两人都摔了一个仰面八叉。朱祁镇也同样被这一声响惊醒,睁开眼皮帘子细看,就是一声惊叫,慌乱中连声朝着喜儿说着抱歉,一面提着靴子和衣衫下摆,赤着脚逃出了这院子。

踩在冰冷的雪里,朱祁镇不禁打了个激灵,心中暗骂自己的老祖宗。喜儿住的西苑,离他现在住的东苑也就隔着一条檐廊,冒着寒意回到暖炕上,就浑身冒着虚汗,脑子一晕就倒在锦被上面。

连续数日,特林府的郎中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朱祁镇却总是醒醒睡睡,浑身发烫,内热难退。幸而这王爷醒着的时候,也还能处理事务,朱棣嘱托他要做的事,也终究交托给了李珍安排,同样也交待他多在关内找寻一些名医,匠人,甚至是稳婆出关。

就是这样昏昏沉沉,时醒时睡,把东苑里平时侍寝的小娘子急坏。而西苑的喜儿,原本那天见朱祁镇走得如避瘟神,心里难过不已,哭哭啼啼了整个晚上,后来得知他病在炕上,却不由分说,领着春儿到了东苑,和那小娘子一起日夜不停地伺候着。

朱祁镇虽然时醒时睡,可脑中一直未有停歇,朱棣在他脑中,传授着各种文物韬略,甚至是一些上阵杀敌的刀枪套路招式,让朱祁镇这几天在睡梦中也不安稳,手舞足蹈的,还说着梦话。

桓王重病的消息从特林府一直往南面传去,当曹鼐他们知晓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屯河卫,那吴老汉一家也是一路同行,吴家少年听的朱祁镇重病,居然笑嘻嘻地说那过气皇帝,也活该受点累。惹得他父母伸手把他嘴巴捂住,沈荣在一旁却是气得把砂锅大小的拳头举在了半空。

那少年却是十分倔强,眼神里虽透着清澈,却很是不忿,惹得吴老汉两边劝慰,无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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