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偏见(1 / 2)

袁昊是韩博的初中同学,也是韩博的高中同学,只是高中毕业后选择与学业不同的道路,现在任职一家制造厂的员工。

关于翟江对于十三年前和有关韩博的问题,袁昊回答如下。

“您是问关于韩博的事情吗?”

“抱歉我知道的比较晚,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韩博去世的消息,可惜那时候我们关系并不友好。”

“关于十三年前安暖的事情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但那时候警察来过以后,我们都一位韩博他们三个是杀害安暖的凶手。”

“你说证据吗?害,我们那里管这些,警察都调查了他们那么久了,不管他们是不是,不还是有杀害韩波的嫌疑,不然警察为什么调查他。”

“您说安暖的父亲有没有来学校吗?”

“当然有,不然为什么我们会说韩博他们是凶手,安暖父母都说他们是凶手,对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也不算是校园暴力吧,我们只是讨论这件事情而已,况且警察也觉得他们有嫌疑,不然为什么警察那时候不说呢。”

“您也是说了,十三年前的事情了,我哪里记得清楚。”

“蓝色袖扣么?没见过,安暖的父母还找到学校,但是我们都没有见过,那里知道什么蓝色袖扣。”

“你是问关于韩博、高鸣、刘子豪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吗?”

“这我说不清楚,大概是抱团取暖吧,你知道的,那样杀害朋友的凶手,学校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做朋友的。”

“这我怎么知道,但是据我所知,学校里他们并没有朋友,校外就不知道了,当然那群混混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因吗?”

“哪里知道他们杀人的理由,但是看着他们四个关系挺好的,但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在那之前我们关系还不错,但是那件事情之后,我们关系就不好了。”

“有没有可能是意外吗?”

“警察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就更不知道了,是不是意外现在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和韩博最近还有接触吗?”

“接触还是还有,大概半年前我们在医院见过,那时候我儿子生病了,恰好在医院遇到。”

“说了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是他说妻子怀孕了,那时候刚怀孕不久,我们聊了一些别的事情,然后谈到孩子。”

“过分的话?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只是说如果他生的也是儿子,可要离我儿子远些,最好不要总朋友,毕竟总是会不放心的。”

“出于什么心里?”

“没什么心里啊,只是担心自己儿子而已,难道不可以吗?”

“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我不是已经结束过了,就是随口一水而已。”

“那您可以按照您的理解解读就好,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您就当做是仇富就好,我无所谓的。”

“高鸣和刘子豪吗?”

“初中毕业后就不联系了,现在更是好久都不见了。”

随后翟江又拜访了高鸣的高中同学,得到以下的对话。

“您是问高鸣吗?”

“哦我知道的,那是从高明的初中同学听说的。”

“事情的真假吗?”

“谁会在乎事情的真假,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高中时期高鸣的表现吗?”

“这我跟您很难说的,但好像也没什么朋友。”

“这我哪里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和他做朋友的,毕竟那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还有还有交流吗?高中毕业后就很少交流了,但是去年好像见过一次,在哪里忘记了,好像是饭店吧,他和她女朋友再一次。”

“哦,现在是未婚妻了吗?那倒是提前恭喜了。”

“我们之间没聊什么啊,还是高中时期的事情,然后就是其他的寒暄,别的没什么了。”

“关于他初中的事情?那有什么可问的,以后距离他远点就好了,要是我知道他那天也在那里吃饭,我是不会去哪里吃饭的。”

“他结婚我应该是不会去的,您也别问为什么,就当做是我自保的行为就好。”

翟江联系的第三位是高鸣的大学室友,因为不在本市工作,接到翟江询问的电话后,向翟江发送了讲述了高鸣大学事情的经过。

“知道高鸣那件事情是从大一下学期的时候,那是我们同寝室一位同学和高鸣是同校的校友,知道高鸣初中经历的时候,我们同寝室的舍友也表示很震惊,但是关于这件事情起初我是并不相信的,至少从高鸣入学时期那样的表现,我并不相信高鸣会做那样的事情,他给我一种纯朴善良的感觉,所以知道这件事后我们同寝室的朋友找了个机会问了高鸣一次。“

“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是谁先提的这个问题我忘了,应该是老李吧,总之记不清楚了。问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高鸣的脸色不太对。大概是喝多了吧,那天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老李一直在追问这个问题,高鸣大概也是喝多了吧,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安暖是我初中时期认识的最好的朋友,但是他确实死在我面前的,到现在我还在后悔,为什么会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

