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门（1 / 2）
云上砡的修行很简单，就是去狩猎狱兽。没了大量的灵气储备，云上砡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虚弱，力量上虽然没衰退多少，但是耐力上却和之前大相径庭。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累”的概念。包括精神上的疲惫。
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不知道是不是古凌革之前击杀了一只三级狱兽散发出的气势震慑的那些高等级的狱兽，云上砡一上午都只见过一级的狱兽，只不过失去了“无限体力”的云上砡的狩猎效率明显下降了一大截，直到午饭，她都没杀死十只狱兽。
午休过后，古凌革带着云上砡来到了从前山下的一家道馆。
“上午的时间你需要用来激发气势，这是一个长期且持久的积累过程，不能一蹴而就。而下午的时间，你需要到这里来训练技术。”古凌革推开大门带着云上砡走了进去，里面有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人看到古凌革进来了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喊了句馆长好，古凌革一一回应后带着云上砡来到了一处空地。
“这是东升道馆，是我名下的一家凡人武馆，以后每天下午你自己来到这里训练就行。”说着，古凌革抛给了云上砡一把刀，和之前那把一模一样的的唐横刀。
“人类的武学，意在统筹自身力量，你和人类的体质不一样，所以很多人类的招式对你而言是无用的，所以我不会教你武学招式，相反的，我要叫你的是武学之道，武学之理。虽然招式不互通，但是理法都是一样的，你要基于理法参悟出你自己的招式。”
云上砡挥舞了几下刀，感觉明显比之前那把轻了很多，说道：“老师，你是要我练习刀法吗？”
古凌革摇了摇头，拿出了一条项链给云上砡带上，云上砡陡然感觉到手上的压力倍增，刚刚还轻如蝉翼的刀顿时有了分量。
“不是，因为上次你用的就是刀，所以干脆你先用刀练着。你有着出色的战斗本能，不应该被武器种类或是招式框架给限制。这条项链是我两个月前给你打造的，它可以时刻监测你的力量输出，把你的力量控制在正常人类水准，这样在山下才不会被普通人发现。”
就在云上砡适应新的重量的时候，古凌革拉过来了一个木人。
“你对着他的手用力打一下。”
云上砡也没问原因，全力一拳挥出打到了木人左手。和云上砡预想的木人会分崩离析不同，受击的木人转了起来，借用刚刚云上砡出拳的力量，木人绕着中轴以极快的速度转了一圈，右手打到了云上砡的头。
云上砡愣了一下，大叫道“不公平！凭什么它能转啊！”
古凌革没有理会她的情绪，依旧平淡的说着：“这便是武道的第一课，借势。技巧的诞生，是因为力量上无法战胜对方，为了弥补实力差距而被创造出来的。刚刚那一下你熟悉吗？”
云上砡想了想说道：“和之前那个小师兄好像，就是哼老头的那个徒弟。我和他打起来的时候感觉就是我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却没有什么效果，完全没有和那个狱兽打起来有意思。”
“你的直觉很对，因为慧文在力量上不如你，如果硬碰硬他肯定会吃亏，所以他需要靠技巧弥补。而因为你从小就有着惊人的力量且一直没吃过亏，所以你的战斗方式更倾向直来直去，好在你的战斗本能会让你被动的用出一些技巧，但若真的面对强敌，这是不够的。”
古凌革又拉过来了个网球发射器。
“你第一阶段的任务，就是让这些球打在你身上，去感受如何用身体化解冲击力以及如何借助对方的攻击造成更高的伤害。”
于是，云上砡开始了自己简单却又不那么简单的修行之路，上午的时间用来狩猎狱兽，下午的时间则下山被网球打，晚上回到山上庙后，则是去钻研霍家功，周末的时候，云上砡则是跟着哼哈二人请来的老师学习人间的知识。
但是古凌革除了教她一些晦涩的理法之外，再也没传授她别的任何东西，放任云上砡漫无目的的练习着。好在东升道馆内有很多她的同龄人，啊不，是看起来和她同龄的人，能让她解解闷。
人类的小孩充满了精力和对世界的好奇，这刚好满足了云上砡找乐子的态度。平时在道馆练习的时候，云上砡会趁着课间休息去和那些少年班的学生切磋，虽然总是被打的趴在地上，可天生不服输的少年心性确实给云上砡的枯燥生活撒上了调味剂。
不过这倒是让少年班的教练很是苦恼，他向代理负责人反应了很多次，可是碍于云上砡是古凌革专门交代过的学生，所以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兵者，以气为胜。力差相远，气盛可匹；力差相近，气高可克。噫吁嚱，然则人者，力有尽时，仙者，力无尽也。遂修气力图克仙。”
“气力一者，融气为势。兵者有散，合气无他；气力二者，势向敌兮。兵以为己，只图伤敌；气力三者，摧枯拉朽。大势将近，大厦将倾；气力四者，引感于敌。我大彼弱，我强彼溶；气力五者，分而合之。大势若控，无不达焉。”
晚饭过后，云上砡翻看着手上的霍家功。在第一页的霍家功总纲的最下面，用墨笔写下了霍家功第五层的纲领。
“啊！什么时候才能修成势啊！”云上砡感叹道。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云上砡狩猎狱兽的效率变得越来越高，一只寻常的一级狱兽，从开战到休整完毕，最多只需要二十分钟，古凌革也将云上砡的狩猎场地换到了以一级二级为主的场地了。
而气，其实云上砡已经练出。一个月，每天八小时的高强度杀戮，让她的杀伐之气逐渐成型，寻常野兽十米开外都能被这杀伐之气吓退，可这终究只是人类的范畴。如何御气，如何将杀伐之气运用于实战，以及，势是什么，她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忽的，一道人影从窗户处翻了进来。
“砡儿妹妹，你在干嘛呀。”司空慧文拉了把椅子坐下，开口说道。
“小师兄，这霍家功好难啊！”云上砡合上书本抱怨了起来。
“古老师除了一开始讲解过几句后就再也没教过我了。”
司空慧文从云上砡手上接过了小册子，看了几眼后又还给了云上砡。
“这门功法确实深奥，我也看不懂。不过砡儿妹妹，既然你想不出来要不然就不想了吧。每当我修炼遇到瓶颈的时候，我会去放松放松做点别的事，然后之前卡壳的地方就会突然通畅。你觉得如何？”
“放松？小师兄是有什么好玩的吗？”云上砡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慧文。
“那当然！我跟你说，今天晚上大魔术师安东尼在山下有表演，我们一起去看吧!这个安东尼在凡人的圈子里听说特别有名！”司空慧文激动地给云上砡介绍到。
“魔术？”云上砡好奇的歪了歪头。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魔术就是凡人尽管没有灵气，却可以用特殊的手法做到需要灵气才能做成的事，真的特别好玩！怎么样，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