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就是做老板的感觉吗（1 / 2）

经过数日的风雨兼程，我们安全来到了传说中的北境。途中居然没有埋伏暗袭，看来精心的保密工作没有白费。

这里的风雪依然下着，甚至更大。这天怕不是有个窟窿，雪花像失控般的疯狂倾泻而下。让我这个南方人见识到了，除了倾盆大雨，居然还有，倾盆大雪。

“天灾比我们想的更严重。”

“是啊，三哥……”我是彻底呆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想当初还憧憬打雪仗的我，现在百感交集，堵在心口。

风雪中，我们在最后一段路上行进着，看着远处山脚下模模糊糊，似在云雾里的村庄，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混沌。

“三殿下、四殿下……”来者行礼。

“免礼，出门在外，何须这些繁文缛节。”

“谢三殿下，太子让我等候在此，为二位殿下接风洗尘。”

“我们不先去村庄看看吗？”是我不懂事了，来了那么一句。

“殿下远道而来，路途劳顿，先歇息下，另外昨日太子传信，有些事要与二位商量。”

于是，我们到了戍边军营。

这里和我想的一样，纪律严明，秩序井然，五人一伍、十人一队，往来巡逻着。

“主帐在这边，二位殿下请。”

一进主帐，第一感觉居然是，暖和。里面有炭火，“滋啦滋啦——”在燃烧，这个原始而又有效的方法，至今在用。不禁想起，冬天下班后，地铁站路旁的烤山芋和那个大桶。

主帐里，是戍边大将军正在与手下商讨防御策略。

“参见……”

“不用，事态紧急，长话短说，稍后我们便会去附近几个村庄查看灾害和受掠情况。”

将军讲述了下目前的状况，除了探子在朝堂之上已经回报的那部分，就是对方军队的规模，我是心里没数，但看大家反应，应该是不容小嘘。

商讨完，戍边将军，再提接风宴。

“感谢将军盛情，但目前，边疆灾害粮食吃紧，况且，军粮拨的也不多，叫我们如何安心吃下这顿盛宴？”

“臣知道了。早就听闻，三殿下感念黎民之苦，果不其然，那我们便即刻启程。”虽然是实话吧，但未免有些冠冕堂皇，毕竟三哥应该没涉足过军事，和这些武官打过交道。

在戍边将士的带领下，我们立即前往了附近村庄，当然，依旧是乔装潜入的。

“这个时间，他们的人应该在喝酒吃肉，暂时不会过来。这边现在很混乱，我们扮成当地人的模样，没人会注意。”

还没进去，村庄口，就看到了一些拖家带口逃难的人，十分慌张。

我急着想去问问情况，三哥拉了我，摇摇头。

于是，我们没有打扰，静静的继续往里走。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我们，便匆匆离开了。

一进村子，我不知道满目苍夷这个词还合适用吗？简直是无间地狱，电视剧里和探子的急报上，还是都含蓄了一些。

有抱着小孩急着找大夫的，有问村里稍富余一些的人家要点米的，走在路上衣着破旧单薄的更是不计其数。形如枯槁的、有气无力的，飘荡在村庄里，仿佛尚有一丝精魄的游魂，留恋在这世间。

似乎能清晰地听到，哀鸿遍野。

顿时，觉得我们的乔装一点都不合格，虽然是粗布衣服，还风尘仆仆，但在此处，倒是显得有些富贵了。

大家可能是都被震撼到了，没人说话，静静的、悄悄的继续探入。后来知道，因为口音问题，不便多问，得让当地的戍边将士去问才妥当。

说心疼，是有点做作了，可能更多的是感叹自己的无能。作为皇族之人，当权者，公职人员——

上，不能请求到增兵支援，痛快的打一场；下，不能马上帮他们解决衣物粮食的困境。对了，赈灾的物资，还在路上，千山万险，指日不可待。

“三弟，看来任务很艰巨啊，他们对异族比我想象中的狠。”

“没事，我们一定要想到办法，成功解决的。”此情此景下，我自己都不信的话，是怎么说的那么顺溜的，真的只是想安慰下自己吧？

有时候，有些人的话，只是想对自己说的。

期间，我们看到一些人还在房屋内，便让将士去询问，得知：

“你看着孩子刚生没两天，刚生完不宜跑动，他们倒是不动女人和小孩。”

“家里小孩多，出远门不方便。”

“家里还有些金银（粮食），他们来就给他们。”

“我们这种大夫、夫子、代笔先生啊，他们都不会杀，用得上我们的地方还多咧。”

够了，民间的众生相，世界的参差，总是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