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十二地支119(1 / 2)

那图画一般的文字,“卯”是横着,似被刀分成了两半,将离的形状,又有些像是两只蝌蚪,“辰”是像飞起的火箭,“巳”像是一个小人,头上顶着一个圆,“午”则像是于圭表投射下的日影,“未”像是一棵树,下面还带着支架,“申”像是一条龙,酉则是日落合苞之形,看着像是“辰”这个火箭,一头扎进了地里。

结合姜玉帛所述,谷玉金又对照这些古文字,才也惊觉,喃道:“还真的是描述太阳东升西落这一个过程的……卯时天开,酉时天合,那晚上……”

姜玉帛抿唇一笑,曼声教道:“昼夜相对,以言其时,天、宿相应,以分混沌。白天的天,才叫天,晚上的天,则叫宿。人说一天,便是说的一个白天,说一宿,便是一个夜晚。你说晚上,可是要问——这另外五个地支,又是怎么一回事,可对?”

谷玉金点头,问道:“另外五个,是怎么回事?”

姜玉帛说道:“咱们先讲了天地开合的卯、酉二支,说了形容日像状态的五支。有了这一个基础,便可说晚上的了。晚上的,说的便是星。一宿有五更,分是戌、亥、子、丑、寅,这五个时间,天空便要经过五次更迭,你在当天正中,便可看见。”

谷玉金闻言,心头却忽生出一些“明悟”,如潺潺细流一般,融入到了他的心头,一点就透。一下便将星象更迭变化联系一体,凭空明白了这一知识。

姜玉帛所言之“正中”却是天的正中,并非是东、西之正中,是要以北斗来定的——这一正中,一年便要绕地一周,日度三百六十五分之一。

故观时需依月而更星象,一月一让,以方便计时。

只粗看是某一时辰,知晓月令,知晓大致日期,看一眼北斗斗柄所指即可。若是要细,则观每一更星象度数,依月,日算,再细,便辅罗盘……

这却是一整套包含了大至于元,会,运,世,小至于日,时,秒,忽的天象之学。精妙玄微。

那一颗蓝宝石一般的眉心痣隐隐透出一些温热。

只是谷玉金专注于这些忽然明悟的星象知识,却是忽略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温热。

姜玉帛又道:“这天空之星宿,伴随整个天球运转,恒而不易。故而五更之间隔恒定。古人历经观察,便发现,共是十二次更迭。而白日观太阳,却不直观,日出、日落的时间短少,若以星象更迭代之,则每一时辰的长短,都可恒定下来。故而便以白日的每一时辰的星象,代替了太阳的运行状态。”

姜玉帛用棍子在地上随意画出了一个圆,语气中透出一些傲然,“白天的星星,我们看不见。但我们知道,它该存在于哪里。因为天球是周而复始的,我们已经见了它的变化,星空隐没在烈日的光芒之下,暗暗运行,可我们却通过计算,悉知它的存在。”

谷玉金忍不住“嗯”了一声,他的心便随着姜玉帛的话,攀升到了那日升日落,星列辰转,春秋一瞬,沧海桑田的恢弘、浩瀚之中,不由为之震撼,心想着:“真难以想象,古人先贤,是如何以自身之渺小,见这样天地的变化的。天大、地大、道大、人亦大……这,便是人吗?”

姜玉帛又将内容拉回到了抛物线上,说道:“这一条线,我将之称为‘界’,任何一样东西,若是周围浑不着力,便会依界而动。而这界上每一瞬动的方向,便是‘势’,我取这十二个地支,便是以言其势的。取的便是升、滞、极、降、疾的意象。你看,你起时用多少力,这一个力是多少斤,超过了自身之重多少,这便会形成一个界。若无大地,界便是平直的,但有大地,它能吸附万物,所以界便会被吸的弯曲。直上直下,并在一处,便就是你原地跳一样,一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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