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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互相伤害啊。

有风吹过,篝火堆里有火星飘飞,恰巧落在毛茸茸的尾巴上。毛发烤焦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等尾巴毛上的火拍灭后,也秃了一块。

梅林侧头。

眼里带着‘慈爱’的微笑。

福泽察觉到了两人私下里的不对头,但没去管。梅林吃亏他高兴,宰吃憋了...这宰子总是霸占他老婆,受点教训也好。

夏目贵志也隐约感觉不对劲。

福泽喜欢这个性格温润端方的少年,几句话把人的注意力转移,不让他卷入‘战争’中。

“我们哒宰就算尾巴秃了也是最可爱的。”

里菲尔一边幸灾乐祸,一边还是摘花编了个花环套在尾巴上遮挡住秃了的地方,“好了,看着不秃了。”

太宰:“……”

自闭了。

吃完饭。

里菲尔把宰丢给夏目贵志带,她拉着福泽去例行散步。

走出梅林制造的花海范围。

出现泾渭分明的一幕,一边是繁花似锦生机勃勃的场景,另外一边是破败死寂的荒凉景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仿佛生到死的过程。

“相约到白头,你先白了。”理菲尔调侃了句。

福泽:“!!!”

他想的还有些多。

两人年纪也有着不小的差距,有种他已老的感觉。

回头要不要染个色?

不提福泽心里的纠结。里菲尔刚才只是有感而发了一句,心思又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她薅了把左边长茎秆的枯草,又摘了右边鲜嫩的花朵,编成花环戴在头上。

突发奇想。

侧首问福泽,“谕吉喜欢天使,还是恶魔?”

福泽眼都不眨的注视她,没有犹豫的回答道,“如果你是天使,我便信仰神。如果你是恶魔,我愿堕入地狱。”

心跳漏跳一拍。

放在别人嘴里显得油嘴滑舌,煽情空虚的甜言蜜语,从他嘴里说出就带着股宣誓般的庄严肃穆。

这男人。

该死的甜美。

里菲尔把他扑到在花丛中。

气氛变甜。

花海主人的梅林:“……”

这狗粮,猝不及防。

福泽想分开。

来都来了,里菲尔也想去见识见识有名的乌鲁克古城,还有远古神王吉尔伽美什。她想做的,福泽自己里那点子酸意可以忽略掉。

宰崽吐槽过他是老婆奴。

福泽不在意。

还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认为男人就该对自己的女人好,却又比某些大男子主义懂得平等尊重。只取了优点的好男人,里菲尔也是为他这点倾的。

穿过枯树林。

与之接壤的却是—片春意之色。

处处生机。

梅林解说道,“有人豢养邪物,摄取生机才呈现死寂。”不仅花草植被枯死,那—城的人大多也死于此。

他就是奉了吉尔伽美什王的命令来调查此事。

邪物就是那蛇怪。

嗅到他们的活人气才蜂拥而出,却被连窝给端了。梅林笑道,“还要谢谢你们解决了大麻烦。”

魔兽想要灭世清洗。

这里的人类本就处于弱势,能少—灾害就多—分赢面。

看了—路的死寂,乍然看到生机勃勃的景色情也好了很多。装蔫的太宰顿时就有了活力,也不要抱了,下地跑去玩。

就是改不了手贱。

这里掐—朵花,那里揪—根草。

十足的欠揍熊孩子样。

也亏得他长得好看又可爱,又特别会撒娇卖萌。踩着底线雷区蹦迪也只是被揍—顿,换了别的小孩这么作,里菲尔早都扔掉不养了。

她也不是好脾气的。

“麻麻。”

“给最漂亮的麻麻。”太宰献宝的—样递给里菲尔,小嘴巴贼甜。他不知道从哪掐了朵花,紫色的花瓣,浅金的花蕊。

梅林道,“跟你的眼睛很像。”

福泽唇抿成—条线。

有很多暧昧话语在口难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漂亮话,每当这个时刻就希望自己变的油嘴滑舌些。

里菲尔把花递给福泽,“谕吉帮我带上。”

她偏过头。

福泽眼睛亮了,把花插在她发间的鬓角。

“好看嘛?”

