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叙旧2(1 / 2)

  “你……这几年怎么样?”

  “还行。”

  燕惊秋打量着他的衣着,说不上太好,但至少体面,不再像大学时那会儿,一件早已跑棉的冬衣一穿就是一个冬天。

  再者他帮大明星送手表,认识那种阶层的人,想来生活水平不会太差。

  燕惊秋又问:“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打工。”

  高烧让他的思维有些滞缓,燕惊秋反应了一下,嘟嘟囔囔地抱怨,“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如果你有需要修的手表,可以交给我,闹钟我也能修,什么表我都能修。”

  他有些急切,捻着指尖,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手机号码交给梁鹤洲,又想着该用什么方式才能让他收下,思绪转换之间,耳边传来梁鹤洲的声音。

  “燕惊秋,还有一分钟。”

  骤然被称呼全名,燕惊秋极不适应,梁鹤洲几乎只在他犯错时这么叫过他,此刻他条件反射地心虚起来,不敢再造作,轻声说:“不会耽误你的。”

  他拿起咖啡罐又放下,反复几次,“你、你都不问问我的情况吗?比如我……”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忐忑,“比如我怎么没当医生,怎么开了个修手表的店。”

  梁鹤洲仍旧看着外面,语速极快,声音低矮,极尽敷衍,“为什么。”

  燕惊秋愣了愣,忽然之间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两人作为昔日的恋人,分别五年后再遇,就算是块木头,也该有些反应,不管是愤怒或是厌恶或是其他情绪,燕惊秋都可以接受,但梁鹤洲偏偏到现在都漫不经心、浑不在意。

  连胸前系的这条他亲手织的围巾,梁鹤洲好像都没认出来。

  燕惊秋垂下眼帘,拿起咖啡罐一饮而尽,灼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流下,烫得他心脏抽疼,胃里一阵痉挛。

  梁鹤洲终于转过头来,目光扫过他的脸颊,很快又移开。

  “我走了。”

  燕惊秋听出些如释重负的意味来,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眼眶被高热烧得发红,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慢慢在眼眶中聚集。

  他看着梁鹤洲拉开便利店的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身形一下子消隐在漫天的大雪中,心里遽然一空,随即身体便动起来,跑出去追他。

  到了外面被狂风砸了几下,他抬手挡着脸,猛咳几声,再抬眼望去时,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喧嚣。

  他踉跄着往方才的路边跑去,边跑边喊:“鹤洲!梁鹤洲!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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