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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曾经亲密无间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呼吸交缠,难免擦枪走火。
时玖凛手搭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了江池渊越来越乱的心跳,刚想开口嘲笑江池渊几句,却意外感受到他信息素骤然变了味。
“呃!”
时玖凛被他信息素逼到近乎窒息,不得已释放更多的信息素抵御,抬眼怒视着江池渊。
江池渊就好像丧失了理智一般,竟有些语无伦次,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强道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已经恢复到能勉强控制的地步了吗?
时玖凛蹙眉,细细感受空气中独属于江池渊的气味。
他太过于专注,甚至忽视了江池渊身体上即将压抑不住的反应。
时玖凛有些纳闷。
他没感受错,是像之前在仓库时那样,不受控制四溢的信息素。
可又好像有些不同。
这样的信息素带着极重的,让他难以忽视的情欲。
废弃仓库那次是被强制注射了药剂,那这回呢?
他看到江池渊忍得极其痛苦,脖颈间青筋爆出,心跳猛烈到他不用离得太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江池渊到底在忍些什么,刚想开口询问,脑海中便忽的闪过一个念头。
他这个模样……真的很像是Alpha的易感期。
时玖凛略微诧异,又觉得好笑,唇角越扬越高。
“怎么,想上我?”
时玖凛话语露骨至极,神情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在等着猎物自己跳入他精心布置的圈套里。
也是,Enigma在某种层面上属于Alpha的变异种,自然也会有易感期的存在。
只不过因为自身太过于强悍,平日里能轻而易举的覆盖住本能而已。
而现在他腺体受损,身体极度脆弱,再加上他刚刚的有意撩拨……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时玖凛张了张口,一口咬住江池渊喉结,手也不怎么安分,主动一颗接着一颗解开江池渊衣服上的纽扣。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江池渊抱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他的易感期压抑了三年,甚至更久,如今得到宣泄的机会,自然是来势汹涌。
可哪怕是难受到这种地步,他也还是在竭尽所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不愿让自己再给时玖凛造成一丁点伤害。
他声音嘶哑询问时玖凛:“你……愿意吗?”
时玖凛歪了歪头,舔了一口他的嘴唇:“本来是愿意的……”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看到你这么想要,我就不愿意了。”
主动权只能掌握在他手里。
江池渊一怔,溺在情欲里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被时玖凛一把推开。
他哑着嗓子,看模样竟有些委屈:“可你分明也想……”
时玖凛打断他,毫不客气道:“你现在对我而言只是个工具而已,你能做到的,别人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真的被调教到余生只能对别人敞开双腿又怎么样,就算标记洗掉后身体也依旧会出现类似发情期的情况又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的Alpha那么多,他又不是非江池渊不可。
大不了日后随便找个Alpha——
时玖凛幻想了一下自己和不认识的人躺在一张床上的场景,心底顿时一阵恶寒。
太恶心了,他接受不了。
这可不能让江池渊发现。
他收敛思绪,看着明显被他的话伤到的江池渊神情落寞,又忍不住生起一丝怜悯。
可还没等这丝怜悯扩散,便听到江池渊嗤笑一声开口:“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手段?可真够幼稚的。”
他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时玖凛挑眉,声音极冷,方才那丝温存被搅得丝毫不剩:“什么意思?”
江池渊也不知是在嘲讽谁,或是单纯因易感期而情绪不稳,微笑道:“没什么。如果践踏我能让你产生快感的话,那你随意。”
这话说的倒是深情。
他略微一想,既然自己真的不在乎江池渊,就应该一切都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论江池渊什么感受那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只管自己开心就好。
时玖凛全当他是沉溺于自己那虚假演技的好演员,索性陪他继续把这场戏码演下去。
江池渊本来心已经凉了半截,暗自做好独自扛过易感期的打算。
却没想到身上的衣服“刺啦”一声便被时玖凛扯下,露出刚结了一层薄疤,看上去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会重新撕裂的身体。
时玖凛笑着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池渊还未长好的伤口附近,带起一股痒意。
这对处于易感期的他而言极为要命。
时玖凛注意到了他身体的反应,行动更放肆了几分,竟伸出舌尖去舔舐那些疤痕。
江池渊猛的打了个哆嗦,眼底情欲翻滚。
他没再多说废话,只是用那只尚且还能使上劲的手一把掐住时玖凛脖颈,连带着这些天积攒的怨气一并,直直把他按在墙上。
时玖凛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恨意纯粹的眼眸看着江池渊,挑衅道:“怎么,继续啊。”
江池渊咬牙,理智终于要压抑不住他的欲望,嗓音微颤:“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下一刻,江池渊便连拖带拽把他甩到床上,自己也随后俯身压了上去。
熟悉的信息素笼罩,时玖凛双眼迷离,看着那团黑影在自己上方,莫名其妙有种威压天下的帝王气势。
只不过他的Enigma大人单凭一只手扒他衣服还是太仓皇了些,多多少少有几分狼狈之意,生生毁坏了那点气势。
时玖凛忍着笑,配合着他主动把衣服向下褪了几分。
江池渊在这方面似乎天生带着血腥暴力和极强的征服欲。
他像是疯了一般拿牙齿肆意啃咬着时玖凛身体,力度又重又狠,几乎每一口下去都能留下一个血印。
肩膀处,大腿内侧,手腕……
时玖凛吃痛,下意识想要反抗,却又被他无意识释放的信息素逼到动弹不得,只能敞开身体默默承受。
一时间竟有些恍然,好像自己又回到了那段被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日子。
可现在不一样了。
时玖凛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在笑。
现在他才是游戏的主导者。
他们之间兜兜转转互相折磨这么久,对方的身影早已烙印在了灵魂深处。爱也好恨也罢,都不是他们凭借自己意愿能轻易抹除的。
床单被他们俩弄得起了皱,白色黏液和血丝糅在一起,显得疯狂又肆意。
江池渊身上那些伤口都因为剧烈运动隐隐有了崩裂的痕迹。
饶是Enigma自愈能力强,却也终究是拿血和肉筑成的身子,这么密集的伤口一层接着一层叠在一起,看的时玖凛心烦意乱,心底那团无名火越烧越旺。
那帮人算是个什么东西?他还没拿刀子割江池渊报仇呢,他们凭什么接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先一步对江池渊动手?
就算是要死,江池渊也是要死在自己手上的。
时玖凛伸手,掌心覆住了江池渊胸口,感受他猛烈到足以把自己掌心震到发麻的心跳。
这里,埋藏着一个小芯片……
强势如他,命也依旧被别人攥在手里。
到底难逃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江池渊眼眶有些发热。
原因无他。
时玖凛胸口处还印着自己的名字,它们在暗红色血的衬托下显得更幽深了几分。
妖冶至极。
时玖凛被他看的浑身发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到自己胸口的位置,语塞一瞬。
光顾着洗标记,竟把这东西给忘了。
他感受到江池渊看自己的眼神愈发偏执,再结合身上被咬到出血的牙印……时玖凛总觉着江池渊这是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嚼碎了吞入腹中。
“操……你他妈属狗的?”
时玖凛眼尾湿润,生理性泪水都疼痛感逼到止不住往出溢。
江池渊却置若罔闻,吻痕与咬痕交杂,一时间难分彼此。江池渊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般,只知道凭借身体本能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时玖凛倒抽一口凉气,顺势抬手捂住自己的腺体,有气无力瞪着他道:“干归干,你他妈要是敢碰我腺体一下,我就直接把你腺体整个咬掉你信不信?”
这话倒是威胁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