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陈情书11(1 / 2)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好几次都将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险些夭折,母亲觉得我得来不易,所以在众多儿女中更疼我一些。”

   那一日我同陆师姐说了好久从前在家里的事,最疼我的母亲,那几个要强又骄傲的哥哥姐姐,还有服侍我日常起居的老嬷嬷。我喋喋不休,唯独没有提及和我一起长大的阿檀。

   24.

   许是寒川太阴冷,我的病总也好不利索。

   陆师姐说我是思虑过重,郁结于心,劝我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或练字,或读书,或钻研术法,总之,找些事做。

   虽然我没觉得自己胡思乱想,但陆师姐毕竟是一番好心,我听她的,预备将这破破烂烂的小木屋修葺一番,以便度过寒川的寒冬。

   首先要替换掉那些腐朽糟烂的木板和窗框。

   “润青师姐!这点小事,不过举手之劳,你太见外了!”

   “日后少不得麻烦你,应该的。”

   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将用毛笔蘸了朱砂,在符纸上涂涂抹抹,很快画好一张禳伏兵大祸符,然后在上面施加了一道咒印,装进荷包里,递给站在一旁的沈砚:“军匪成患,必有兵燹之祸,而纵火焚烧,死伤无数,为人祸中的头一等重罪,其凶兵恶魂若入寒川,倒不如灰飞烟灭来的痛快,因此这等恶魂总是聚而不散,在人间也被称作阴兵,犯之必死,是极难对付的,你在这上面吃了亏,不丢人。”

   沈砚讪讪一笑,十分难为情的接过荷包:“润青师姐,真对不住,我那时……”

   沈砚是这一任的寒川督长,也不知从何处听闻了我与玹婴的事,起先对我难免有些轻蔑,亦说过一些不大中听的话。

   可我并不认识他,一贯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没事。”我轻声道:“算不得什么。”

   沈砚紧抿着唇,沉默,纠结,过了好一会才忽然说:“我姐姐是沈墨。”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