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族长之争(1 / 2)
傍晚的清水镇,如同往常一样,小镇子的夜晚,街道上灯火稀疏,行人稀少,不论是凡俗,还是炼气阶修士,都躲在了自己的家中,或休憩,或修炼,等待着新的一天来临。
王钟的生活也是如此,一成不变,他离开了镇口的瞭望楼,回到了小镇上,在月色下,他漫步在略显幽静的街上。
他叹了口气,今晚的大街似乎更加静辟,这种情况,是在清水镇连死两位炼气高阶修士以后,变得愈加严重,特别是镇中的修士,随着王元尧的到来,大家更为风声鹤唳,看什么都是草木皆兵。
他们深怕什么时候,带血的屠刀就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没走多久,王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的家宅,自晋升炼气四层后,也换了条件更好的,有着独立的庭院和两间屋子。
目光远眺,看着两间屋子之一的卧房,里面还亮着点点光亮,王钟惆怅的心情,不由得也泛起一点暖意。
他打开了虚掩着的院门,这是这个时间点,屋内之人专门为其所留。
走入了院子,蹑手蹑脚的步入了主屋内,眼前的情景充斥着温馨,在屋内桌上,燃烧的油灯下,面容姣好的少妇人正低头,手中动作娴熟,一针一线,认真的修补着一件衣衫。
她的怀里,正趴着一名呼呼大睡的女童,注意到自己丈夫的归家,少妇脸上也是浮现了一抹惊喜,低声道:“阿钟,回来啦?”
王钟温柔的点头:“嗯,交班了。”
他从妻子的怀中轻柔的抱起了熟睡着的幼童,含着笑意,他忍不住又用一根指头,轻轻的刮了刮孩子秀气的小鼻子。
少妇轻咳了一声,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饿吗?要不给你去厨房下碗面条?”
王钟摇头:“别忙活了,早点睡吧。”
“哦对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少妇连忙起身,朝着屋子的一角走去,那里摆放着一个铁箱子。
看着妻子的怪异举动,王钟愣了愣,铁箱子里面放置的是自己妻子娘家的嫁妆,在平时,他们一家人许多值钱物件,都是丢在了里面,按妻子的话说,这是以后,传给他们孩子的嫁妆。
铁箱子...俨然变成了王钟一家小金库般的存在,虽然在他的眼中,这是极为可笑的,因为任何有法力傍身的修士,都能轻易破开箱子的铁锁,从而捞出内部的东西。
虽说是如此,但王钟也不忍戳破妻子的幻想,免得她整日里胡思乱想,胆战心惊。
少妇走到了箱子旁,在袖子里取出了有些生锈的钥匙,打开了铁箱后,从其内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只玉瓶。
“这是?”王钟有些费解的看着这一幕。
这只玉瓶,在印象里,似乎并不是他家之物,修士的记忆是极好的,没有就是没有。
少妇视若珍宝的将瓶子递给了王钟。
轻声说:“阿钟,今天下午有个年轻人过来,自称是你的故友,托我把这玉瓶转交给你,说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听那人说,好像叫什么‘灵元丹’?”
“...”
王钟瞳孔一缩,灵元大丹!
号称炼气阶的神药,单一枚就有五成概率,能让使用者凭空提升一层修为,此丹价值斐然。
他这辈子的梦想,就是能够凑够灵石,去王家主城换取一枚这样的丹药。
王钟呼吸有些急促,他顾不得失态,紧张的一把夺过了玉瓶,颤抖着打开了紧紧拧住的瓶盖,玉瓶微微倾斜,倒出了其内的三枚灵元丹。
“三颗灵元丹...?”王钟死死盯着掌心中的丹药,那是他梦寐以求之丹,而如今,却静静的躺在了自己的手里。
“来人可有说名讳?”他眼眶一红,还是问道。
即便他自己心里,已经浮现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元哥儿。
少妇思索了片刻,方才不确定的回答:
“他说,他叫王元尧,居然是和阿钟你同姓啊。”
...
在清水镇去往鼎昌城的大路上,两辆豪华的马车,驰骋在皎洁的月色之下。
这两辆马车之中,天九占其一,王元尧则和王元鸿共乘一辆。
虽说三人中,有两位都是可御空飞行的筑基修士,但是天九还是强烈建议:以马车代步,去往鼎昌城。
对此,王元鸿有些困惑,而王元尧则看破不说破,无非就是小姑娘没什么机会见世面,想要欣赏一下沿途的风土人情。
可惜,大晚上的,风土倒是有,人情却是一点也无。
“元尧,马上就要回到王家了,夜色漫漫,为兄不妨先给你介绍一下当今族内的情况?”也许是即将回归王家,所以王元鸿对王元尧的态度,在无形上又亲昵了不少。
他的年龄,实际上虚长了王元尧几岁,因此自称“为兄”,也是丝毫不为过。
“洗耳恭听。”
王元尧也点头,谦虚说道。王元鸿的语态,确实是能让任何人如沐春风,这可能就是一名合格的领袖,所要具备的素质。
“我们王家从创立至今,已有三百一十九年整,一代族人初祖,他老人家平常都坐镇族内宗祠,而二代族人,却再无人突破结丹的桎梏,唯留天钧老祖一人于世,这些不算得隐秘,想必元尧你也有些了解吧...”王元鸿清了清嗓子,这样说道。
王元尧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里还是存在一丝火热,过了这么多年,他也终于有机会,接触到了王家的核心层级。
王元鸿继续说道:“三代族人中,历经了这么多年岁月的腐蚀,如今也已八去其五,只有三位老祖,还在苦苦支撑。”
“此三祖,分别是惊岳老祖、惊羽老祖,以及与天钧二祖一脉的惊红老祖!”
听到这里,王元尧也生出了一些好奇。
他发问:“莫非此三位老祖都是筑基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