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生混元（2 / 2）
“糟糕！”司空慧文心道。
看着比武场上的局势，哼三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啊。论实力论战斗经验都该是他赢，可是论心性，这小妖女完胜。他要是不产生杀心，小妖女无论如何都奈何不了他。唉，看来平日的课业给他安排的太少了点。”果然，哼三话音刚落，就见躺在地上的云上砡猛地蜷起双腿向上一蹬，蹬在司空慧文胸口，失去了半边身体掌控力的司空慧文再也化解不了云上砡的攻击，吃痛大叫一声飞上天空，随后重重落地失去了意识。
云上砡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哼三哈四四人，呲着牙齿比了个耶。
“砡儿感觉怎么样？”哈四走上前，口中发出奇异的音波穿过云上砡和司空慧文的身体，问道。
“开心，嘿嘿。”云上砡笑道，从小哼哈二人就禁止她随心所欲的行动，小时候甚至还用灵力限制她，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光明正大的活动身子，虽然略显生疏，但是她还是很开心的。
经过哈四的音波洗礼，司空慧文也渐渐转醒，哼三看到后忽然板起脸来：“慧文啊，你来这修炼多久了？”
“我知道了哼师傅，我这就去领罚去。”看见哼三的表情，司空慧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哼师傅又玩起来了。
“哎呀，徒弟长大了真没意思。”哼三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板起来的脸瞬间委屈巴巴的。
哈四看着自己这兄长，也翻了个白眼，随后上前扶着云上砡和其他几个人走进了旁边的阁楼里。
“砡儿，之所以今天让你放开手脚战斗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恭喜你四岁了！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哈四古井无波的声音里透露着一点激动。
“另一个原因是，我们觉得你是时候开始修炼了。”
听完哈四的话，云上砡顿时两眼放光：“谢谢哈爷爷！还有哼爷爷！嘿嘿，你看我们啥时候开始啊~”
“先别急啊砡儿，在教你修炼之前，我们还有些事需要告诉你。”哼三笑着打断了云上砡。
“你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并不知道你来自何方，但是你和我们人类的构造并不一样，这点我和你哈爷爷从没有瞒过你。”哼三看了一眼哈四，哈四点了点头，哼三继续说道。
“在地球上，不管是东方的古老修炼体系、西方的咒语魔法体系，还是新时代的半科技修炼体系，其根本逻辑都是牵引天地灵气进入自身细胞，无论是精炼还是储存还是传导，其本质都是利用机体细胞吸收能量。可是，你并非是细胞生物，也就是说”哼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地球上现有的修炼体系你都学习不了。”
在说的时候，哼三一直注意着云上砡的表情，纵使天生乐天派，在听到自己无法修炼的时候云上砡的表情明显的落寞了起来。
哈四拍了拍云上砡的肩膀接话道：“别着急伤心，我们既然选择在你生日这天让你开始修炼，就不会是没有办法。”
哼三正襟危坐，继续道：“我先来给你说说这目前正统的修行之途吧。如今的修炼之路，第一重境界叫做开窍境，之所以叫开窍，是因为大部分人的身体是无法修炼的。这天地间存在着无穷的灵气，但大部分人却无法吸收，这根本原因是，人们的精神太弱了，仅仅只能操纵部分外置器官，内置的筋脉器官都无法靠意识操纵，更无法做到牵引灵力了，而这修行的第一步，就是开窍！由另一名修为深厚之人，在你体内的每个细胞上‘开一个窍’，当然，不是真的开一个洞，而是在那冥冥之中存在着的阻挡着细胞吸收灵气的那层膜上开个洞。
“当这个洞打开后，天地灵气便会因为渗透原理自发的被人体吸收。当人体全身细胞的灵气都充盈后，便来到了第二个境界的，通灵境。这通灵境同样需要其他修士的帮忙。在这个境界，修炼者不修灵气，而转修精神。众所周知，我们的意志作为我们自身的一部分，应该是可以被我们所主动感知、操纵的，但对大部分人来说，并做不到这一点。通灵境便是打破精神上的那层膜，这层膜刚打破，你就能感受到很多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比如灵魂、经脉、意志等等，也只有此时，你才有可能去操纵天地灵气。只有通灵境圆满，也就是你能真正的完美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你才算是踏上了修炼之路。刚刚跟你比试的慧文就是开窍境八成的修为，就是说他体内的细胞有80%被灵气所填充。”
