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2 / 2)

  这似乎是温砚所期待的。

  却似乎迟到了太多太多年。

  什么时候开始的?

  温砚摇摇头:“我也没法告诉你。”

  女人想伸手握一握他的手,温砚却下意识的避开了。

  “如果我现在为从前自己做的那些过分的事和你道歉,你会接受吗?”

  接受。

  温砚的神色愈发暗沉。

  他要怎么替年少的自己接受呢,年少的温砚会怪他的吧。

  “好好养病吧,我会常来看你。”

  “回答我好吗?”女人颤声。

  “是您说的,我们扮演好母慈子孝的样子就好,现在又说这些干什么呢?我不太懂。”他真的不明白,文纾现在来忏悔些什么。

  他的语气加重,但很快又克制住了情绪:“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您的后半生我会好好照顾,做好儿子该做的,如果你是害怕以后我会不认您,所以才会来谈这些的话,我想您想多了,我保证,会做好一个儿子该做的。”

  女人掉了眼泪,哽咽着:“到底还是我想的太晚了。”

  “好好养病吧,不要再想这些伤神了。”温砚从床边的椅上起身,“我明天再来看您。”

  他往卧房的门前走,要踏出门槛时,忽的被叫住。

  “小砚。”

  他顿住脚步。

  “即使你不会接受,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女人的声音虚弱,带着一点沙哑,听着飘渺。

  温砚的心头一紧,没有回答。

  跨出了门槛。

  从止园回到别墅,女人的那句话在他的耳边一直回荡。

  他明白,文纾这样的人和自己低头道歉,实属不易。

  如果真是演戏,也算是下了点功夫。

  季知远看出他从止园回来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不由出声:“怎么了?文姨和你说什么了。”

  刚刚换好拖鞋的温砚只觉好累,转身抱着季知远:“好累,我要充电。”

  季知远抵眸望着颈下那只圆圆的脑袋,不由低头吻了吻他的乌发:“充吧。”

  温砚双手环上男人的腰,却被男人外套口袋里沉甸甸的东西阻了一下手,不由奇怪,随手往口袋里一探,掏出看了眼。

  居然是结婚证。

  不由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质问着季知远:“你又随手把我们的结婚证塞在外套口袋里了?”

  第69章

  温砚从男人怀里钻出来,手中攥着结婚证,质问着。

  “你看,你乱塞,都折坏了!”温砚仔细检查着手中的红本本,总觉得都要被压变形了。

  “哪有,我很小心的!”男人也凑上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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