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54(1 / 2)

  我认为这桩事做得很好。

  肆、

  离开北地,我与关容翎直过江海,南下去了灵州。

  我不想回来。

  却也不得不。

  好在中原近日事务繁多,各大派都在想法子对抗魔教,着实没多少人在乎我的去处。

  不过我的行踪会有多少人知晓,也是个未知之数。

  要说秦横波想知道,他也许想,却绝不会很快知道。如说他对我有恨,也不该在我身上耗费多少心力。

  这段时日他大抵还在与叶尘生纠缠。

  也不知临渊剑阁的少阁主为何屡屡给他面子。

  我不得其解。

  我甚至问过关容翎:“你说,叶尘生为什么还留着秦横波?”

  天意楼如今还有甚么用?

  从前还能说取四大盟之一犹如探囊取物,现在的天意楼,却甚么都比不得。

  我与西云楼龄都算“叛门而出”的叛徒。

  留在天意楼内的,也未必人人都敬服秦横波。

  天意楼此刻不过是摇摇欲坠的一座楼阁。

  叶尘生时至今日还留着天意楼,留着秦横波,着实让我意外他的选择。

  关容翎答我的是:“你希望秦横波有什么下场?”

  一句反问。

  伍、

  我没甚么希望的。

  我亦如此回答。

  关容翎道:“我还以为你希望秦横波有很坏的下场。”

  我道:“他的下场是好是坏与我也没甚么关系。不过……我却也不太想他很好。”

  但这种想法并非希望。

  我只不过是不明白情情爱爱的,向来世人都说偏执固执,自私疯癫。

  以西云楼龄曾经对秦横波的迷恋而言,叶尘生竟能忍耐秦横波,委实让我想不通透。

  是我对情爱之事不够了解,所以才读不懂吗?

  可世人都讲说甚么天长地久,一生一世,提及爱恨,再宽大无私,都要变得心胸狭隘。

  真难理解这其中深意。

  关容翎听罢我的说法,久久未语。

  彼时我们共乘马车,他靠着窗,灵州的阳光比之北地浓深许多,隔着帘帐映照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黑发下的肌肤近乎生光。

  我这般看他,他哪里像个江湖客,分明活色生香。

  他不答我,我便也原谅他。

  谁让他旁的千不好万不好,这张脸却十二分的好。

  好在他其后又道:“你要是叶尘生,你大概会懂他的想法。”

  “可惜我不是。”我道,“我要是临渊剑阁的少阁主,想来一定不缺狗。”

  关容翎偏过头看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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