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门立雪再相逢，雪道原委解旧仇（2 / 2）

程子面色有些阴沉，要求其说下去。

“可是...”

“没事，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

立雪支支吾吾的继续说了下去。

“他就这么日复一日的在我脑边念叨，我实在受不了...不知怎的就决心顺着他的意思去杀死...师父您...我...我当时...”

立雪越说越没有底气，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当时...那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我就想着就把我的命运交给上天。如果我能活下来就继续任务，活不下来就当是对师父动了邪念的惩罚...但最后是师父您救了我，可我还是...”

立雪再也绷不住眼泪，哭了出来。

“我...我当时也不知怎的...醒来后我觉得要不要就放弃任务，继续和师父一起度过余生...但是...但是那时我真的有些失智...回过神来就发现师父您倒在血泊中了...我...我...”

程门拍拍立雪的背，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立雪当时年且尚小，在将死的家人与师父间作出抉择对她来说相当困难，但作为立雪的恩师，对这种事还是会有些耿耿于怀。

“没事...至少我现在还活着对吧。”

程子也只能这样安慰安慰立雪了。

“嗯...”

立雪抱住程子，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程子只能一边安慰她一边试试能不能再问出些什么来，他有些迟疑是否该怪罪一个八岁的孩子，所以也暂时没有责骂。

“有好好陪父母度过他们的余生吗？”

“嗯，他们看到我回家很开心，我们度过了十来年很宁静，祥和的时光。他们去世时也很安详，表示自己再无遗憾。安葬好他们后，找不到存在意义的我想以死谢罪时，赤鸢姐姐找到了我，告诉我你还活着，我才活到了现在。”

“赤鸢啊...等等，对了，按人类的寿命来讲，你不该能活这么久啊...？”

“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也没长大多少，现在看起来还是如孩童一般，但我已经度过了140余年的漫长时光了...“

“说起来，你记不记得当时来找你的人长什么样？”

“男人，他说他很擅长用剑，很潇洒，穿着一条披风。然后...嗯...扎着一个丸子头。别的...没印象了。“

“这个描述...记忆里好像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是叫...呃...”

程子陷入了苦思，以前的事他大部分不记得了，记得的事也基本是一个很模糊的影像。

“哦，对了。剑主。”

“剑主？”

“嗯，他励志收集全天下的宝剑，与我是旧友。不过是名凡人，现在大抵已经过世了。”

“这样吗...”

“对了，师父。”

“嗯？”

立雪将背后的包裹取下，递给程子，并让其回到船舫再打开。

此时，后头的船夫将头探了出来，吐槽道：

“你们小两口编的剧情还挺得劲，不过能不能回船舫再飙戏，我在这听着怪尴尬的。”

立雪羞红了脸，将脸埋进程子胸膛。程子有些不好意思，谎称二人正在排练几天后要演的戏，船夫这才放下好奇心把头伸了回去。

“哎...总之回船舫再继续吧。”

程子掀开包裹布，随后睁大了眼睛，压低声音惊呼道：

“轩辕？”

立雪点了点头。

程子张望四周，将布盖了回去。

“要不还是上交给净土政府吧，我们拿在手上不安全。”

“可这就是师父您的武器...”

“没关系的，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卦命之神，而是一介凡人而已。现在的生活已经挺好的了，没必要留着举国上下都在找的武器给自己找麻烦。”

“师父...这把武器只有在您手上我才放心得下，我怕它被滥用...但如果您真的要上交的话，我也不会拦着。那个，就是，我以后想继续跟着师父。“

程子同意了立雪的请求，随后端起碗给立雪也倒了酒，两人在船上喝了个伶仃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