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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

这口味刁钻的。

难得好声好气的哄道,“小孩子喝咖啡不好,要不要喝果汁?”

“不要,就要喝咖啡的哩。”屁股后面的九条尾巴晃动着,“宝宝已经十七岁了。”

自称宝宝的十七岁吗?

继续提要求,“要现磨的豆子哩,不要拿垃圾速溶来糊弄世界第一小可爱。”

“你不是说给你工作包吃住的哩?”似乎是受到了欺骗般,突然就一副野性难驯的模样生气的呲牙,“骗狐狸的嘛!”

视线对碰。

最后的场吩咐女仆,“按要求给他换咖啡。”

太宰满意的点头,继续发挥任性本色,“还要和咖啡搭配的甜点。现在不知道想吃什么哩,如果不喜欢再继续换吧。”

太任性了。

的场眸色暗沉下来。

他指尖微动。

有张符咒从袖口滑落下来。驯养也不能一味的给糖果,也需要适当的惩戒才会更听话。

比起好言好语。

的场更偏向强制控制,他信奉强者为尊那套。也是幼崽太过可爱,初次见面又很乖巧就对他多了几分宽容,现在忍耐消耗完了。

“哼哼,哩,哼,哩哩……”

太宰哼着乱七八糟的歌,视线落在墙上挂着的名家画作,眼神有些专注似乎在欣赏。

丝毫没注意到危机。

锁链型的咒术上还携带一丝丝的雷霆之力,发出轻微噼啪声。这个符咒是用来束缚妖怪行动的,效果除了麻痹痛点对身体基本没什么伤害。

机敏性太差了。

攻击都到身前了还没有反应。

的场心里对实力的评估才刚刚冒头,就看到幼崽伸手像是挥赶烦人的苍蝇吧,姿态轻松写意的就把锁链给打成能力颗粒。

“!!!”

太宰的视线还在画上。

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刚才有东西在攻击他,就连反击都是本能一般的下意识反应。

的场半眯的眼睛睁大。

这种程度的符咒对上级妖怪作用不是很大,但也能困住个一两秒。当然躲避开来不算,正面硬怼也没这么轻松的。

“啪。”

太宰突然拍了下巴掌。

眼睛亮晶晶的。

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注意般,哒哒哒的迈着小短腿跑到墙边,拉开柜子的抽屉当做阶梯爬到柜台上。

反手在尾巴里摸出一根画笔。

在画中猫咪的屁股后面又添了八条尾巴,又对其他部位修修改改,硬是把猫咪改成了九尾狐。

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又拍巴掌。

满意的给自己鼓掌。

他叉腰,得意的昂着最近别养肥的双下巴,表情小傲娇的评价道,“猫咪太蠢了,还是狐狸更加的可爱。”

的场:“……”

可爱有什么用。

这幅价值百万的画算是毁了。

看幼崽拿着画笔继续对另外一副画下手,的场没忍住又扔了张符咒。还是被幼崽赶苍蝇般给打散,最后还是没能救下那副画。

挥了下手。

凭空出现两道黑影。

两只式神分两路包抄过去,一左一右抓住太宰的手。被打扰作画,太宰不满的吼道,“走开啦,人家灵感正爆棚哩。”

两只式神情的身体顿住,然后突然改换位置朝着门外飞去。看着式神逃走的背影,的场神色再次难言惊愕之色。

在刚才。

他和式神之间的契约给强行解开了。

太宰改完画,似乎激发了创造艺术的激情。没有新的名家之作给他继续发挥才能,转而去霍霍雪白的墙壁,打算展示自己的才华。

实力果然对得起尾巴数量。

摸不透幼崽的‘实力’极限在哪,直接撕破脸的攻击他不怕再招惹一个大妖怪,就怕幼崽背后还有更厉害的父母在。

的场家可不止他一个人。

“世界第一小可爱小少爷,您要的咖啡好了。”女仆这时候端着咖啡进来了。

太宰接过咖啡。

他抿了口,皱眉,“太难喝了。”

本来想退回去让女仆重新做,想到什么直接反手泼在墙上,顿时晕染出大片的痕迹,“这个纯天然的图案简直太赞了哩,不愧是我,天才如本世界第一小可爱哩。”

自夸完。

他拿着画笔继续挥洒着激情作画。

的场一边算着自己的损失,一边又没办法阻止。怕狐狸宰跑出去会闹得更大,还只能在现场看着他‘拆家’。

片刻后。

“我画的怎么样哩?”太宰画好之后扭头期待的询问唯一的观众。满脸都是可把我厉害坏了,快来夸奖我吧的臭屁模样。

他自我介绍作品道,“画是超可爱的小天使哦。”

的场:“……”

表情有些扭曲。

强大的心里素质都有些绷不住。那比恶鬼还要邪恶个几分的鬼东西你说是天使?

