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1 / 2)

  南胤百姓得此消息后只为太子殿下感到痛惜。太子出生那日云边紫气东来,天降霞光,一出生便是帝王之相,天佑十五年太子征战北召,为南胤打下了崇越,狠狠地为出了当年割让离阳的恶气,凯旋以后不仅勤于政务,还为国为民,百姓们都说太子将来一定是位造福百姓的明君。

  秦王是个游手好闲,只顾玩乐的人,早在飞云台之变前他就踏上了回荆州的路,但人还未出雍州便被一道圣旨叫了回来。摄政王上位以后便把最棘手的姬尧一案交给了公孙寅德。

  话说姬尧在太京城门口败给了上官锦缘后便被捉拿回刑部,焰麟阁副阁主百里思君在交战中率一队人马逃走,追逐的人马至今还未传回消息,公孙寅德在领命以后便去了刑部,可姬尧对太爻盟,和对苍州发生的事闭口不谈,无论怎样严刑逼供,依旧只字不提,思来想去,这案子想要突破还得从与姬尧交战的提督大人入手。

  上官锦缘这个人位高权重,府中有一妻一妾,嫡子年满十岁,传闻他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这两日他并不在官署和府中,问了太京府才知道上官大人这些日都呆在百花院中。

  面前四个舞姬起舞翩翩,脚边倒着一地的酒壶和酒坛,公孙寅德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身旁的舞姬上,他两颊酡红,呼吸繁重,脑袋昏昏沉沉,“大……大人,下官真的……不行了。”

  身边坐着的人也靠着舞姬,公孙寅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那人手中拿着酒坛还在喝,这位提督大人叱咤风云,身姿英武,但肤色却不似其他久经沙场的人那样黄黑,回京提拔为九门提督以后,常年在京皮肤被雍州水土养了回来,白得不像话,此时喝多了酒,露出来的脖颈与胸膛白中透着红,他举起酒坛朝公孙寅德看去,嘴上笑着道:“公孙大人说笑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对方的语气比方才含糊了不少,显然也是醉了,公孙寅德甩了甩头不再去看上官锦缘,他从舞姬身上挣扎着起来,“天色已晚,下官家中尚有……妻女,夜久未归恐会担忧……”他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脚步十分不稳,“上官大人……改日下官定会登门谢罪……”

  公孙寅德说完,还未迈开步子,有人便扯住他的衣角往后拉,公孙寅德又跌回原位,舞姬见状又缠了上来。

  上官锦缘一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人莫急,我知道你来此的目的。”

  公孙寅德下意识答道:“下官不急……下官不急……”

  上官锦缘见他已经喝醉但还要恭维的样子笑了一声,接着便把身体翻了过去背后靠在舞姬柔软的怀里,拿起酒坛喝了一口,接着缓缓道:“我与姬尧出自同门,他是我师兄。”他道,“说是师兄其实我只比他晚来一天,我和他从来都看不对眼,碰上便会吵架,吵架必会打架,每回都惹师父生气。”

  公孙寅德趴在舞姬肩上,似乎是睡着了,但他依旧断断续续地讲着,不管是否有人在听,语气透着怀念与惋惜,“出师那年正逢战事,师门又靠近苍州,北召人想要从离阳踏进襄陵,我和他一怒之下便都从了军,从此踏上了征途,如今已过去二十载。”他抬眼望着上方红艳艳的灯笼,眯着眼道,“后来,我回京做了提督,娶妻生子,他留在苍州做了将军,至今未娶。”

  说到这,他的声音放轻了几分,“我从未想过姬尧会背叛朝廷,背叛从军那日我们……立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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