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1 / 2)

  方祁夏现在已经知道了故事的大致走向,按照正常的剧情,他是活不过车祸那晚的。

  那这突然冒出的……西雅图支线又是怎么回事?

  “……梵妮小姐,您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梵妮走过去帮方祁夏掖好被角,钢丝球一样的自来卷蓬蓬的晃,“他说是你的朋友,口罩一直戴着我也没看清楚脸,他身边的人好像管他叫……Z?”

  ……Mr.Z。

  方祁夏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称呼,实在没扒拉出他认识的人里面,有谁是Z开头的。

  也可能只是个代号,并无意义。

  “不过你也真是命大,他们说在公路发现昏迷的你的时候,你又是高烧又是断腿,跟个血人儿似的。在你们国家治疗一段时间,又费好大劲才把你带到西雅图。”

  “对了,他们说你一醒过来就要通知的,稍等我一下……”

  梵妮发完信息,又溜达到阳台,摆弄那几盆她精心照顾的栀子花。

  六月,花开的正好,箔白的花瓣初绽,满室馥郁芳香。

  她掐了几小片枯叶放在手心,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我也只见过Z一面,就是他把你送过来那天,后续啥的都是他助理忙前忙后。”

  梵妮往病床上看了眼,见方祁夏正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你别瞎寻思了,在这儿安心养病就好。我下班之前一般都在二楼咨询台那儿呆着,晚上也有接替我的护士,你有事儿找不到人就按床边的铃。”

  方祁夏虚虚敛着眸子,轻声说好。

  梵妮打点好这里便接着去查房了。

  病房干净宽敞,冷硬的白色占据主体。阳光顺着落地窗泼进来,添了几分暖茸。

  方祁夏靠在软枕上,手指无意识的沿杯口打圈儿。

  他的长相出尘清冷,病容也压不住美好的五官。皮肤是羊脂玉的白,眼底是玉的青,只唇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粉,漂亮的不像话。

  不多时,门又被轻扣两声。

  方祁夏抬眸。

  “……请进。”

  得到应许后,进门的是一位中国女士。咖色休闲装搭配低跟皮鞋,及肩中分短发,看起来飒爽干练。

  她的目光短暂落在方祁夏手里捧着的英文诗集,抬眼又撞上他懵懵的眼神。

  她礼貌勾唇,笑容清透明丽,一颦一笑落落大方,“你好,我叫白之乔,Z先生的助理。”

  方祁夏搁下书,撑着床沿又坐直了些,轻轻半握她伸过来的手。

  “你好,方祁夏。”

  “我知道。”

  白之乔极为自然的拉出座椅,坐在方祁夏对面,倒显得原住民有些不知所措。

  白之乔瞥见他不自觉绞在一起的手指,放缓声音安抚说:“你可以放松些,不用觉得紧张。Z是我雇主,专门差遣我过来照顾你,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话间,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方祁夏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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