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不正经（1 / 2）

夜风拂过，带来了远处菜市收摊的喧闹和近处夜莺的歌声。

杨明在街市上采买了一些物资后回到了住所。

小白在没有在主人厢房休息，而是在西厢房熟睡，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满足的微笑。显然，这些日子的劳累和收获，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和喜悦。

杨明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小白，在他心中，小白是可靠的助手和朋友。

回到自己的房间，手中把玩着黑玉蝉，思绪飘向了怡红楼。

“老张。”杨明轻声说道。

【嗯？】老张的声音在杨明脑海中响起。

“怡红楼那个女子，你是怎么看出她的不寻常的？难道只是因为观察内丹吗？”杨明问道，目光依旧注视着手中的黑玉蝉。

【本……老张我有自己的办法。具体来说，是一种功法。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当时说的‘神经刺激’是什么意思？】

“如果仔细看去，我们的身体每一部分都是由细胞构成的。而我们身体之中，会以电流这种能量的形式传递信息。我们看东西、闻东西、听东西，都是这种能量在我们的细胞之间流动，最后进入头颅大脑皮层。我们才能感受到这些外界的东西。”杨明试着用简单的语言解释，但是解释过程中发现，每次都会引入一些新名词。谁让老张没有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呢，希望他能听懂。

【细胞？】老张疑惑道。

“如果我们视力足够好，盯着去看树叶，你会看到一个个小格子，那个就是细胞。如果看动物或者我们人类自己的表皮，也能看到是由一个个小单元组成。这世间大部分的生命体，都是由细胞构成的。”杨明不知道老张能不能听懂，但他努力的在给老张解释。

【不对，窗外那个草叶上，的那些单元由一个个格子构成，但是你身上的单元没有那些格子。】老张反驳道。

“那个是细胞壁，植物才有……咦，你能看见细胞壁？”杨明不由惊讶道。在蓝星上，细胞壁可是一直等到罗伯特·虎克用显微镜观测之后才发现的，难不成老张有显微镜。

【这是我的功法，看到不稀奇。】老张骄傲道：【唉，小子，那你继续说，那个妖族女子是如何操控这种电流的？】老张声音中透露出浓厚的兴趣。

“我猜测，她可能是通过某种特殊的能力影响了对方的神经系统，让对方接收到的电流被放大。这可能是她对外输出了一种特殊的能量形式，也可能是改变了对方的能量传导方式。”杨明推测到。

【有点意思，小伙子。】老张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赞赏。尽管有些话老张也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发现杨明说的内容似乎自成体系。

“至于我是如何得出了这个结论，那是因为我留意了被她注视之人的反应。那些人的面部表情在短暂的时间内不受控制地凝滞变化，这表明他们的神经系统在那一瞬间受到了强烈的影响。”杨明继续解释。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你的理解虽然和我看到的有些差别，但是殊途同归。】

“那你看到的又是什么？”

【当她注视别人之时，内丹之中发出两股灵力——可能就是你刚说的能量——一股让人头皮上笼罩了一层雾气，这股雾气之下，对方全身的精气开始松弛，随后另一股灵力则把逸散的精气裹挟。两股灵力返回她身体内，被她吸收炼化。】老张不假思索，对杨明说道：【这种功法中，虽然灵力略微减少了一点，但是裹挟的精气却是不少。这些精气是可以被炼化为灵力的，足够弥补。】

“难道灵力也符合热力学定律？”杨明惊讶道。

【热力学？】

“咳咳……第一，能量是守恒的，不会凭空增加，也不会凭空减少，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成另一种形式。第二，使用能量驱动功法，除非外力加入，否则不可能不消耗能量。”杨明说道。

老张沉默了，杨明心说，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有道理。你刚才心里思索之时，我看到了你颅脑内的电流波动。此前我也留意过这些身体内的电流。】老张说道，【不过，我以前主要是用来判断别人有没有说谎。现在看来，其实所有的交流、功法、记忆，应该都与之相关。】

杨明发现，这个老张似乎很愿意接受这些新东西。

老张的解释也让杨明隐约觉得，修士眼中的东西也是自成体系，和现代科学的差别会不会只是解释的角度不同？

“老张，能教我怎么看这些能量吗？”杨明好奇地问。

在杨明看来，这种功法甚是奇妙，相当于一个人形显微镜。

【呵呵，这个嘛，需要时间。我这个功法，最主要的是天赋，其次是修为。你虽然有天赋，但是没有修为。要想学会，需要先学会修炼。】

“那么，老张你一定是修士了？”

【修士？那当然，我可是正经的……修士……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功法。不过，你每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之时，也要给我解释和分享。】

“没问题。”杨明十分开心。

【一言为定。】老张似乎很乐意和杨明交流这些内容。

“不过，那个妖族的彩蝶头牌，为何要潜入皇城呢？”杨明问道。

【不知道，我刚醒来没多久。】老张说道。

“那里应该有不少姑娘吧？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妖族修士？”杨明疑惑道。

【咦，你在想什么，在想和彩蝶头牌共度春宵？】杨明脑海中突然传出了一个调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