“他说到这里哭了,高鸣说这件事情跟随了他七年,七年的时间只要是看到海,看到湖泊他就会想起安暖溺水的那天,他抬起头看到趴在水里的安暖,那种画面如影随形,噩梦一般的挥之不去。”

“从那天之后,我们寝室和高鸣相处便的拘谨起来,高鸣好像也没有之前那般,似乎话变得很少,和舍友之间的交流也变的很少,本来我以为我们就这么度过时间的时候,另一件事情好像是刺激到了高鸣。”

“大概是大三下学期吧,高鸣参加了一场高中的同学聚会,回来之后便沉默寡言,基本和舍友同学断了交流,我想应该是那场聚会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之后我们和高鸣基本没有交流了,他好像是也参加实习了吧,后来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锦川市,那是毕业后第一次见面,那时候高鸣刚参加工作不久,但是能看得出来,他工作的并不顺心,那天还见了另外一个朋友,好像是叫刘子豪,虽然不认识,但是从他们的聊天好像知道,他们在讨论十三年前的事情,不方便多问,我就走了,此后在没有联系了。”

“警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相信高鸣不是那样的的人,当然只是我的感觉,希望我的话对您有所启发。”

“其实我和高鸣并不算熟悉,和刘子豪也只是高中同学,关于您问我的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他们两个人高中期间确实比较孤僻,两个人大概是因为传言吧,基本和同学老师没有交流。”

“原来是这样啊,那时候我确实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只是做了转校生恰好和他们两个人一起上过课,但是关于他们两个人初中的时候杀害朋友的事情,也是从他们哪一届的朋友那里听说来的,那时候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本来就没有多少新鲜事清的学生对于这件事情更是了解,但是那时候多事传言,毕竟警察都没有确定的事情。”

“他们两个我感觉不像是那样的人,恰好因为两个人和我都是同桌吧,我觉得不像是那种恶人。”

这种事情谁也不好说,人心隔肚皮对吧警官,所以这件事我是觉得传言不太可信的。“

“只是我不相信而已,传言还是传言这是言语无法左右的,我信与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信不信。”

“您可能能不太了解,因为那件事情,高鸣和刘子豪入学的时候学校一开始是不接受的,是他们父母给学校补交了很多赞助费,才能够顺利入学的,现在虽然这件事情过了很久,但是我们同学之间还是会偶尔提起这间事情。作为高中时期最大的消息,这事情是酒桌上最经常出现的话题,有一次因为谈论这个事情,高鸣和我们吵了一架,此后再也没有见过。”

“对了,听说高鸣快结婚了,这件事情应该也过去了,就是刘子豪不知道怎么样了,前些日子看到他儿子和当时班长孩子一个幼儿园,第二天班长便让自己儿子转学了。”

“您问这之间有没有关系我哪里知道,可能或许有关系,我不敢保证。”

“高鸣是吗?”

“认识,高中同班同学,我那时候是他班长。”

“他这人挺骨孤僻的,不怎么爱说话,也可能是性格就这样吧。”

“您是说那时候我们流传的事情,确实是知道一些,毕竟那么大的事情,警察都去过学校了,怎么可能不传开,我也以为是谣言。”

“这个没有什么信不信的吧,就当是谣言就好。”

“您说为我儿子班里转学吗,那就是向为儿子换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而已,我想这没什么问题吧。”

“和高鸣没有关系啊,这您有什么好怀疑的,为了孩子吗,人之常情。”

“好吧警官,竟然您这么问了,我就实话实说了,安暖那件事情我确实是知道,那时候我就是班级里的班长,所以关于这间事情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也知道一些。”

“那时候警察都说是他们三个杀的人,我又能说什么,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受伤而已。”

“警察没说吗?不是他们三个杀的人吗?”

“当时只有他们四个个在湖边,安暖溺水身亡了,他们三个没有侍寝,这话您说觉得可信吗?”

