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测验（1）29（1 / 2）

一整天的忙碌下来，成舟实在累得厉害。本来想着要在入睡前把今天的种种见闻在脑子里梳理一遍，可他脑袋刚挨到枕头就直接睡了过去，根本没留下任何思考的空当。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到被一阵说话声吵醒。

“都几点了，这家伙居然还不醒，简直是丢学城的脸。”

刚醒，脑子还很迟钝，成舟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博行的声音。

“老师昨天那么辛苦，”为他打抱不平的是艾莎，“多睡会也是应该的。再说现在也才八点不到啊，用不着急。”

伏尔甘上校附和：“多亏了学士大人，红蔷薇之院的损失降低到了最低限度。让他多休息一会吧。”

不知他昨晚是几点回到营地的，至少从声音里丝毫听不出疲态。成舟从床上坐起，明明昨晚睡得又香又沉，身体还是异样的酸痛，和一夜未睡那样疲惫。

博行哼了声，改变了话题：“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伴着纸张翻动的声音，艾莎回答：“我为格蕾准备的测试，可以了解她的受教育程度，对她本人也有好处，能够帮她回想——”

“不，我是说那些。”

“那些？我和负责做饭的叔叔……不，是大哥探讨了一下，我觉得他要准备那么多人份的早餐很辛苦，所以自告奋勇为他分担了一部分工作。不知道成舟老师喜欢什么样的早餐……”

“有时间做这些杂事，还不如做些功课。你老是这副样子，什么时候才能通过考核？”

“我就是喜欢做这些嘛。考核什么的，别人通过了，我在一旁鼓鼓掌也很好啊。再说他们也都要吃饭，洗衣服，打扫房间，这些事总得有人来干。”

“真是的，”博行听起来有点儿抓狂，“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见习学士？”

“我倒是觉得，”伏尔甘插话道，“艾莎小姐的人生态度颇有可学习之处。”

成舟掀开帐篷：“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您醒了。”“你醒了！”“早安，学士大人。”好几个声音一同向他打招呼。伏尔甘和博行正在说话，不远处的一张长桌上摆放着至少五十人份的早餐，艾莎穿着围裙在一口大锅和长桌之间来来回回，忙得不亦乐乎，士兵们则排着整齐的队伍，依次领取食物。

长桌旁还坐着一个女孩，看到成舟，她立刻起身，躬身向他行礼。

这就是昨晚带回来的那位？成舟好容易才敢确认就是她。洗得干干净净，身上也焕然一新，一身稍稍有些嫌小的天蓝色长裙代替了褐色的烂布，昨天那副扮相就已经让他赞叹不已，今天还要更胜一筹，难怪每个士兵的眼睛都在朝那边瞟，活像是集体梗住了脖子。

艾莎停下手中的活，在水盆中洗净双手，又用一条餐巾仔细擦干，将几张纸交到成舟手中。

“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