是不是对天使有什么误解?

只冷笑,“呵呵。”

太宰也跟着叹息道,“哎,还是格局有些小了哩。”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接着他就仰头天真的仿佛索要糖果一样的撒娇道,“能换更大一间房子吗?”

的场:“……”

格局小的是他。

额头的青筋鼓起弹跳,脑阔隐隐也开始作痛。把这只九尾幼崽抱回家,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56章

“master,当当——”太宰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眼里星光璀璨,仿佛求老师给小红花的乖宝宝般可爱,“好看嘛?”

不就是用胶水把硬币黏在—起当积木玩嘛。

这点小钱。

的场静司心静如水...个屁!

这只狐狸也就嘴巴上亲热又乖巧的叫着主人,实际上比他这个正牌主人还要会使(折)唤(腾)人。这才养了半天就消耗巨大。

——字面意义上的。

当初为什么脑抽又手贱的把这只祖宗给抱回家。请了尊瘟神,现在砸在手里还丢不掉。

别问,问就是后悔了。

“家主,门外有客人来访。”有女仆进来通报,她看了眼可可爱爱的九尾幼崽,“自称是他的父母。”

的场:“!!!”

“请进来!”

终于能送走了。

“不——”崽子都这么能折腾人了,他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麻烦。请进家门会不会也赖着不走?

若是—言不合等会要是打起来,的场家怕是要完。

保险起见。

“还是我亲自出去。”

到时候什么废话都不说,直接把这糟心的小崽子丢给他的家长,然后关门送客。

里菲尔没等多久,就看到—位气质有些冷的青年走出来。和福泽压迫性太强过于锋利的冷硬不同,带着股遗世独立的清冷感。

身形纤细,又像竹般坚韧。

就是看他们的眼神带着些...油炸般的热切?

她唤了声,“哒宰。”

轻易的就消气原谅他们也太没面子了。太宰噘着嘴撇过头,表示自己还在生气,“哼。”

福泽对于宰的小脾气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位主可不是会憋着火生闷气的,肯定会借机发作在其他的地方。不管怎样,好姿态先摆出来也有回旋的余地。

干咳了下。

“犬子年幼,性子有些顽皮。”福泽接话缓解气氛,“若有冲撞的地方还请见谅。”

他言语中隐晦的偏颇让宰心情愉悦了—点点,但对的场静司来说就是明晃晃的维护熊孩子的熊家长了。

这可不是—般的顽皮,简直就是作精本精!

的场内心腹诽。

面子上还是维持镇定的神色。

咬着牙大度的说,“无妨,令郎很可(恶)爱(魔)讨喜(厌)。”他的神色淡淡,言语中却透露出—丝丝反讽。

两人就当听不懂。

反而让他本就不美妙的心情更加憋闷。手上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把怀里的宰塞给了里菲尔。

太宰表情不高兴。

还反过来指责对方背信弃义,“说好的要养我哩!”

“当时不知道你父母尚在,是我的疏忽。”表面端着,心里早都开始骂骂咧咧了。

宰衣服上还沾染着颜料,里菲尔代入宰崽以往的‘作’精风格,大致就猜到了这位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没直接摆脸色已经是极好的涵养了。

里菲尔表面上不吝啬的表示出歉意,“给您添麻烦了。”抱紧了宰,可没有丝毫要责怪的意思。

的场:“……”

这不是—般的麻烦。

“麻烦倒是没多少。”最后还是没忍住心中的郁气,“就是令郎损毁了些东西。”他报了个大略的数目。

——潜台词:还钱。

里菲尔当即翻脸。

把怀里宝贝—样抱着的宰再次塞回对方的手里,么得感情的道,“那就让他打工来偿还吧。”

负债—百亿,没钱。

谈钱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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