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之劫（2 / 2）

“师傅，您这儿算的包准吗？”

“当然，不准不要钱！”

“挺有意思的，您这儿一卦是多少钱呐？”

“一贯钱一卦。”

“嗝，你...你别给他钱，他就一...嗝，骗子...有这钱还不如去喝...嗝，几碗好酒...”

“去去去，哪来的醉鬼。”

“他这算是常态吗？”

“哎，是啊，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醉鬼越来越多了。弄的我都想去开个酒铺，可惜实在是穷苦，浑身上下没几个铜板啊。”

程门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案板上，那算命先生看的眼睛可都直了。

“来一卦。”

“客官好眼力！来，先看看您的手相。”

程门将袖子里的手伸出，但那算命先生看到后瞬间变了脸色，搞得程门隐隐有些不安。

“这...客官，您的身份不简单啊...”

程门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我也不是刻意为难你，要是真有几分本事，勉强看个大概应该没问题吧？”

算命先生赶忙笑道：“那是，那是。”随后便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在仔细观察了程门的各处后，算命先生黑着脸沉默了。

“呃...怎么了？”

“客官，您将会遭遇“背叛”一劫，攸关性命，背叛者会是您最亲信的几个人之一。”

“什么？不，那可不行...”

程门沉默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亲信的人中有谁会背叛他：赤鸢？苍玄？雪儿？二郎？不管是哪个，程门都不敢相信。而那算命先生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客官，既然您的身份不简单，可否报上名号？”

“程门，号“卦命先生”。”

程门用意念回答了他的问题。

喜悦之情在算命先生的脸上炸开，转而便是泪流满面。

“先生...！我一直很仰慕您，如今终于见到本尊了！就是现在让我去死也愿意呀！先生，您拿着这个，它能够将您的灾祸消除。代价则是我的生命，不过这辈子能见识到您的本尊也算值了！”

程门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权衡轻重利弊。他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断似的接过了算命先生手里的玉，向他鞠了一躬，又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案板上。

“先生！何必行此大礼？”

“程门无以报答，只得如此。我与那玉帝是旧识，我会让他保你投个好胎，你便放心的去吧...”

卯时，那妖怪果真出现，是一形似袋子的无脸猛兽，躯干上也生出四片洁白如玉的翅膀，竟与那《山海》中的帝江形似。

帝江的力量固然不可小觑，可程门是何许人也？手持轩辕，御日月星辰而出，三两下便将这妖怪降服。那妖怪变成一白衣女子失去了意识，而那女子的手臂却还是野兽模样，程门隐约注意到有两股力量离开了她体内。

“程门，你的府邸失火了，我们尽全力抢救，却没救回雪儿...她...全身严重烧伤，又是凡人之躯，天庭的疗法只会伤了她的身体，请节哀吧。”

“雪...雪儿？”

程门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因烧伤而失去活力的立雪与渐渐散失的生命力，他毅然决然带着立雪走了。

“程门，你去哪！？”

几日后，天庭。

“程门，真的值得吗？为了救治一个女孩去触犯天条，修改了凡人的命运？”

“值得...我当然知道玉帝已经不让我们掺和人间的事，我们也不应当掺和。但雪儿她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自然舍不得。”

“你啊，就是人性太重...我作为神有些理解不了，但我也会试着去理解。我向玉帝求过情了，他也念着旧情，没让你投畜生，只是把你贬为凡人。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我尽量满足你。”

“这就够了。要说要求，我唯一的一个要求便是我想再见见雪儿。”

“她在人间那皇帝的皇宫里，你去吧。”

“多谢，赤鸢。”

看着程门离去的背影，赤鸢对一位老友的离去而感到惋惜，她似乎也久违的体会到了“悲伤”这种感情。

“太医先生，雪儿她修养的怎么样了？”

“实属不错，此女体质优异，骨骼惊奇，再过几天便可痊愈了。”

“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请便。”

程门兴冲冲的推开门，喊道：

“雪儿，我来看...”

“唰————————”

一道寒芒飞过，是轩辕。它刺穿了程门的身体，破坏了作为神的生理结构，使程门逐渐丧失生命力。

倒在血泊中的程门难以置信的看向蹲在床上的立雪，他的视野逐渐模糊，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立雪。

“雪...”

回忆结束，程子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手中的渡尘摇了摇头，感到惋惜。而渡尘在这时投影出了一串坐标，似乎是在指引程子过去。

而那坐标的地点正是——

“混沌精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