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正名(1 / 2)

我紧跟着他走了一天,从他先前在街道上疯魔般逮着人就询问,再到后面到各个门派中求证,不敢哪般,最后都是垂头丧气地走出来,一次比一次更颓废落寞,情绪临近崩溃。

我看着他从揽月门出来,还没有走出揽月门的境地,便在山门前石阶旁坐下来抱头痛哭,他悲切凄凉的哭声,让我听了莫名的伤心。

师傅死的时候,我也不曾像他这么伤心过,看来他与他师兄师姐们的关系比我与师傅的关系要好很多。

我坐到他身前,笨拙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他突然停住哭声,从双臂中抬头看我,两只眼睛哭得红肿像一只小兔子,此刻双眼雾蒙蒙的挂着泪水,见是我,立马把身子偏到一旁,不让我瞧他狼狈的模样。

他虽然硬止住了哭声,但还时不时打着哭嗝儿,身体一抖一耸,就是不出声,他背对着我,但我想他此刻定是紧咬牙关,不用瞧,他那倔强的模样我也能想象。

我再次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这次他没有躲开,只是肩膀慢慢向下弯曲,头越来越埋进双臂中,哽咽的声音再次从双臂缝隙中传出来:“姑,姑娘没有骗我,我的师兄,师,师姐们没有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呢?那日,那日他们下山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说,还要给我带好多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回山,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哎!我张口本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师傅也没有教过我安慰人的话呀,我也从来没有得到师傅安慰的话,师傅教我的,从来都只有严厉,只有无情,只有狠厉,与杀戮!

我想他此刻也不想听到我说我为他报仇的话,毕竟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离山派的仇人是谁?若是以江湖上的传言,我岂不是要让自己杀了自己?

“我这揽月门好像没有报丧事吧!”我没有开口,但身旁有人开口了,也不知这木头桩子是何时出现的,也对,这是他揽月门境地。

我冷一眼他,他自觉过分了些,手握拳抵鼻处轻咳了咳。

我虽没有开口说话,手指却像哄小孩子一样,一直在拍着常欢的肩膀,想缓解一下他悲伤的情绪,听了虞书的话,他突然抬起头,用手及衣袖在脸上胡乱地擦了擦,扯着脸苦笑道:“让姑娘公子见笑了,我平常不是爱哭的人,只是……”

“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听了我这话,他努力扯着的笑,渐渐苦涩最后消失,红红的眼睛又渐渐湿润,他仰起头想要把泪水倒流回去,带着哭腔道:“你说,若是师傅听到这个消息,该怎么办,他老人家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告诉他?”

见他划落脸庞的泪水,思量再三,我把自己怀中的手帕递给了他:“节哀,逝者已逝!”

常欢还未反应过来,这木头桩子已经从我手中拿过手帕擦了一下自己手,见我瞧他,他故作惊讶的道:“姑娘难道不是看我手上有血迹给我用的?”我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我扫了扫他那纤细漂亮的手,左手五指皆有伤痕,而且有的见骨,以这几日瞧来,他也是个厉害人物,能被谁伤成这样。

他顺手把我手帕揣进怀中,摸出一张青色的手帕递给常欢:“常公子,那你用我这个,姑娘家的手帕毕竟太过干净,弄脏了不好。”

这是什么人呀,明目张胆的顺东西,自己有却拿我的,还说怕给我弄脏,他那血不已经给我弄脏了吗。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