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心疼的格格,疼我的格格(1 / 1)

202X年,我五(小虾米)

二哥表态结束了。我不跟他计较两句还是两百句的事情,还是继续说我在上海度过的平凡的日子。

由二哥的胡蝶遭遇记到我的老板娘遭遇记,那好象是一步之遥的事情。胡蝶和老板娘本来并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联系,一个是生活在几乎一百年前的美人,我见过网络上的照片的。一个是生活在那一百年之后的也许美的人。我不知道,因为我看不到,但我感觉老板娘或者格格是美的,而且在我心里变得越来越美,一天美过一天。尤其是在我想小鱼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想小鱼的时候想到老板娘。也许是因为老板娘让我想起的,也许我要想小鱼却又有点不喜欢完全空的想。有些早晨,我在她刚刚离开我的唇的气味里醒来。我慢慢地觉得小鱼的嘴好象也是这种味道,我说的是口红的味道和脸上那种香。其实我知道小鱼几乎是不化妆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就不那么确定了。很混乱的。有时人的感觉就是混乱的,尤其在一种味道每天都闻到,而另一种味道很久闻不到了而且越来越久闻不到了的情况下。

格格(我越来越习惯于这样称呼老板娘了)开始跟我讲她的故事。她说,她一开始是跟着男朋友到上海来的,从京城首都过来。说好了是到上海结婚生活的,可是上海这个世界太花花了,没多久这个男朋友就失踪了,把她所有的积蓄也卷走了。她在痛苦中,走到这个按摩房,她来过这里,曾经跟这个男朋友一起来的。当时,她是尊贵的客人,做完脚做身体,做完身体她跟老板聊了起来。当时的老板是男的。这回来,她就在这个按摩房学按摩,留了下来,当上了技师,同时当上了男老板的女朋友。这个男朋友一样地对她海誓山盟,说明年就娶她。然后,这个明年的“未婚夫”的妻子吵上门来,还乱砸东西。明年的未婚夫的已婚妻子走后,她也跟他大吵了一场,说要告他重婚罪。明年的未婚夫提出把这个店让给她,不收转让金。然后她就从假老板娘成了真老板。

格格老板娘跟我说这些的时候,都是在我的房间里。那时,她的店不断扩大,从原来只有一楼,变成了二楼也全部是按摩室了,三楼原来是员工们住的,她请所有员工都搬出去住,给了每个人一笔搬迁费。留下的只有我,还有三楼另一头的一间。她让别人搬出去,她自己却搬进来了。说是便于管理。

其实她管理的就是我一个人。我是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在天刚亮起来的时候。她仍然每天夜里关店门后让我做她的脚,后来还要我做她的身体。

她是循序渐进的。每天进一步。可以说,她是一寸寸地往我的身体上爬,蚕食着我。讲着讲着她的嘴巴就到了我耳朵边,再到了鼻子边,眼睛边,嘴唇边,再说着说着就碰到了我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唇。她跟我讲她的故事的时候,总会不失时机地做出一个相应的动作来,就好象是因为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所以她要拿身体来做表情。比如她说,那些男人,我说的是我的几个所谓的男朋友,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简直就是生扑。恨不得吃掉我。说这话的时候,她就扑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她说对不起,却不改变或纠正她的动作。比如,当她说,翻起脸来,他们什么都不管不顾,哪怕你刚跟他们上过床,这些男人狠得要命,不当你是人。她边咬牙切齿地说着“狠得要命”,边咬牙切齿地捏了我一把,捏得我叫起来。然后她又说对不起。可是要我用手去推,她的手才肯放开。

说实在的,我真的被她燃烧了起来。我毕竟是个小鲜肉级别的小伙子,也就是说,还处于受不了刺激的时间段。她任何进一步的举动和要求都被我拒绝和推开了。她问我:为什么?我说:我是瞎子啊。她说:瞎子怎么了?比有眼无珠好。但她还是被我推开了。我的结束语总是:老板娘,格格,回去吧,我悃了,明天还要干活呢。有人趴在身上我睡不着的。每天都要我说到第四或者第五遍,这个老板娘格格才终于慢慢地爬起来,走出门去。

可是,每次她走出门去后,我就感觉自己烧起来了,好大的火焰,从身体里面烧出来。我甚至在想着格格了。我甚至写下了一首题目就叫《格格》的诗。我已经学会把自己写的诗念出来,录在手机语音里了。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有一个格格/鼻子两边长着两个小圆格格/她格格地笑/说话声也是格格的/她本来可以当个格格/可是我一开始没看出她是格格/幸亏她没有当上格格/要不然怎会成为我的格格/当她脸上合上了那两个小圆格格/她身上没有了那些格格/尊贵和温柔,天上和人间交融/她才成了我心中的格格/她才成了我心疼的格格/她才成了疼我的格格/我真琢磨不透/我怎么会遇上一个格格

这首诗后来差点引起小鱼的误会。我说差点引起,其实并没有什么误会。不用我解释小鱼也知道,我的心里没有别人,永远不会有的。

这首诗真的是写给小鱼的。我不写鱼,却写格格,自然因为小鱼是我心里的格格,也就是公主,我的公主。正好我可以借用一下眼前格格这个词。另外,如果写小鱼,我会心痛,写格格,我自己觉得可以离开一些距离。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小鱼的笑声真的就是格格的,或者咯咯的。我一直说她笑起来就变成了一只小母鸡。

当然,我知道,小鱼永远是我的不可能。我不能让小鱼还记得我,离不开我。我也不能让我自己还永远地想着小鱼。可是,我还是想小鱼。除了小鱼,我真的不会去想别的女孩子,即使是肉体上的想,也是不好的不敬的不纯洁的。尤其是肉体上的想。我想小鱼,想总是可以的吧?又有谁能禁止得了呢?

我每天晚上把老板娘这位格格赶走,当然还有个原因,就是我的钟,老和尚的钟。我得让它转起来啊,得让他带我去见过去的我,或者说我的哥哥们。再说了,这个钟矫情得很(阿弥陀佛),它并不是每天都转的,尽管我每天夜里都盯着它看很久。它是说来就来,说转就转,好多天不转,某一天忽然就转的。

转吧,我的钟。求你了!

这回它真的转了,可是这回它只转了两下逆向的,就停了下来。我说:怎么啦,钟先生?钟先生居然难得地发话了:今天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说:什么叫自己看着办?怎么办?钟说:你一定好奇四哥,也就是我四是谁吧?我说:那当然。你以为呢?钟说:那你就打开你的手机吧。我说:几个意思?我四就是四哥在我的手机里?我顿了一下又说:你是说他就是老和尚,二灯大师?钟说:对了。你四哥不是我能转出来的,因为他用不着转。好象是知道我会发懞,钟又补充道:他活在当下。

于是,我打开手机,不等我呼唤二灯大师,二灯大师的一连串语音留言就进来了。这回这一串特别的多,突突地冒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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