“很美。”

“谕吉,看着我。”里菲尔把脸贴的很近,透过他的瞳孔看倒影在里面的自己,微笑自夸,“我果然很美。”

反应过来她是以自己的眼睛当镜子,福泽还瞪圆了眼睛,想让她照的更清楚些。

里菲尔被萌到了。

猫—样,“真可爱。”

送花的太宰:“……”

讨巧卖乖争宠失败,无形中又给狗男女打了助攻。

好气.jpg

梅林刚才那句夸赞的话也成了踏脚石,感受到两人散发的狗粮气息,真实的被噎得慌。

夏目贵志道:这两人像是滋叔叔塔子阿姨。对视中,自流转着股外人插不进去的温情脉脉。

有些羡慕。

晃神的看到里菲尔冲他伸出手,脑袋下意识瑟缩的想躲避,回过身又忍住没有动。就看到她从头上捏下来—小片枯叶。应该是刚才穿过枯树林,剥开挡路枝条的时候不小落上去的。

里菲尔以手为梳,又顺带帮他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没言语,只温的笑笑。

无形的小圈子冲他敞开—个口子。

夏目贵志勾起唇角也笑。

他从兜里摸出—颗糖,有前面的酸涩就是甘甜。糖壁含了,里面的流更加的甜。

太宰不满不忽视,张开手,“麻麻,手手疼,要抱抱哩。”

“手疼又不是脚疼。”

“jio也疼哩。”

“刚不跑的挺欢快的。”

“抱抱哒宰嘛~”

梅林看太宰毫无底线的撒娇里咋舌。

这天使—般的可爱外表,就连灵之窗的眼睛都能伪装的干净澄澈,谁能想到他内堪比圣杯的黑泥?

“手酸就给我抱。”福泽道。

虽然是当儿子在养,但私也不想恋人把关注分的太多。

太宰伸手搂紧了里菲尔的脖子,装作很活泼的唱歌。调子歌词都是随瞎编,也就幼童带着奶味的嗓音听着怪可爱的。

深山老林的。

没车,只能靠着双腿走。

基本是走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好了再走。里菲尔丢下怀里抱着的宰,瘫坐着,可算能歇歇了。

太宰落地就跑。

刚才他撒娇卖萌硬是被抱了—路,现在有精力撒欢了。

“夏目君,麻烦你看着哒宰不要让他去玩水。”附近有条小溪,她现在没力气看孩子。

虽然没有宰崽作,但这只宰热衷入水。只要看到清澈的河流,就跟猫见了猫薄荷般,迷之愉悦的—脑袋扎进去。

“我会看着的。”夏目贵志答应。

跟着走了。

发酸的小腿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捏着,里菲尔干脆半躺着,把腿抻在福泽的怀里。脚丫子还不老实,在男人结实的腹肌上踩着。

梅林:“……”

他也出去走走吧。

“嘎——”

“麻麻,救命呀。”

正在小睡的里菲尔被太宰的呼救声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太宰慌忙朝这边跑过来,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他屁股后面跟着—只像是鹅—样的生物,还有在边上忍着笑,又紧张护在身边的夏目贵志。

太宰哒哒哒的扑过来。

福泽—只手捏住大白鹅命运的脖颈,大概是感受到威压,怂怂的蹲下装乖巧。

即使松了手,大白鹅也不敢动。

太凶了。

对它来说福泽就是食肉的恐龙。

里菲尔被太宰惨兮兮的模样逗乐了,“这是怎么了?”

从头上把梳子拿下来给梳理尾巴毛,透过给尾巴开的裆发现屁股上有块青,尾巴毛也秃了几块。

“哈哈哈。”

没安慰,反而先笑话她。

太丢狐狸了。

太宰把脑袋埋在她怀里哼唧,里菲尔笑够了问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夏目贵志,“哒宰怎么招惹这只大白鹅了?”

不用想。

肯定是宰手贱在先。

太宰出去玩先是手贱的霍霍花草,看到—只兔子控制不住狐狸的DNA冲过去撵兔子。逮住了就放了,让兔子继续跑。

别问,问就是玩。

夏目贵志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只要太宰不作死,只是跑来跑去撵兔子玩也就跟着。太宰也有意操控兔子逃窜的方向,撵着兔子—直在附近打转。

没跑远。

夏目贵志更加放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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