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1 / 2)

  周淮这样回道:“我坐牢期间和很多狱友聊过,那里的狱警也很照顾我。我那几年听过很多故事,最大的感受就是,不管是一时冲动还是精心策划,任何案子都有作案动机,就算是无差别也有原由。戚晚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帮朋友,两肋插刀?”

  李琰:“你忘了,那时候张大丰对她意图不轨。”

  周淮:“那只是她自己说的,没有任何证据。”

  李琰:“你怀疑她撒谎?”

  周淮:“我只是合理提出质疑。按照辛念的说法,她和黎湘当时都被留下证据,被逼到那个份上了。那么戚晚呢?既然张大丰很擅长用这种手段控制小女生,怎么戚晚什么都没有做?这件事如果将来立案了,到了警方那里也会有同样的质疑,重证据不亲信口供,这是原则。”

  李琰半晌不语,过了会儿才说:“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其实有件事我也觉得不合理。”

  周淮:“是什么?”

  李琰:“从戚晚的表达可以看出来她对安闲的感情很深,但又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周淮:“难道有表演成分?”

  李琰:“说不好,就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相信这件事一样。我接触那么多案例,没有一个例外,所有有情绪病的小孩,都是家庭关系不和睦的表现。所以只要去询问这家人平日的相处情况,很快就能找到病因。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戚晚的描述却过于完美,好像她的病只是性格导致的,没有任何外力原因。”

  周淮不禁冷哼:“我这样说也许有点过分——如果张大丰真的在安闲和戚晚的家里对戚晚不轨,那安闲是什么态度?那房子是安闲的,安闲不愁吃喝,她可以轰走张大丰。但安闲和张大丰一直很和谐。难道安闲不知道张大丰做了什么,还是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如果是后者,那戚晚会怎么看安闲,比起张大丰她应该会更痛恨安闲的行为。”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看,戚晚的表述和事实推断都有出入。

  基于罗生门现象,这当然可以理解,每个人对自己的视角,对自己经历过的事都会美化剪辑,在表述中加上自我滤镜。

  但像是这样强烈的,堪比整容换脸一样的滤镜,反而会给人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一个字,假。

  李琰:“你的分析有道理,但没有证据,分析就只是分析。”

  周淮:“对,所以我想要不要制造一些证据出来。”

  李琰和周淮虽然多年没有在一起生活,她对他的性格却是了解的:“你不要乱来。”

  周淮:“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李琰不答。

  她确实没有。

  周淮:“呵,走着瞧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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