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淡淡然(1 / 2)

容月下摸着万分疼痛的额,脸色惨白,身体虚到的极致。带上纯金,连走带滚的离开,离开金亭。

这个空隙是天赐良机,魔有软肋。仙界是吸天地空气净化的,什么朝露算是佳肴,越是高阶的仙用量越少,而魔自然也要吸些血,越是高阶用量越多。类似维持新陈代谢,如人要吃饭一个道理。

大魔头法力至高到此,也就有了普通魔没有的致命危险,需要大量的鲜血,当然血也不是都用得上的,自然是越新鲜越好。这里的新鲜是指幼儿,可以是仙人的,魔界的或是人类的,这没有等级区别,关键指标是幼,越幼越好。

但是,魔不能饮用妖人的血,一滴也不能。容月下佩服自己的睿智,将自己的血暴于空气中,任它和蓝雨混合成乳浊液,最大体积,最小密度,充分扩散。

微量就行,即使他小心谨慎,即使他屏住呼吸,但架不住容月下爆了二分之一的血,这种拼命搏一搏的出其不意,终将能迷倒大魔王。

果然,大魔王迷倒在金亭里。沉睡个几年,换我有时间把妖线交给白菂。

大魔王给自己下的发箍已经钻入头骨,这个该死的疼。容月下头昏脑胀扶着额头,胃里翻起了浪,没有妖能干出今天自己这样的壮举。

这有个专有名词,叫“暴血”。妖要完成暴血这个技能,不许要多少妖力,连刚出生的小妖也能轻易完成,但是,妖基本不会这么办。为什么?妖不产生血,妖出生的时候多少血,这终其一生就只有多少血,没有办法增加一分。像“暴血”用了,那是越用越少。刚刚为了一步到位,万全之谨慎,“暴血”用了二分之一。这四肢无力是必然。

容月下爬着离开金亭。

这该死的蓝雨不停歇,地面上过膝的水,没过努力爬行的容月下的头,努力了一把,划着手,蹬着脚,浮力驱使着,容月下向着金亭方向又近一步。

这方向一定不是自己想得,不行不行,我要逃。

折腾了不少时间,容月下觉得撑不住了。额头发箍已经滚烫的烙进识海,揣着的金子轻松往下沉,带动容月下一起沉到了底,头抬到极限也离不开水面。

白菂说过,人为了金子死,是为财,与贪联系起来,说是死得不值。自己这金子是财吗?我也要为贪而死吗?

胡思乱想之际,感觉有一双手抱住了自己,像是被扛在肩,飞速移动。

这是谁呢?容月下努力想睁开眼,可是呀,眼皮抬不了半分。隐隐约约,感觉有一丝红,夹杂着黑,还有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是什么?混沌的脑袋恍恍惚惚,不灵光。容月下的手想抬起来去拍拍这个时候不能转动的笨脑袋,可是,手指无力。轻轻吸了口气,这浓郁的味道?像榴莲,像臭豆腐,像......

如刻在骨头里的熟悉,是家人的感觉。容月下想起来了,心里满是喜欢。“公使,是你么?”可惜,声音只在喉之间,未及她耳,如此虚弱的音量自然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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