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五癫15(1 / 2)

  风,大开大合又诡谲多变——专克宣武这阴损老东西。

   第一世她对上的宣武已经年逾知命。由于几个皇子年岁渐长,当时的他不得不择一人立储,随后便将缓缓放出手中天下大权,即将失权的滋味如同刀在颈上,让这大权独揽的开国帝王感到极度的威胁,看谁都像谋逆,变得愈加疑心病重,心机深沉。

   而如今的宣武离知命之年还有五年,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意气风发,豁达大度,还远达不到后期那种久握生杀权柄之后深沉的城府、令人胆寒的谋算、不怒自威的天家气度与威仪。

   换句话说,在乔知予面前,这位帝王不论是他的棋还是人,目前,都还嫩了点。

   毕竟她此生从十九岁参军开始,拿出来的那些谋略与手段,就已经全然是前世老宣武的打法——洞察人心、把控大局、推波助澜、老谋深算。

   太液池畔,烟柳拂动,黑白棋局之上,厮杀正猛。

   执白的俊美武将面不改色落下一子,顷刻扭转不利局势,将驰骋纵横的黑龙拦腰搅断。铺天盖地的白子围剿而来,令断尾黑龙左支右绌,首尾难顾。

   这一招杀得狠,杀得让人真得好好想想。宣武帝凝眉沉思间,抬眸瞭了乔迟一眼,状似无意的问道:“王璟那文贼今日朝上纯属没话找话,你为何附议?”

   秋日暖阳下,乔知予神色平和,“王侍郎说的没错,如今天下大定,陛下应广纳妃嫔,开枝散叶,如此方有利国祚绵长。”

   开枝散叶?

   宣武帝失笑摇头,就他如今膝下四子都已经够得他受了。

   当年一匡天下之时,诸子年幼,只会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而如今本固邦宁,一个个都变成了磨牙吮血的狼崽子,盯着他屁股底下的御座跃跃欲试,争相恐后想做储君。

   十六年来,与他非亲非故的兄弟们抛头颅洒热血把他往这至高之位上推,而他的亲儿子好儿子们心里估计巴不得他早点死,好让他们自己来坐这个位置。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以往他并不相信,可如今他身在至高之处,确实是冰寒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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