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1 / 2)

  第35章

  壹、

  关容翎无疑是个任性的人。

  他在这桩事上,委实有些不听我的命令——好在我也成功阻止了他。

  我并非多么在乎冷秋风。

  只是觉得冷秋风死了也没什么不同,何必为他耗费心力。

  这样的道理,关容翎或许是懂的;他却又不懂。

  大抵是吃醋。

  醋我曾经和冷秋风是“知己”,我在当初与冷秋风翻脸时,也没有取冷秋风的性命。

  可这醋意全无必要;因为我对冷秋风至始至终,都没甚么感觉。

  说是朋友也好,说是仇敌也罢,我向来都不曾如何在乎冷秋风这个人。

  我确然是无情的。

  天底下少有人能如秦横波那样被我推心置腹——然而,纵然是秦横波,也和我走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

  所以这世间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呢?

  想来,也唯有自己握在手中的权势。

  贰、

  我留下了冷秋风的命,关容翎便对我没甚么好脸色。

  说来也怪。要说他如今心甘情愿做我的狗了,合该事事听我的,我未同意的事,他怎般也不该擅作主张。

  可他偏偏还会自作主张、一意孤行,更会对我甩脸色,姿态完全不似是我的狗。

  只不过我也不生气罢了。

  我到底不需要他有多么唯我是从,且这种事情,在我看来,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越是如此,越证明他在意我。

  我从未有过这种体验——不曾有人因为喜欢我而嫉妒生怒。

  关容翎这般表现,反倒让我很是喜欢。

  叁、

  将要离开灵州时,我与叶尘生见了一面。

  彼时他邀约我在一处酒楼,雅间之中,西云楼龄与他并肩而坐,不分高低上下,乍眼看去,端的是一对璧人。

  我走到桌前坐下,顺手将木剑丢到关容翎怀中,微笑道:“许久不见了,叶少阁主。”

  顿了顿,我又看向西云楼龄,意味深长地问:“护法最近可好?”

  西云楼龄道:“一切都好,谢过二楼主挂心。”

  我挑眉:“我却没有挂心你,实则你我现在皆与天意楼无甚关系,你既不是护法,我亦不是楼主。如今再见,便当作寻常友人也是该然。叶少阁主以为呢?”

  最后一个问题我却问的是叶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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