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5（2 / 2）

“你这把年纪也要寻那飘渺的长生吗？”情势瞬间又紧张了起来。“还是说楚恒想要长生。”北羽紧盯着阳旭，他知道要是阳旭想要炼制死丹这片大地才真的没有救了。阳旭可以动用的力量太大了。

“长生啊，多么令人神往。”阳旭叹了一口气。

“生死皆命，妄图永生的人下场都不会好。”

“可是世人总是想要去试试。”阳旭看着北羽，两人皆是世间最强的术士，他们都知道死亡不可逆，可是奈何世人不明徒造杀孽。

两人沉默良久，阳旭率先开口，“我去请示国主，这两天你们就先和我一起吧。”

“好。”北羽爽快答应，“走了，臭小子。”北羽拉起坐在地上的左玄跟着阳旭前往定远城。

“老头，慢点。”

“你什么时候这么娇柔了。”北羽根本不管左玄的叫喊。

今夜是无比安静的一夜，拓跋寒大军的大败让今日的定远无比欢乐。人们都在歌颂着阳旭的功绩，在彻夜狂欢，酒桌之上将士们推杯换盏。直至深夜，众人散去，满地寂寥。

狂欢之后的定远城静静地睡去，一轮秋月为她铺上一床淡银色的被褥，安然而又祥和。

左玄和北羽爬上屋顶，二人就这样躺着，全然不顾阴影里那群紧跟的看守。

“老头儿，你倒是放松，就不怕他们上来把你剁碎吗？你这脑袋可是值不少钱呢。”

“你这个小畜生，对你师父的脑袋到是上心。”

“老头儿，你这几年上哪了。”

“四处云游，你长大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北羽伸了个懒腰，“结果你瞧瞧你弄出的这些事情。”

“怪我吗？还不是为了找你。”左玄反驳道。

“算你这小子有良心。”

“老头儿，你说我现在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老头儿，你知道这些都是谁干的吗？”左玄看着北羽，他知道北羽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他想知道北羽会怎么做。

“我知道。”北羽不再看着左玄。

“我要杀了他。”左玄愤怒地咆哮，如果不是北复，燕卿不会死。他记着他混沌时候的所有事情，他记着他醒来的时候燕卿就躺在他的身边，他记着他震碎身上的冰块时……他记着那一块块带血的冰。“老头儿，你阻止我吗？”

“去吧，我不掺合你们的事情。”北羽的语气明显落寞了下来。

“师父，对不起。”左玄站了起来，郑重地向面前这位从他七岁开始就悉心教导的师父行礼。

自此，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日，左玄甩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来到墓前。现在的墓穴早已被弄塌，左玄开始一个人清理着墓穴，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聚集了两拨人。一波人是阳旭派来监视左玄的人，另一波只有两个人一个叫麻雀一个叫九头蛇。他们不知从哪得来的左玄复活的消息。

左玄没有管那些人，只是在清理着墓穴。终于墓穴被清理干净，左玄看着床上那具还栩栩如生的燕卿。左玄动用术法一遍又一遍地清理着燕卿的身体，左玄看着燕卿变得越来越有生机，只有悲痛。因为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他终究不能逆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