“反正我是相信的,除非您拿出来他们三个不是杀人犯的证据,否则他们三个一辈子都是杀人犯。”

韩博、高鸣、刘子豪他们三个人经过了怎样十三年翟江不得而知,仅仅是通过对于他们三个朋友的询问,翟江知道这样的这件事情在他们心里积压的太久了。

但是是怎样的原因让他们又自愿的重新提起这件事情,并且以韩博的自杀来作为引子,显得荒唐而又惊人的开篇。

如果友谊真的存在,那为什么又不选择将这个秘密埋藏起来,如果并不是,那是不是因为即将降生的孩子,而不得不想办法重新将十三年前的伤疤揭开,让它站在阳光下接受暴晒,以此来让他彻底愈合。

而在揭开故事的真相之前,翟江现在仅剩下另一个事情需要确定,这是安暖案件的最重要的一环。

这样确实不太好,但翟江还是来到了医院,决定再次拜访照顾母亲的李晓雪。

“抱歉李护士,又来打扰你了。”

病房门口翟江带着歉意的说着,翟江刚赶到病房的时候,李晓雪正在为母亲擦身体,而此时翟江赶过来,是有些冒昧了。

“没关系的翟警官,”李晓雪说道,“不过您可以稍微等我一会吗?”李晓雪说着看向病房里面的母亲。

“当然可以,你先忙李护士。”

翟江说完便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又觉得不太合适,干脆来到住院楼下,找了个能抽烟的地方。

“翟警官,你也在啊。”

翟江点燃烟的时候,身后是刘亚的声音,显然他不是向翟江来的这般冒失,将手里拎这的保健品放下,刘亚准备和翟江聊上一会儿。

“刘律师,你也来看望伯母吗?”

“和您一样当然。”刘亚回答。

“关于十三年前的那件案子,您调查的怎么样了。”刘亚又接着问了一句。

翟江缓缓吐出一口烟,打量着来的恰到时间的刘亚,从对方闪躲和逃避的目光中,翟江终于肯定的自己对于刘亚的猜测。

“你知道。”

“您在说什么?”刘亚带着疑惑的神色,看起来演技很好。

“韩博是都告诉你了吗?”翟江继续说着,“关于安暖的案子,还是你一早就知道韩博他们的计划。”

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刘亚反而露出解脱的神色,笑的有些坦然,“看来您找到当年案件的真相了。”

“并不完全找到。”

“那应该距离真相也不远了。”

“所以刘律师,现在应该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了吗?”

“好吧,”刘亚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你知道当时我是安暖父母的律师,我始终相信那些证据足够证明韩博他们当中有一位就是杀害安暖的凶手,这个想法一直到韩博半年前找到我,提起安暖那件案子的时候,这个想法依旧坚定。”

“所以韩博是找到了能够说服你的证据吗?”

“并没有什么证据,翟警官我想您应该知道了,安暖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哪怕是您,我想也很难找到佐证韩博他们是嫌疑人或者与案件无关的证据。”刘亚见翟江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韩博找到我的时候,希望能参与这件事情,但是关于调查的整个过程,以及韩博会自杀的事情,他更是完全没有提到。”

“刘律师是说,关于韩博会自杀的事情你并不知情。“

”是的翟警官,韩博找到我只是就叮嘱我,让您知道这间案子就好,其他的事情并没有告知我,因此对于案件的侦查,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你认识高鸣和刘子豪吗?”

“十三前认识,”刘亚回答,“翟警官,我只是连接您与十三年前案子的桥梁。”

“为什么会是我?”

“这恐怕只有韩博知道了,或许韩先生觉得您值得信任,仅此而已。”

翟江将烟头摁灭了,与刘亚一同来到病房,病房没有看到李父,只有刚刚为母亲擦拭完身体的李晓雪,翟江和刘亚进来后,李晓雪便将手上的水壶放下。

对于刘亚的到来李晓雪表示很惊讶,她没有找到刘亚与母亲相识的可能。在刘亚表明了十三年前就是安暖那件安的诉讼律师时,李晓雪当即表示感谢。

翟江没有说话,倒是刘亚将带来的保健品放下,和李晓雪两个人寒暄了两句,大概是本来就不怎么熟悉的原因,聊了几句刘亚便准备离开,李晓雪向刘亚表示谢意后,将刘亚送离医院的住院部,返回后确认母亲还在睡熟,便来到走廊与翟江在病房门口相对而视。

“翟警官,谢谢您又来看我母亲了。”李晓雪看起来有些疲倦,应该是因为母亲的事情而坚持的。

“别这么说,不然我应该和刘律师一样的,最起码不应该空着手的。”翟江笑笑,随后问道,“你父亲不在吗?”

“我让他先回家休息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是去哪里休息了。”

“我现在住的地方,在医院附近租的房子,他们原来住的地方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对母亲的病情很不利。”

“您父母一直住在南郊的寺庙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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