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盼君至516(2 / 2)

   君亦止紧勒缰绳,眼睫落了一层薄薄的霜雪,透过霜雪的朦胧凝视着眼前的乱山残雪。

   他揽了满怀的彻骨寒风,心里想的却是云乐舒的寒疾。

   比起担心她的身体,他明明更应该感觉愤怒,或是为这场在心里演练多次的阔别重逢狂喜不休才对。

   她那样欺骗他,无视他的爱与自尊,弃他如敝履,使他空劳牵挂,终日悲痛思念,如今还要转身嫁与他人,为何他还要担心她的身体。

   三千金吾卫已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他夹紧马腹,迎着寒风急速向前,雪落在他的鹤氅之上,又很快被风掀得四处散去。

   不知他这般不眠不休地赶去,来不来得及拦下她与别人拜天地。

   他不懂,为何云浈看到这样一封信,却没有立即追去,反似个懦夫逡巡不前。

   为逼自己断情绝爱,他的意志竟坚定到能任心爱之人随意将自己交付出去,而不管不顾,连到汴州一见也不肯?

   君亦止对云浈,实在钦佩至极。

   云浈他既心绝至此,使他们见一面又何妨?

   云乐舒跋山涉水、一波三折只为了见他一面罢了。

   马蹄声碎,踏着雪泥不知疲倦地奔驰在无人的荒野里,荒郊林路难行,却比走官道要快上一些。

   君亦止心焦之余却仍情不自禁地想起许多关于云乐舒的点滴往事。

   想她病中时拥被与他撒娇的娇憨,想她迷迷糊糊钻入他怀里索抱的软媚,想她为了逃避喝药故作的娇嗔,想她追在他身后叠声唤阿止哥哥的黏人......

   可惜,她病愈后,便再不曾那样热烈地、满眼满心地待过他。

   即便他尽数交出了真心,即便与他阴差阳错有了肌肤之亲,她依旧走得决绝。

   所以,那晚的酒酽花浓,她到底有没有一分真心?

   这个问题他在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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