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西岚平原上,一条大江横亘南北,曲折蜿蜒千里,宛若巨龙盘卧小栖,静待风云。大江分出了无数的支流,一条条血管哺育着这片曾经的富庶之地,现在支流大都干涸,主干也已奄奄一息,龙好像死了。西岚平原上尽是破败萧瑟,毫无生机,这里曾经是生机勃勃的富庶之地,粮仓满溢,而现在满地的枯骨残甲无人收拾,折断的矛戈插入胸膛,血迹斑驳,早已干透。连天大战持续了三年,还未结束。过去人们称这里为神明眷顾之地,而现在这里被称作——遗忘之地。

深秋的风吹在西岚的土地上,仿佛一把镰刀,在收割着仅存的生机,悲声无音……

一声鹰唳遏云惊空,凶鹰盘旋,双翼遮天,它发现了猎物。

“对不起了,小家伙。”宫泽挽弓搭箭,想要射杀凶鹰。忽然一只利箭呼啸而来。宫泽不顾准度立刻放箭,急驰而下的凶鹰被惊,长啸一声,扑扇着翅膀,宫泽随后立刻调转目标,闪身射箭,只奔射箭人而去,被勉强躲过,宫泽没有丝毫停歇,第二箭接踵而至,射箭人来不及反应,一道血线飞射,跌落马下。凶鹰见主人落马,不敢接着往下俯冲,只有扇着翅膀在空中盘旋,兀自啼鸣。

宫泽不再张弓,手持长弓,身背箭矢,矗立于荒原之上,不离去也不接着去射杀凶鹰,只是神色平静地等待着。

残阳欲堕,旷野染血,尘土飞扬,一声虎啸,战马齐嘶。

“来了!”宫泽眼神变得坚毅,变得冷峻。

领头那人是身着黑鹰甲,目生双色瞳,坐下是那全白狂虎,满嘴血气,其名曰金胜寒。“宫少主,别来无恙啊。”金胜寒语气轻佻,眼中是寒意阵阵。

“胜寒兄,好久不见。”

“哈哈哈,宫少主,王主想您了,特地派我等前来接应。”

随后金胜寒回头斥道:“把莫武拖过来。”

两个士兵随即拖着一个右胸中箭的人拖了过来。那人像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奄奄一息。

金胜寒直勾勾地盯着宫泽,“少主好箭。”

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奴才冲撞了少主,侥幸不死,我等不容。”随后跳下战虎,一刀砍死了那人,紧接着张弓搭箭,射死了空中盘旋的凶鹰。

宫泽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金胜寒抚摸着刀,在轻轻地拭去刀上的血,眼神迷离。

深秋的晚风吹拂发梢,如剑如刀,割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世界寂静的过分,只有白虎在呼呼地喘着。

“对不起,胜寒兄,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等办完以后再回去看望叔父。”

“那,对不起了!”

金胜寒手一挥,身后十五位骑兵以半圆的队形缓缓压迫向前。

“破!”

这正是森森铁骑,寒戈映月,这应是十五修罗,一字震天。

“不愧是荒岚骑,十五人就有这样的气势。”宫泽喃喃自语,随即长啸一声,浩浩然,如大河破堤,席卷千里。

啸声结束,荒原之下,杂草翻动,一群士兵杀出,估摸有两百多人,他们包围了金胜寒等人。

“哈哈哈,宫泽,你不会想倚仗着这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杂兵吧。”金胜寒嘲讽道,荒岚骑神色肃然,毫不慌乱。

“那你试试便好。”一个中年人持剑走出,朗声道:“请君入瓮!”

霎时间,砂石飞溅,风云涌动,埋伏的士兵持刀而立,齐心结阵。宫泽随即持弓冲入阵中,从士兵那里接过一条锁链,直接抛出,直奔金胜寒坐下白虎而去,而其他士兵见状也抛出锁链,想要困住所有骑兵。

金胜寒也不多言,一刀砍出,霸道的力量,锋锐的宝刀,生生地把铁链劈断,而其他的骑兵却没那么好运,战马被生生地拉倒,摔下马来,他们没有过多慌乱,拾起战戈,迅速聚齐,背靠背,将金胜寒围在里面。

金胜寒眼神锐利,脚踏白虎一个飞跃,从骑兵头上跃过,直接杀向中年人,宫泽随即开弓,射向金胜寒。金胜寒不躲,转身将箭矢劈歪了方向,趁着这个空挡,宫泽拿起士兵的刀杀向金胜寒。骑兵也不含糊,齐刷刷地刺向宫泽,宫泽不管刺来的战戈,事实上与宫泽同时冲来的还有一队士兵,替他挡住了刺来的战戈,两方人马战作一团。金胜寒不顾一切,只奔中年人而去,中年人也不惧怕,持剑杀向金胜寒,金胜寒杀掉了几个挡在他身前的士兵后,终于和中年人杀作一团,两人刀剑纷飞、碰撞,最终中年人被那势大力沉的刀劈的一个踉跄,金胜寒随即再次劈出,眼见中年人身首异处,宫泽捡起一个石子打在金胜寒的刀上,金胜寒劈了空。中年人见此,接着急攻金胜寒,刺、劈、抹,招招往要害而去。

“莫走。”骑兵中一人,持戈杀死了周围的人,杀向宫泽,将宫泽挡在面前,不能再进。

“破!”只见他高喊一声,随即杀向宫泽。其他骑兵也同时高喊“破!”愈战愈勇。

宫泽偏开刺来的战戈,冲入,想要一刀砍死对方。骑兵稳住战戈,一个横扫。

“哼!”宫泽一声闷哼,被扫了出去,刀也飞了出去。

“死!”战戈在宫泽眼前越来越近,宫泽立刻强行让自己清醒,勉勉强强地躲了过去,稳了稳身形,随即手中一闪,几只银针飞出。那骑兵手一麻,战戈险些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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