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迟早的事35（1 / 2）

“你先听我说！我是仙，你是魔，但我不想杀你，我想救你。你就让我帮你吧。”

“我为何要信你？”

“就凭这世上只有我相信你不会为恶而恶。”

“……让我考虑下。”

虽说是考虑，但最终还是很快遂了容羽的愿，入了容国，成了容国特级除魔师。

那之后，改名为“容凛”的凛，与容羽组队，在容国乃至三大国，皆名声大噪。

只因他俩的组合搭档除魔，自从凭空出世后，专挑高难度的，且至今无一败绩。

容羽自不用说，她的力量完全可以知道哪里有魔，剩下的就是给凛自己“用餐”。

他体内的魔灵最喜欢的就是吃魔。其次是大妖，或者是群体体量的集体负能量。

战场，是魔灵享受盛宴的地方。

与其说魔灵喜好在人类战场上嗜血屠杀，不如说它只是在一旁看着人类相互厮杀，然后拣当时当地最浓郁的戾气为食。

而人类的尸体，其实是被随后跟来的妖或野兽给吃了。

但人类全都怪在了魔灵头上。

对于容羽的再现世，各国首脑皆有揣测——尤其怀疑会否跟魔灵有关？

“魔灵应该不会再出现。就算再出现也不是我对手。我会见一次杀一次。所以你们大可放心。”

一番承诺，让听者释然。

“那仙君怎么有兴致来人间走一遭？”

“哼。我来呢，是有两件事要做：

一，想来人间找点乐子打发时间。顺便也帮你们除些你们不好对付的大人魔。

二，是来告知你们，我已算到，你们三族的主灵石灵力即将枯竭。你们还是在灵力彻底消失之前，早做准备吧。”

容羽的前一个目的，各国皆欢迎。但后一句警告，却让各国——尤其是风国慌了神。

其实在凛上一世设下封印后，除了容羽，再没人能使用风族主灵石的灵力。可是有它在，风国的群体灵力力量还是能在他国人的想象中威慑到他们，让他们不敢进犯。

可如果各国都没了主灵石，而风国应该算是三国中依赖灵力程度最高的，而对凡人使用的技术工具的使用程度最低。

风国光是想想，已经落后了万年的差距，要想赶在一两代人、甚至可能更短时间内重新转型成完全适应无灵根凡人的生存生活方式，——显然不现实，也做不到。

那必然会导致风国一旦没了主灵石——被其他国知道，那风国将彻底沦为最落后、最需要依附、甚至是直接并入更强势文明以求自保的族群。

风国将彻底不复存在。

“你说的是真的？主灵石即将枯竭？”凛犹豫。

“你在为风族担心？”

“倒也不是。即便风族没了，多数风族人也能改换其他族群身份活着。不过是没了族群称呼而已，实质的人，都还在。”

“那主灵石还有没有灵力继续持续供给人类使用，你又在意什么？就因为你现在是‘容族人’身份？或者，你还能披着人类外衣，混迹在人间做个‘人’的活着，所以你在意你作为‘人’的今后了？”

凛摇头，“虽然我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但零碎着也能想起自己过去经历了怎样的起伏。‘人生’不过是一场体验，那些得失于我，并没有那些‘身份’需要在意的价值和意义。它们在我这儿，都很短暂，就跟喝口茶一样……”

“既然你都看开了，那你还在意什么？”

凛看着羽，“我总觉得你这一世有些不同。你说你要改变策略。我已经看到你在行动，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想怎么做？你最终想要达成怎样的目的？”

“自然是打破循环，或者至少不会再有下一次的循环转世。”容羽斩钉截铁。

凛深吸口气，忽而觉着自己前两世或许真的误会了容羽的动机，或许真是因为自身实力一直占据先发优势（有着先现世百年的时间差），而从没有给过她说清楚的机会，这才蹉跎了两世。

“阿羽，我想听你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三世了，还是头一回凛想要听容羽的完整想法。

“你我都清楚，我们是三万年前才真正成型。在那更早之前，我们虽然一直有在吸取灵力，但也同时在消耗灵力，始终在自然中，没有积蓄足够多的力量以化成实体。尤其是融灵。

与其说融灵是魔灵的克星，不如说，在魔灵诞生之前，世间就早已逐渐凝练出了融灵的雏形。融灵才是魔灵的母体。所以才能完全融解了魔灵的力量——因为魔灵本身就是融灵分出的部分。”

凛脸色郁凝。

“我可不是说我是你妈。不过，你也不可否认，从本质能量上，的确是先有融灵，后才有了魔灵，魔灵就是从融灵分化出的部分。也只有‘整体’才能够吸收‘部分’。”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