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亡之谜 part2.失误（2 / 2）

芬恩笑了，他又说道：“还有一点，不要以为我们的对手就是如同野兽一样的‘尸体’凯尔。在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他们’不是野兽，或许这里的所有人还有没有生还的希望，就在你这个信使的身上了。”凯尔思考了一下，尽力去理解芬恩话语当中的意味，还有他没有说出来的原因。

凯尔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队长。”芬恩点了点头，把身旁马匹的缰绳递给凯尔，他拍了拍自己的伙伴，低声说道：“拜托你了，老伙计。”战马似乎有些明白芬恩想要表达的意思，“唏聿聿”地回应。

凯尔接过缰绳，坐上芬恩的战马，看了一眼他，然后驱马飞奔离去。芬恩看着凯尔离开的身影，松了口气，现在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分散在人群中的士兵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凯尔的影子，然后继续警戒四周，男人们有些紧张，而女人们的心总是很细的，她们抱紧了自己的孩子。

芬恩的战马毫无疑问是合格的，是他从成为侍从开始就一直训练的伙伴，即使没有通过正式骑士的训练，它也一直陪伴着这名战士。凯尔坐在马背上几乎不需要去控制马匹，实际上离开芬恩开始，它就一直按照某种奇妙的意愿行动。甚至在凯尔还没有分清岔路的时候就已经飞奔过路口，并且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凯尔时不时望向四周，芬恩的警示让他明白现在的敌人不光是曾经一直作战的那些行动缓慢的异物。虽然总觉得芬恩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远亲是一名差点成为骑士的战士。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当场否定芬恩的话，但他选择了相信芬恩的预感。在来到荆棘堡之前，他也曾认为那些异物只是存在于传说或者神话当中。

两侧的景物在以飞快的速度倒退，胯下的战马仿佛拥有无穷体力的怪物一样奔跑，它是那样的平稳，又是那样的强壮。即使隔着一层马鞍，凯尔也能感觉到它强壮的心脏和肌肉，让他向往的力量。

“这就是骑士的战马吗？”凯尔不禁想到，平时这匹马一直慢悠悠地跟在芬恩身后，即使在赶路的时候也是保持着和士兵们一样的速度跑在前面。而作战的时候，芬恩从不把它带上战场，因为芬恩说过“没有全身铠甲的战马不应该在战场上奔驰，那是一种浪费。”

虽然曾经听闻过在东边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国家的士兵几乎都是骑在马匹上，他们都穿着轻便的铠甲，手持短弓射出精准致命的箭矢闻名。但在这个国家，芬恩的话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一名骑士的培养是很难的，因为不仅需要培养一个合格的战士，还需要培养一匹优秀的战马，而这仅仅是一名侍从的基础。

凯尔总感觉有些莫名的共鸣，他伸手抚在战马的后颈上，感受那强壮的跳动，喃喃自语道：“你会害怕吗？”它不知道为什么，像是也能听懂凯尔的语言一样，在“扑哧扑哧”的喘息声中，发出一声明亮的“唏聿聿”的嘶吼。它的嘶吼比起那些凶猛的野兽更软弱，让人觉得有些别扭，但凯尔笑了。

他握紧缰绳，说道：“那就走吧，去把队长的信息传达给骑士。我们必须完成自己的职责！”战马又一次发出“唏聿聿”的嘶吼，然后凯尔感觉它跑得更快了，“它是怪物吗？”凯尔感觉今天自己最多的感叹并非在战场上，也不是对于芬恩几乎丧失理智的言语，而是这匹外表普通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