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残忍(1 / 2)

弯刀雪亮,擦边而过,红色金袍留下血的痕迹。包升利落飞身,避开了要害,喉与刀尖一发丝之距。

拿弯刀的人,汗流满面。血红的眼冰冰凉。先皇帝的独子,即使你贵为皇子我也不得不杀你。你死吧,认命吧。天下多如牛毛的贱命,不差你一人。当今圣上,眼前的大长公主,死在谁的手里不是死。这是我最后一次要别人的命,执行完了,我好和小微过普通人的生活。想到这,刀,弯弯的刀更加无情。它对得起它的名字“无情双弯刀”。

宽刀,力量之刀,龙吟着,咆哮如狮,宽刀的主人手是茧裹着茧。是力量与血的挥洒,秒秒间溅起血珠,或洒落在麒麟臂上。血迹斑斑,有拿宽刀人的血,有包升的血,还有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友的血。若圣上下令要这些同伴的命,这宽刀自然没有迟疑半分的道理,拿刀人不会思考,执行就是唯一的准则。人或许有情,拿宽刀的人没有情,宽刀更是宽刀。它有个名字“执行刀”,比“无情双弯刀”进了个名次的是天下第一刀,皇帝的天下第一刀,没有之一,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有。

剑,薄如蝉翼。快,只见寒光。执剑之人面无表情,快手潇洒。如果是别人,自己的手不会不听话,快、狠、绝。自己是名家之后,本更是洒脱挥剑。现在,既没有杀人之心,又无力倒戈。在场上,片刻间还有活的希望吗?没有。狗皇帝的命令是杀,对象是我们所有人。若不是能保住族人性命567人,自己自杀谢罪也无妨呀。通红的眼,游离的剑,飘过包升的衣衫,不见一滴血。舞者的剑有寒意却不见血。思绪在往日的点点滴滴,犹犹豫豫,每一剑除了迟疑还是迟疑。剑跟不上人衣衫。

顶尖的死士当不了,六级的皇家道士,也当不了。如雨的针,漫天飞舞。针上的红线本足以将此人超控成提线木偶般听话。但是,黑衣盲目的第四道人,做不出杀师的任务。手抖因为心累,自己终究是人,有人心。

红缨枪,本是战场上的豪杰,跟了我,你成了对准自己人的一抹红缨枪,不甘呀不甘。

一、二、三、四、五。高个子眼睛一一飘过那五个,算上自己就是六个,缓缓举起金黄色的弓,小小的。腰笔直站着,长发飘飘。不用看,这里是大殿,长公主的大殿,长公主九十岁生辰之宴上。长公主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她身边六十五双画师的眼睛和手记录着此时此刻。我们六个都是配角,为得是画出包升的惨烈。圣上不想留的人,长公主也要杀的人,在表演生死挣扎。

这是长公主爱看的残忍贱血的美。

223个死士在暗处,74名弓箭手满弓拉着。

高个子一滴泪从眼睛飘下,同时,金黄色的弓上,淬上的毒箭飞离,直直的,像捶一样,直接进入包升的体内。

包升无力飘落在地板上。是惊叹的画师们叹息声,提醒了弓手。74支剪同时发出,除了弯刀的诧异的眼神,另外五人束手而立。刺猬,人像刺猬般身上多出了满满的弓箭。

“哈哈哈,美。着实画得不错。”洪亮的声音,来自主导一切的主人,九十岁的身形,看似柔弱公主,大长公主刘未正。

画师们立马跪拜,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寿礼。神疑未定。

“眼睛都给弄瞎了吧。”一幅幅绢帛,一幅幅画,入了长公主的眼,抬走,放置该放置的位置。

惊慌的骚动,意外的不可置信。画师们都是大长公主养着画画的人,平日里除了撒黄金就是尊贵。

护卫们立马拖着一个个画师离开。一时间尿骚味在地板上停留。

一个个宫内人,手脚利落地打扫着,刚刚的血和现在的尿擦得干干净净,没有额外的声音,也不敢有。

满是血的包升被四位宫人抬到大长公主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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