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1 / 2)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昨日见,风光无限,今日见,坠入深渊。

南宫懿从梦中醒来,却不知为何感觉一阵头晕,似乎是前一日喝了太多酒,本就不胜酒力,也很正常。

不知是什么原因,手里湿漉漉的,细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是血。

四下张望,见众人皆醉倒在桌边,唯有那郡守的背上有一柄宝剑,那剑上的金色梅花纹,还有那刻着自己名字的吊坠,无不在证明了一件事情。

“不会的,我怎么会杀人呢,不可能啊”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尖叫,“杀人啦!”

是那驿馆主事的声音,南宫懿慌忙上前阻拦,“先生,你可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

主事苍白的脸似乎已经有些精神错乱,嘴巴里念念有词,“别杀我,别杀我”

酒桌上众人也都惊醒过来,无不对此场景感到意外和恐惧。

“宫兄弟,到底是怎么了”

“大人,大人,嗯,啊!!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会”

房间内的几人也都被争吵声吸引了出来,见那郡守横死,纷纷陷入了恐慌之中。

不多会,官兵们便从外而来,本来的官差皆因为渎职而被判了刑,如今只能由守军中拨出一部分人顶替。

那领头的便是副将,连翘,也是当日南宫懿放走的那人。

见此情景,也不由的为之一震,“郡守竟然死了,前一日还好好的,今日就死了。死因和时晨呢”

“禀将军,是昨日子时,死因就是那柄剑”

‘哦?剑’

“正是这柄剑”

连翘细细看来,却很是疑惑,“宫少侠,这剑不是你的吗”

“是我的,可,可我没有杀人啊,又无仇怨的,我为什么要杀他呢”

“可是这剑是物证,那小厮见你威逼主事,这又当作何解释”

南宫懿百口莫辩,一时间竟成了案子的凶犯。

“不可能,懿儿又没有动机,何必要杀了那郡守呢,这是栽赃陷害”

南宫夫人本欲上前,却被拦了下来,“夫人,我知道你救子心切,可是现在没有任何的旁证,杀的又是朝廷命官,我看是必死无疑了”

南宫夫人怒道,“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儿明明是冤枉的,辩两句都不行吗”

南宫懿见母亲声泪俱下的样子,心中甚至气恼,为什么,为什么要陷害我呢。

被套上枷锁的那一刻,南宫懿心中只剩下不甘和对先人的愧疚,“想不到,才刚准备好要上路【进宫面圣】,这一次竟然真的要上路【死】了,哈哈,真的讽刺至极”

。。。。。。。。。

数日后

牢狱中

南宫懿无奈的躺在了角落里,万般委屈集于心中,一时间气血攻心,竟生了重病。

“咳咳,咳咳”

“宫少侠,你,这是”

“连副将,我看来是没救了吧,哎,只是我那母亲和妹妹,看来也是见不到了”

连翘连连叹气,“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害你呢,又为什么要杀郡守大人呢,不过你放心,因为杀的是郡守,会有朝廷的派遣特使前来侦办,或许还有救”

刚准备走,连翘停下了脚步,“去找大夫来好好诊治”

。。。。。。。。。

驿站内

“母亲,这可怎么办啊,熊郡守死了,本身还想让他帮忙,结果却害了他”

“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曦儿一拳打在桌上,“这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了,这明目张胆的栽赃,都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为了什么”

突然看见了包裹中的密卷,“难道是为了这个”

南宫夫人赶忙捂住了曦儿,“钱而已,为了钱我们给就是了,嘘”

只见外表的黑影,正在一动不动的盯着屋内,果然是有鬼。

“哎,为今之计只能再等等了”

。。。。。。。。。

宫内

朝堂之上

那器宇不凡,一脸英气,却又有些柔弱的男人,便是当今的天子,褚帝糜瑶,与其截然相反,阴沉杀伐果断的便是王兄,槐王糜珪。

分列在旁的还有两位藩王,筱王糜璟和幽王糜瑛。

这四个便是老褚帝的四个王子,如今虽一片平和,却又暗流涌动。

当清州案子出来后,更是惊起了一片波澜。

“如今之计,还是选择一名重臣去才是,各位爱卿,有何意”

老丞相见众臣子无人回应,无奈的上前道,“启禀圣上,老臣举荐一人”

“哦,秦相,且说”

“老臣认为,此案被害之人,乃是朝中大员,应派一名心思正直,又要处事周细”

“是何人”

“老臣认为应该由幽王殿下去,方才能查出真相”

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

“启禀圣上,幽王虽办事周到细致,却太过年轻,恐难以服众”

“启禀圣上,微臣认为该由槐王殿下处理此案”

众说纷纭,一时也难以分辩,褚帝闭目沉思,待众人完毕后,“朕已有决断,幽王糜瑛何在”

“臣在”

“那清州郡守遇刺案,就交由你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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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数日后

牢狱内

连翘的多日劝解,让南宫懿缓解了不少压力,也多亏了南宫夫人的建议,将密卷送入牢中,也可防止贼人偷枪。

“这书可太难懂了,看了个开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后面还全是白纸”

“咔——吱”的开门声,似乎又有什么人来了,南宫懿慌忙将书塞入袖中。

“殿下,请”

一名俊美的青年走了进来,其年约二十,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不似一般人,又有这么多官员随行,相必这位就是特使。

“宫少侠,这位便是幽王殿下,还不快行礼”

“小民拜见幽王殿下”

那幽王见犯人与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且一眼便看出是个习武之人,心中有了不少的好感。

“他便是那嫌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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