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荒诞派对361(1 / 2)

非理性行为对人们工作的影响。过去我们常常认为,如果老板开出适当的奖金,就能够刺激员工提升业绩,奖金越高,工作的业绩也就越高。但事实上,情况并不一定如此。作者告诉我们,有的时候,高额的奖金反而会导致业绩下降。

研究人员做了一个实验,他们要求志愿者完成一系列类似于走迷宫、拼积木之类的小任务,并将志愿者分成三组,分别许诺少量奖金、适量奖金和高额奖金,来观察人们在不同程度的激励下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实验结果显示:奖金最高的第三组志愿者,成绩反而要比前两组差很多。因为高额奖金的人感到紧张与巨大的压力,反而会表现下降。

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一些别的场景下,比如作者通过实验发现,那些被叫上讲台解答数学题的同学,平均正确率要远低于那些自己在房间里答题的同学,这也是一种人在较大的压力下发挥失常的表现。

但是话说回来,高额奖金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会降低成绩。研究发现,对于认知能力要求越高的工作,比如投行、证券或者咨询师,高额奖金比较容易产生反作用;而对于低认知乃至机械性的工作,奖金越高可能成绩就越高。在一组对照试验中,高额奖金提升了人们敲击键盘的成绩,但却降低了答数学题的成绩。

总而言之,金钱对人的激励可能成为一把双刃剑,而这一点,是我们仅凭直觉很难觉察到的。这对我们有什么启发呢?就是在公司里如何避免高额奖金的负面效应。作者给出的建议是:可以将奖金分散,也就是说,每次少发一点,但发放的次数更多一些;或者,可以根据员工在一段较长时间内的平均表现来发放奖金,而非短期内的表现水准。总之,关键在于避免过高的奖金分散员工的注意力或者让他们产生较大的压力。

另外,人们努力工作,有时不仅仅是为了赚钱。影响员工业绩的,除了奖金,还有工作的意义感,这又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研究人员做了这样一个有趣的实验:他们将志愿者分成两组,第一组志愿者,他们被要求将一堆零散的积木拼成机器人模型,拼好一个之后就交给工作人员放进抽屉里,随后继续开始拼下一个;第二组志愿者同样也是拼积木,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将机器人模型拼好之后,工作人员会马上把模型拆散成零件交回给他们,而不是放进抽屉里。虽然两组志愿者都有同样的一套奖励规则,或者说,他们只要拼完了同样的次数,就能够获得同样的奖金,但结果显示,第一组志愿者拼完积木的次数要明显高于第二组。

由此可以看出,一旦参与者认为自己的工作“失去了意义”,他们工作的动力就会大大降低。在薪酬规则相同的情况下,他们的表现不如“感觉工作有意义”的参与者。可见,即使工作的“意义”有时很小,但是也能对积极性产生不可或缺的影响。

我们从中能得到的启发又是什么呢?如今的企业流程,尤其是很多典型的外资企业,让人们能够把工作分解成非常细小的部分,就像螺丝钉一般严谨而高效。但这样做,对公司来说也是有风险的:由于员工们看不到自己工作的“最终意义”,因此,往往失去顾全大局的责任心、目标感及成就感。因此,如果企业希望员工们能够发挥更多的潜能,就需要让他们明白工作的意义,要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工作所带来的积极结果。这不仅能让公司的生产力大大提升,还能增强员工的幸福感。

好了,前面我们介绍了一些非理性因素对人们工作表现的影响。那么,对于某项工作成果的评价,人们是不是能够永远理智呢?答案也是否定的。作者告诉我们:我们总是更偏爱自己的劳动结果。

比如,20世纪40年代的美国,有人推出了一种十分方便的“蛋糕粉”,只要将它加水调和,就可以入炉烤制成美味的蛋糕。但是,无论它的味道与口感多么好,人们却始终很少购买它。后来,有人索性将蛋糕粉中的一部分配方去掉,让家庭主妇们在制作的过程中自己添加鲜鸡蛋和食用油。结果呢,这种蛋糕粉的销量反而立刻大增。这难道是因为产品本身变得更好更方便了吗?显然不是,家庭主妇们不仅需要额外购买鸡蛋和食用油,而且也很难持续稳定地保证美味。所以,我们不难推测,正是由于自己动手参与的那一部分环节,让家庭主妇们感觉到“蛋糕是自己的作品”,因此而给出了更好的评价。

为了证实这一点,作者也做了这样一个实验。他让一些志愿者按照说明书叠千纸鹤,在每一位志愿者叠完之后,研究员都会要求志愿者对自己叠的千纸鹤出价。结果,志愿者们平均愿意花25美分来买下自己的这个小作品;而同时,研究员也让另一组志愿者来对这些千纸鹤出价,他们自己没有叠,仅仅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评判,结果,这些志愿者平均出价只有5美分。显然,人们对于自己的劳动成果会更加珍视,虽然这件成果在外人看来不一定有什么实际价值。

这个理论对我们有什么启示呢?它可以为今天生活中的很多现象找到原因。比如人们更喜欢去宜家买需要自己组装的家具;比如私人定制的鞋子或汽车往往更受欢迎;比如难追的姑娘往往更能吸引男人等等。当然,合适的尺度是十分重要的,毕竟没有人会为了追求“自己的作品”,而从砍一棵树开始制作家中的木茶几。

刚刚说的这些,无论是蛋糕、千纸鹤,还是宜家的桌子,都是一些实体物品。那么,如果是构思、创意这种产品,人们是否也会认为“孩子是自家的好”呢?要证明这一点,实验必须设计得足够巧妙。因为,如果是简简单单地模仿上一个实验那样,让志愿者对自己的创意打分,再让另一组人对这个创意打分,即便评分有差异也没法说明问题。为什么呢?因为创意本身总是带有个人判断与偏好的,即便评分有差异,也并不能证明“自己创造”是主要的诱因。比如:一位基督徒会认为,每周去教堂做礼拜会让人们更加幸福,但他之所以偏爱这个主张,只是因为这符合他的价值观,而不是因为这个主意是他想出来的。

然而,作者再一次巧妙地用实验验证了这个论点。首先,他设置了一个问题:“怎样能节约社区用水?”并同时设置了一个解决方案:“用家庭废水净化成的再生水浇灌草坪”。接下来,他将志愿者分成AB两组,A组的志愿者,被要求直接对以上这个解决方案打分;而B组的志愿者则没有直接看到这个解决方案,而是看到了一些被打乱的词组“废水、草坪、用、净化成的、家庭、浇灌、再生水”,他们被要求用这些词组拼成一个解决方案,然后对自己的方案打分。所以,事实上,B组最终拼出的解决方案其实也是和A组看到的一样,那就是“用家庭废水净化成的再生水浇灌草坪”,但B组对这个方案的打分却明显地高于A组。这让我们意识到,即便是同样的方案,但如果人们感觉这是自己想出来的,那么他们对方案的评价也会高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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