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2 / 2)

“那位大长公主猎奇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不奇怪。”包升说着,温柔地说着。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白菂问着。

“想来就来。”包升说完,有礼貌地走出大殿,向着山顶寝室去了。

陈胜把圣旨递给了要展,要展卷了卷塞给了白菂。交代一句:“跟白濂说一句,我们都去墨山了。”

看吧,身为后辈只有带话的义务,没有知情权。懊恼地看了看容月下,问:“你额头当真不疼了?”

“疼。”刚刚没想起,经过提醒贴心地疼。

山顶的风确实大,口是憋着,鼻子被强行灌了不少冷风。白菂披着厚棉衣,眼睛从美丽的夜中转向开了窗的屋中。石头的窗台,石头的桌子,和石头的床。床上一人闭目休息的那人,不是包升哪有谁?

今天以前,自己心思的确只有单纯,白菂的眉轻皱了皱。皇帝要包升送容月下去大长公主那,这个意图很复杂,目的很简单,都要除。大长公主和包升之间就有些癖好。大长公主曾经为了得到哥哥干得事情令人发指,包升的容貌与哥哥一模一样,哥哥死了自然要在活人身上找影子。大长公主有皇命不得回皇宫,包升名义上都待在皇城道院,是各处一方。皇帝的皇城道院自然是皇帝的势力方,大长公主的手要伸这么长,也是要各方面经营的。

皇室子弟生在时刻恐惧下,胆寒战战被无上的权利割裂去了灵魂,长寿活下来的都不是正常人。

白菂摇摇头,不去看包升。是自己看事情太简单了。看向另一边,容月下在树上榜上两断绳子扣在小木棍上。说是看见小道士们玩得秋千学来的。玩得不亦热乎。

秋千,小时候是玩过,长大了不喜欢胃里翻肠蹈海的感觉,早就没有兴致亲自玩。但是,看看一个兴致颇高的大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疯玩。嘴角、眼脸上都是笑。

意识到自己已经傻乐的大半夜,拍拍自己的脑袋,白菂想不通,自己要放任自己到什么时候,这这大半夜的,他傻自己也跟着傻了?

“嗨嗨,玩个了没有?”

“没呢。”回答的人头都没空看自己一眼,妥妥的忽略。

白菂手择了个长叶子,放在口中。一段乐曲,曾经流行过的,儿童都会的曲目,在告别一个时代。

包升的眼睛没有睁开,但是心已经被曲目唤醒。是呀,被禁锢在这里多久了,久到自己忘了逃离。本就不是自己的家,为何眷恋着许多年。

也许理智知道,但行动如此缓慢,或许潜意识一直按着,不想离开。

父亲是怎么死的,母亲又是怎么死的。不报仇就算了,为什么还有固执的留在这里。难道自己就不能潇潇洒洒随了自己的心,去找自己的自由?

心的束缚别人是帮不了的,自己装睡,谁还能叫醒自己。牢笼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给自己加上的。

包升笑了,睁开眼,抬了眉看看月儿。这里的一切与我在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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