“那第一个修行之人是怎么修炼的呢？”云上砡忽然举手问道。
“哈哈哈，好问题，不愧是砡儿。”哈四忽然笑道，接过话茬。
“这个问题，便是我和你哼爷爷给你找的修行之路。自古以来，人与人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天生窍穴便是打开的，打出生起便可以自然的吸收天地灵气，这种人被称为天才。而还有些人，不仅天生开窍，而且打娘胎起便可以操纵自己的意识，控制自己的灵魂，天生通灵，这种人，被称为天才中的天才。所以在远古时期，修行者的数量极少，却个个拥有经天纬地的才能，便是因为只有极少数天才中的天才可以掌握天地力量，而在那个时候，是没有开窍和通灵这两个境界的。”哈四顿了顿，继续道：“那个时期，修行者被称为神，那时候的修行也就是去感受天地之力，去祭祀祈祷感受灵力的变化，只有感神、借神、成神三个境界。修行者自诩为神，神治人间，分封土地，下散政权。神治的时代持续了两千多年，身兼神职的天生修士们只顾问道享受不求民生，致使天下越来越乱，民不聊生，直到两千年后，一位修士揭竿而起，身为后起的修炼者他不仅修成人神，随后更是先天逆证后天，开创出凡人修炼体系——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元神、炼虚、合体、大成、真仙等境界，带领数量众多的后天修士推翻神庭，化神治为人治，祛神权诞人权，分人间和仙界，修行者只得参悟大道不得干涉人政。因为此等功绩，这一位被后世人间尊称为千古一帝，仙界则叫他无上天尊。”
哈四突然严肃起来：“所以，你不是没可能修炼，你只是不能用大多数人的办法来修炼罢了。无上天尊于虚空之中开创凡人修炼体系，除他以外，历史上也有不少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无法修行主流的修炼体系，便开创出了自己的修炼法门，也在历史上留下来浓墨重彩的一笔。而你要做的事就是，修行这些非细胞基础的修炼之路，同时尝试开创出自己的修炼法门。”
云上砡那暗淡的眼睛忽的亮了起来，仿佛又找回了自信一般。
哼哈二人明显松了口气，哈四接着说：“由于你体质的特殊性，虽然暂时无法修炼灵气，但是你却拥有无比旺盛的生命力和体魄。刚好在藏经阁里，我们给你找到了一条冷门的修炼之路，此路不修灵气，转修气势，凝势为魄，化气为魂，和你极为匹配。此人天生无法修炼，却因此气势之法年少成名，数立战功，成为人间的传奇人物，可惜，在他修为大成即将被接引仙界之时，却无故命陨，年仅二十四岁，此法也断绝与史书。不过好在，山上庙历史悠久，我们这里不仅有其副本，更有资深的修炼者。”
说罢，哈四看了看身旁之人，古凌革起身，拱手行了个礼：“云上砡小友，鄙人古凌革，是哈师傅的弟子，按理来说你也是哈师傅弟子，我们应该算平辈，但我只是受托教导你修行而已，所以你称我为师兄即可，当然，按照咱们山上庙的传统，辈分之类的东西不管也行。”
云上砡赶紧起身回礼：“我还是叫你老师吧，传道授业者皆为师，这是其他老师教我的人间的学问，如果老师你在意的话，叫我师弟或者师妹都行，我好像没有你们人类的性别。”
古凌革接着指了指身边的小沙弥：“他叫传念，不对，他现在叫传念，是你的师兄，嗯——，也可以是师侄，唉算了，他是我的徒弟，今后会和你一起修炼。”
传念站了起来行礼道：“内个，云师妹你好，我的修行之名叫传念，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虽然天赋不好但我比你早修炼几年，还是可以给你提供帮助的。”
五个人，还有惩罚完了的司空慧文在这小阁楼里喝酒饮茶，讨论今日战斗的得失和领悟，还有对修行之路的理解，直到西方即红。
......
“可是，你没告诉她，开创出一条新路有多么困难，哪怕修行残缺的霍家功，也最多只能到锻体罢了。”夕阳西下，云上砡等人离开后，哈四沉重的说着。
“可那样，好歹能给她个希望不是吗？我相信，她的到来注定着有某些事会发生改变。”哼三回道，虽然看似包含希望，语气中却少了平日的玩世不恭，淡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