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投名状22(1 / 2)

警察的说辞和受害者家庭的说辞不一致,在华人圈流传,所有华人群情激愤。

那天晚上,有一百五十多名华人以及少数族裔聚在巴黎的一所警局前,要求警察公正处理。

当时还非常有秩序,而且还有华人维持团队秩序,并且提醒队伍的人员,只是寻求公道,而不是挑衅警察。

但是事与愿违,有其他人扰乱了秩序,向警察投掷爆竹,后来有目击者说那些人并不是华人。

向警察投掷爆竹,直接将维持的秩序化为泡影,警察用催泪弹反击,并使用暴力驱散人群,人们伤的伤,逃的逃。

后来得到消息的我们,在那所温州人聚集的建筑里,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与哀伤。

紧随着一则消息却振奋人心,父亲在国内的朋友告诉他,我们的外交部紧急联系法国驻华大使馆进行交涉。

外交部入场,让我们低落的士气为之一振。

第二天,父亲带着我和母亲去唐人街参加一场会议,然后选出代表和总局局长谈判。

因为当天有上千人聚在死者所在的19区的警察局前抗议,之后被认定为非法集会,驱赶他们,最后爆发冲突,三十多人被捕。

最后我们的代表与总局局长磋商,做后释放了被捕人员。

紧接着驻法大使开始督促警方,司法警和督察进入,对事件展开调查,事件短暂落下帷幕。

几天后,父亲带着我和母亲步行前往附近的共和国广场。

那天人很多,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有六千多人聚集在那里。

我们穿着一身黑色服装,参加了这次聚会,哀凉从每个人身上渗透出来,环绕在整个共和国广场。

我看着前来的默哀的人群,沉默在这一刻化为常见物,我似乎听到天空有鸟儿飞过。

我抬起头仰望,似乎看到有一行又一行白鸽飞过广场,恍惚间在这行白鸽中有两只白色鸽子口衔着细小的嫩绿的树枝与金灿灿的麦穗。

再见了,那位在唐人街一面之缘的大叔,希望你再次回到我们来的那个家,一直呆在那里,不要出来了。

“事情的结果怎么样?”夏牧趴在椅子上,询问道。

“事情的结果,也在最近才结束。前年那个警员被判无罪,他家里人将法国告上法院,之后民事法院判法国‘严重过失’,赔偿家属差不多十四万欧元。”竹兰箜叹了一口气,说道:

“五六年啊,人生有多少个五六年浪费在那里。”

“你呢?”夏牧询问道。

人们总说人是健忘的,但我觉得人只是将他深埋心底。

渐渐的一切又回到了正轨,可那一天对我来说实在太过于难忘,我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那时尚在建立三观的我,种种事件,宛若一座大山一般,将我压的喘不过来气。

渐渐的,我越来越不想出门,每天看着窗户发呆,虽然自那次报复后再也没有受到来自贝尔的霸凌,但学习也只能勉强维持。

父母也随着生意规模渐渐扩大,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次数越来越少,家里的人数从一开始的三人变成了四人。

父母怕没人照顾我,请了一个保姆照顾我。

她是一名信仰天主的传统妇人,每天为我做好早餐,晚上为我最好晚餐。

她的手艺不错,会做很多菜肴,不管是法国的德国的还是中国的,她都会一些。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迷茫,因此,她每天都会在我有空闲时间时陪伴着我,听我诉说。

她是一个完美的倾听者,我将心中的所知所想一股脑的倾倒出来,她也竖耳倾听,没有过多评价我的对错。

而是在我倾诉完心中的邪恶能量时,她总会给我讲诉着来自圣经的故事。

一开始我并不理会,我只想将她作为我情绪的宣泄口,发泄我心中那早已经蓄满的负能量,就如同水电站在水位达到某一高度时,泄出洪水。

但随着她讲诉的故事越来越多,脑海中对于圣经的印象也越来越深刻,时刻让我疑惑,真的有那么好吗?

带着些许疑问,我向赛琳娜询问她对于圣经的看法。

“你最近在看吗?但我没有从你的认知中看出来。”赛琳娜疑惑的看向我,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摇了摇头,便继续看手中的书籍。

“我只是感到疑惑以及不解,你说经书说的事真的存在吗?”我再一次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带着些许疑惑,询问道。

“你认为存在就存在,你不认为存在就不存在。”赛琳娜翻看着书籍,毫不在意的说道。

“存在?还是不存在?”我抬头仰望着雪白色的天花板,喃喃道。

再一次回到家中,保姆似乎看出我的不解,说星期天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很疑惑,毕竟这不是她的职责范围,但一想到她给我当了这么久的情绪宣泄口,我决定还是跟着她去她口中的那个地方。

星期天很快就来临,虽然作业繁多,但在星期六已经做完。

当天,保姆带着我坐上公共汽车,朝着第五区的方向前进,还没走多久便在西提岛上停了下来。

圣礼拜堂,这是自亚瑟叔叔后第二个人带我来这里的人。

今天因为是早晨,所以礼拜堂内也早早聚集了许多天主教信徒,准备进入礼拜堂内进行弥撒活动。

我和保姆在人群中还没有站多久,前面的人群开始缓缓向前流动,保姆带着我随着人流缓缓前行。

我怀着重新积攒起来的负能量,再次踏入最开始来的那天观光的教堂。

再度进入圣礼拜堂,往日的记忆再次浮现,它依旧那样,没有改变。

保姆带着我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弥撒活动。

弥撒,对于我来说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每天上学必有的活动。

这种活动因人而异,有长有短,但一般大型的都比较长,两三个小时起步。

简单来说,所有教徒在神父的带领下,聆听圣音。

我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感叹他们这些人的厉害,唯一解释权呐。

几个小时匆匆而过,弥撒结束后,保姆带着我找到了一位修女。

那是怎样的呢?

她有着普通的面容,但他说的话非常具有感染力,每从她口中流出一个音节,我心中的那颗焦躁的心,便被安抚。

我原本那积满负能量似乎被倒入某些未知液体,转变的透明,就如满是黄沙的黄河水如今变得清澈一般。

渐渐的,学校的每日弥撒我不在糊弄,而是静心聆听主的教诲,似乎我在那里能找到归宿。

那段时间,我发觉每个人的态度都变得不在格格不入,我似乎进入了那个世界。

不再是偷偷窥见,而是真正进入到那个世界,我能够感受到我每天的身份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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