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他的朋友？”林远河对左玄有些不信任。

“没事儿的，那家伙不是什么坏人，就是神秘了点。”

“也可。”林远河略一沉吟。

“多加小心。”萧笙最后一句即是嘱托，也是决定了让阳明左玄与林远河一起前往南水。

“阿嚏！”喷嚏声在寂静的城楼上格外的响，身旁的士兵齐刷刷地看着林蔚。

“这风真邪。”林蔚搓了搓手，嘀咕道。

“小子，就你话多，一会儿值完岗，下去喝碗热汤。”一位独臂大汉在后面踹了林蔚屁股一脚，踹的林蔚一个趔趄。

“是的，将军。”林蔚正了正身子。

“小子。”大汉笑着拍了拍林蔚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大汉大步流星地走向城楼上的老者，静静地站在老者身旁，神情肃穆，一言不发。

老者望着城外无尽的黑夜，突然说道：“萧笙，你来了。”

“老师。”

“身子怎么样？”

“还好。”

“老师，那边的情况不是特别好。”萧笙颇为沉重地说。

黑袍老者没有说话，只是拄着拐，站在城墙上望向无尽的旷野，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默良久，忽然一阵风吹过，夹杂着血腥气，从旷野的尽头飘来，老者微微皱眉，转头说到“城中的百姓还有多少没走。”

“不多了，城中的男丁能上战场的都上战场了，只剩下些还没走尽的老弱妇孺。”大汉叹了一口气，说到。

“好。后日我回朝的时候，让城中老弱妇孺能走的都随我走吧。”

老者转过身来，拄着拐往城下走，佝偻的身体，愈发单薄。

“萧笙，要变天了。”

“老师……”

老者下了城楼，走到城主府门前，就看到左玄坐在城主府的台阶上看着士卒们给城里为数不多的百姓施粥。

“哥哥！”一个小孩儿胆怯地叫着左玄，他想拿回滚落到左玄脚边的球。

左玄把球踢回小孩儿身边，拿出他放药丸的袋子，“想要这个吗？”左玄拿出了一个白色丹丸，小孩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左玄，却被一个老人拉了回去，“不要紧，不是什么坏东西，奶奶。”左玄跑过去，蹲下把丹丸递给小孩。

“谢谢！”

“哈哈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左玄挠了挠头，“你们也过来拿吧。”左玄看见旁边也有几个小孩儿在眼馋地看着。最后左玄打开袋子，对小孩儿们说，“我的就剩两颗了。”

“那这个是什么？”小孩儿们指着剩下红色、黑色那些五颜六色的丹丸。

“这些可不是随便吃的。”左玄站了起来，“好了你们该回家了。”左玄不再和小孩儿们嬉闹，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黑袍老者。

“相国。”左玄作揖行礼。

“小友师承何家啊。”黑袍老者开始询问左玄。

“无名无派，闲云野鹤而已。”

“小友的术法，可不是庸碌之辈啊。”

“相国谬赞了。”

“我的眼光不会差，小友丹丸虽好，自己能保住才是自己的，要学会藏啊。”

“哈哈哈，前辈多虑了，洗筋伐髓的玩意儿，不值几个钱。”

“小友保重了，人生很短，不要自误。”

“多谢前辈提点。”左玄看着面前那个佝偻的身躯，攥紧的拳头松了下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后背开始冒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