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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那呆呆地望着。

这样绝美的仙尊,将来得有怎样绝色的人才能配得上呀?

忽然,一阵清风吹来,烛火摇曳了一下。

也将沉于“美色”的薛暮给吹醒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还在沐浴的楚怀舟,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于是,他悄悄地站了起来,然后瞥了一眼楚怀舟。

心中说道:仙尊抱歉,我又要逃了,不然,我没办法重新回到鼎苍派呀~

随后,又是一阵清风拂过,烛火又晃动了一下。

再看烛台边上,哪里还有小灵狐的身影。

楚怀舟沐浴更衣完,走出屏风,看向了那桌面,就只有烛台静静地摆在那。

可他一点都不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他一脸平静地走去桌旁,拿起烛台放回到柜子上。

而此时的薛暮已经逃回了之前藏衣裳的地方,他化为人形后,并没有立马回鼎苍派,而是一个人独自坐在树枝上,呆呆着望着天上的明月。

他在思考。

思考回去之后该怎么和楚怀舟解释他失踪半天不见人影。

第二天,陆尚景来找楚怀舟。

却见楚怀舟一人,便问:“那只小灵狐呢?”

“跑了。”

“又跑了?”陆尚景一愣,“还真是只好动的小东西,怎这么不老实?”

楚怀舟没回答,而是坐在桌旁,给自己还有陆尚景倒了一杯茶水。

陆尚景过去坐下,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听洛初说,此番去玄影宗,的确是那边的封印出了问题,但是是有人诓骗了玄禹,妄图放出巨蟒,那人是沈鸾?”

楚怀舟微微颔首。

陆尚景顿时皱起眉头:“果然是他,之前混虚兽的事儿肯定也是他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激怒混虚兽也就罢了,可他居然想放出巨蟒,巨蟒要真出来了,他也得死。”

“他就是想与我同归于尽,让天下陪葬。”

陆尚景听得直摇头:“他简直魔怔了。这是有多想你死,宁愿搭上自己的性命,还要拉着全天下的人陪葬。”

“他如果不魔怔,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楚怀舟亦是眉头微蹙,“他是师尊的第一个徒弟,在师尊心里怎么可能没有分量,是他非要钻牛角尖,非要去评比,最后弄的心里极度不平衡,最后走上歪路,师尊若是真不在意他,如何能被他气的大病一场,郁郁而终?”

陆尚景轻叹一声:“他若能这样想,便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儿了,他执念太深,便是师尊郁郁而终,他根本不认为是因为师尊在意他,而是认为师尊偏心你,见你被他各种找麻烦,所以才抑郁而终。”

楚怀舟无奈地喝了一口茶。

陆尚景又问:“他没伤着你吧?”

“没有。”

“没有就好。”

这时,外面传来轩辕烈的声音:“师尊,薛暮回来了。”

薛暮紧张地站在大殿,面前站着的是顾宸修。

只等着楚怀舟和陆尚景来了,顾宸修才问道:“如何现在才回?”

薛暮搓着手:“狐心难测,弟子去找那小灵狐帮忙,他到底豪爽地答应了,却是玩心大起,大概是见弟子好欺负,弟子也没防备的,直接被他给绑起来了,直到他回来给弟子解绑,弟子才得以回来。”

陆尚景笑道:“看得出这的确也像是那只小灵狐会做的事情,不然,怀舟每次带它回来,它总是待不住,趁着怀舟不注意就溜了。是个贪玩的小家伙。”

薛暮点点头:“是的,那小灵狐很贪玩,不过心地也是善良的,不然也不会答应去帮我们。”

他想了一晚上,想出这么个看似简单却很真实的理由,应该是能糊弄过去了吧?

想到这,他偷偷瞄了楚怀舟一眼。

结果发现楚怀舟正盯着他看着,吓得他立马缩了缩脖子低下头。

难道是被楚怀舟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就在顾宸修准备让薛暮回去继续修炼的时候,楚怀舟忽然开口:“薛暮,你随本尊来。”

薛暮一个激灵,背后不禁凉飕飕的。

完了,难道真被楚怀舟看出什么了吗?

“是……”

他咽了咽口水,便跟着楚怀舟离开了。

顾宸修与陆尚景互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陆尚景摇摇头:“不知道。”

两人齐齐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方向,皆是一脸的疑惑。

薛暮忐忑地跟着楚怀舟走着。

当来到了楚怀舟的住处时,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仙尊……”

他轻喊了一声。

楚怀舟却恍若未闻,直到去了房中,他才开口:“去将房门带上。”

“是。”薛暮只得乖乖地将房门关好。

楚怀舟径直走到桌旁坐下,然后倒了一杯茶水,饮了一口。

薛暮局促不安地站在那,不敢抬头看楚怀舟,只能小声地问道:“仙尊叫弟子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现在就你与本尊两人,你还不肯说实话么?”

薛暮一怔:“什、什么实话?方才弟子在大殿说的就是实话啊。”

“是么?”楚怀舟放下茶杯,云淡风轻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他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薛暮的面前,轻轻嗅了一下:“这香味挺好闻的,对吗?言奚。”

薛暮身子一僵,大气都不敢出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彻底完了。

真的被认出来了!

他就说昨儿怎么好好的,仙尊要帮他洗香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行,他不能被赶走!

哪怕仙尊要打他骂他,他都能接受,但一定不能让仙尊赶他走!

于是,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仙尊,弟子不是有意要欺瞒你的,实在是……实在是弟子怕仙尊记着第一次见面时的过节,不肯收弟子进鼎苍派,所以才卯足了劲儿藏着掖着,弟子好不容易才进了鼎苍派,不想被赶走啊!”

“为何那么想要进鼎苍派?”楚怀舟垂眸看向他。

“弟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进鼎苍派,然后努力成为仙尊的徒弟!”

“成为本尊的徒弟,是真的为了修行,还是为了名利?”楚怀舟又问。

薛暮回道:“当然是为了修行。我要成为最厉害的灵狐,能够保护姐姐,也为了能让灵狐村的人瞧得起我……”

“本尊记得,灵狐以九为尊,尾巴越多代表灵力越强,而你,本尊看着只有一尾,加上你之前参加的比试所施展的本事来看,的确很一般,也难怪灵狐村的人瞧不起你。”

薛暮垂下头,如果他被赶出鼎苍派,等回到灵狐村,大家肯定要笑话他,还要连带着姐姐一起笑话了。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和楚怀舟说。

他自知自己也没这资格去用这些博得楚怀舟的同情。

他只说道:“仙尊,弟子自知天资愚笨,但弟子一定会拼命修行的,还请仙尊给弟子一个机会!”

倘若真的不行,他也只能认命了。

“本尊也不是那么无情之人,虽然你我之前有过节,但那也纯属意外,本尊自不会计较,若你是真心来鼎苍派修行的,本尊又岂会为难一个真心向学之人?”

薛暮一听,立马抬起头看向楚怀舟,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

他激动地问道:“所以,仙尊不会赶弟子走是么?”

“你若想走,本尊倒也不会留。”

薛暮顿时高兴坏了,一把抱住了楚怀舟的大腿,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不走不走,只要仙尊不赶弟子走,弟子说什么都不会走的,弟子生是鼎苍派的人,死是鼎苍派的鬼!不,说确切点,应该是弟子生是仙尊的人,死也是仙尊的鬼!”

刚说完,薛暮又觉得这话好像有点不大对,会不会太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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