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 2)

  “季大哥。”温砚唤他,哑声里带着一点鼻音,莫名勾人,“我没有觉得廷景和你配。”

  偏走的话题,又被他给拐了回来。

  “或者说,我觉得,没有人能配得上你。”他的语气认真,眸色间也透着真切,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

  软椅上的男人正襟危坐,双手搭在膝盖上,闻声,手指不由挤压着自己的大腿,仿佛要将腿上的布料压出印子来。

  “对于你的择偶问题,我也持同样态度。你病了,沈焉有来关心过你吗?”

  他知道这种在背后捅刀的事情不光彩,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并非全然出于嫉妒心在作祟,更多的是他实在放心不下温砚和这样一个不靠谱的混蛋在一起。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生病了。”温砚垂眸,一副替沈焉开脱的神情。

  季知远见他这副样子,浑身血液都开始往头顶冲,坐不住了。

  他起身,弯下腰来给温砚掖好被子:“你再休息会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话音未落,抓着被角的手便被轻轻拉住,不让他走。

  是温砚。

  他将被下的手伸出一截,牵住他:“刚刚我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见季大哥握着我的手,一下就觉得很心安。”

  那确实不是梦。

  是季知远见他昏昏沉沉的,像易碎品一般叫他心疼不已。

  所以忍不住在床沿握着他的手握了好长时间。

  “所以,季大哥能不能别走,等我睡着了……再离开。”温砚抬眸望着尽在咫尺的男人。

  彼时的季知远是俯着身的,那张脸正对着平躺的温砚,男人颀长健硕的身影遮在他的眼前。

  温砚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又是那么的单纯。

  似乎温砚全然没有要营造暧昧气氛的意思,容他一个人堕进沉没。

  他的耳根莫名开始发烫,喉咙开始变得干涸。

  他莫名想要谴责自己,谴责自己的道德败坏。

  “好……我不走。”他僵着手臂,不敢对上温砚的眼,重新坐回软椅上。

  温砚的手掌微凉,掌心的肉软乎乎的,裹着他的手指,很舒服。

  他安静的坐在床沿,温砚则安心的垂下眼,渐渐的又迷糊起来。

  伴着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温砚再次坠入梦乡。

  他一直昏昏沉沉,直到窗外的雨天放晴。

  那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季知远这两天一直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直到温砚的病情逐步好转后才安心的回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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