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被在意的人们（1/2）29（1 / 2）

三个女生在一起说些什么干些什么肯定要更方便一些吧，自己这个大男生往这里一杵太碍事了。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梓凌飞开始给自己打起了退堂鼓：

“既然我今天也算帮了些忙，以后有什么实验还可以叫我。。。”

梓凌飞看到林响空还在芙瑶旁边洗着瓶子，而芙瑶在那里做滴定实验，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有些不解。

“我们今天的创生实验不是做完了吗？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还有其他实验，你可以回去了。”

“送佛送到西嘛，毕竟我是来帮忙的。”

林响空的表情谦逊了不少，问向芙瑶：

“阿瑶，这个实验我不干预，要不要他完全由你决定。”

“不过梓凌飞毕竟也有知情权，还是我来说明一下吧。”芙瑶拧紧滴定阀门，向林响空回了一个自信的眼神。

林响空点点头，做了个离开的手势，向暗室之外走去。

芙瑶继续摆弄着实验一边说：

“说来惭愧，我是十岁那年，也就是五年前来到这个地方的，明明那时和苏沐恩同学一起准备了一整年，但是四年前的入学考试，我的成绩只是刚刚卡到录取线，而且还有很多和我同分但资历比我优秀的。。。”

“我记得不是这样，好像现在够了批准线就没问题了吧。”

“但那个时候不是的，”芙瑶摇摇头，“在那个时候，所谓的全面发展似乎比分数更重要。”

“你是说艺术、实践力、创新力这些的吗？如果要是硬挑的话，虽说残酷，但也挑不出毛病。”

芙瑶又停下了滴定，开始拿起笔一边计算实验记录：

“像我这样祖祖辈辈普通人的背景，就是挑出来毛病也没什么用啊。但可能是因为有响空姐说好话吧，我在自治区新公民录取期过了一个月后突然接到了来自诛魔研政权大会的合同。”

“什么合同？”

“我虽然可以获取学生身份，但是要优先兼职无偿护士工作，并且还要和其他同学一样在三年内交出科研成果。但是护士经常的满负荷工作真的不会给我剩下多少魔研时间。”

“但是现在不是已经过了三年了吗？”

“或许是因为那一年的动乱吧。新校长胡剑冬突然同意给我延长一年期限，我当时很高兴，因为那时我已经发现了创生之术的研究方向。”

梓凌飞突然想到林响空要隐瞒这个成果，提醒道：“可是创生实验要保密的话，今年年底你岂不是还没东西交差，那为什么要同意保密？该不会是林响空她——”

“没有的事！”芙瑶停下了实验，真诚又激动地看着他，“会长从不干巧取豪夺的事情，而且我手中的这个小实验就是她帮我开设的。”

“内个。。。你的药罐撒了。。。”

芙瑶回头惊呼一声，连忙拿着抹布将那些粉末擦掉。看着只有一个人忙活的芙瑶，梓凌飞觉得自己又不是来做采访的，还是想着干些什么吧。毕竟在图书馆看了几天，最基本的刷瓶子还是会的，于是开始在水槽里刷上了瓶子。

“你这个做的是什么实验。”

“缓解忧思的魔法药剂，之前有人做过，意图让人们不再让他们的故乡情结那么剧烈，但是一直都有副作用，我这里不过是在改良罢了。”

“放下故乡的思念，居然还有这种药啊。”

“毕竟这里的很多同学也是离开家人和故乡来到这里的吧，长时间积累负面情绪会有不良后果的。梓凌飞同。。。先生不思念故乡吗？”

“我啊，我连故乡都忘记了，可能不会思念了吧。。。”梓凌飞洗完了瓶子，将瓶子拿去一个一个挂在晾干架上，“那同学你思念你的故乡吗。”

“不，一点也不。”芙瑶的言语里充满了温柔的冰冷。

“为什么？”梓凌飞听到这么大的反差不禁问道。

“我们原来住在现在玛瑞的新首府的郊外一个小村庄里。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当了雇佣兵，几年都看不到影子，只剩下妈妈一人照顾爷爷和我。在我印象里，妈妈总是包揽家务还要偶尔去织衣服赚些外快，她每次有些什么心事或者是乐趣，跟不过六岁的我说，我听不懂；可跟耳朵不好的爷爷说，他也听不懂。

然后有一天她再也忍受不了那种孤独了，我还记得那一天的早上，她穿上一套平时舍不得穿的最结实的粗布衣服，往床垫子下塞了一袋子碎银，然后泪汪汪地抱抱九岁的我，说要去很远的地方，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只是隔三差五地有乡亲们过来送点饭，打扫打扫卫生。还来过一些穿得不怎么样的魔术师在我家东翻西翻，临走时看了我几眼，又凭空变出来些眼熟的东西。”

“那根本不是什么魔术吧。。。”

梓凌飞摇了摇头，感觉背后冷飕飕的，“那后来呢，你自己跑来了？”

“我十岁那年，爷爷安然地在院子里去世了。乡亲们刚给爷爷的白事结了尾巴，克沃斯就被选成了新首府，村子要拆迁的消息传遍了村子。他们兴高采烈地将钱分得干净，就作鸟兽散了。那时我不知道手里的那些钱能干些什么，我只知道我没有了故乡，然后就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最后被唱着抽象的歌路过的苏沐恩捡到了。”

“所以，你已经把这里当做了故乡了吗？”

“算是吧，”芙瑶苦涩地笑了笑，“可是我的妈妈和爸爸说不定还在结界外打拼着，虽然我已经记不起他们的模样了，但是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再见他们一面。”

芙瑶将一管针剂打入小白鼠的身体里，放了回去，伸了个懒腰说：“今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