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1 / 2)
一觉醒来,到了萧瑟和林幕约定的这一日。林幕这一日什么也没干,坐在院子里发呆了一上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下午去了以前听评书的那个地方,找到说书人又问了一遍姐姐的情况,说的与之前差不多,没找到什么线索。
唉,毫无进展呐!
林幕背着手走在大街上,看着远处天边的彩霞,愁眉莫展。
姐姐,你要是在天有灵,就给幕儿提供点线索吧。
林幕垂下头,往前走几步,又忽然站住。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她的脑海。
“嵇大人”
那夜在尚书府的嵇大人……
在青峦门的嵇大人……
嵇大人……
她想起与这位“嵇大人”初遇时,他问她名姓,她回答的是她自己本名。
然后他说,他说,他说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是了!林幕双目清明,她当时只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姓,她却说想起了一位故人。故人?那位故人会不会就是姐姐,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也就是说,现在只要找到所谓的嵇大人问个清楚就行了。而萧逸认识嵇大人,可以通过他,可他似乎不愿意他跟她接触。难道萧逸和这个嵇大人有什么过节?
萧逸?她是不是今晚和萧逸约好来着?林幕抬头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该回去了。
打开萧逸房门的一瞬,林幕未见其人,却闻其语。
“你来晚了。”
林幕关上门,倒是少有的见他打坐。
“路上耽误点事。”
“玩得可好?”
“还行吧。”如果没有廖春的话。
萧逸下地,倒起了茶。
“坐。”
林幕有点惶恐,老板还给她倒茶。
“有什么事您直说,不必客气。”
“这是上贡的雪莲,你尝尝。”
林幕捧着杯子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
“怎么样?”
“好喝不苦。”林幕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词,只能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林幕赶回来口渴,又贪了几杯。不一会儿,她脑袋晕乎乎的,眼前出现了重影,手指凭空指了指:“怎么这么多个萧逸啊?”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幕就倒了下去。
萧逸把她抱到床上,与她相对而坐,用内力把她定住,再通过手掌给她渡气。
半柱香过去,萧逸已有些不济,额头冒汗。按道理白叶已练成失魂术,身体里已有他的记忆,只要他再用内力催之加之咒语,应该能唤醒他,为何?
想到这,萧逸催动全身内力从手掌传给林幕,额头的汗已流至下颚,积成汗滴。萧逸丝毫不敢懈怠,念完咒语一声大喝:“秦峰!”
萧逸一口鲜血吐在床榻之上。林幕嘴角淌血,没了内力支撑顺势向一侧倾倒,萧逸及时接住了她。
“她是女的!”
萧逸终于知道为什么输送内力却迟迟不见醒,问题竟出在白叶是女儿身。
萧逸面目猩红,一只细手已揽住林幕的脖颈。
我待你不薄,你竟敢骗我,你知道我盼了多久吗?慕白。
那只手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林幕嘴角淌的血慢慢地滴在那只手上。
萧逸松了松手,忽然想起刚刚给白夜输送内力时,她体内还有一股内力在排斥他。
他松开手,去把林幕的脉。
“中毒了,是灵木堂的五香散。”
此毒由五种珍稀的香草制成,这五种香草无毒无害,倘若制合成药粉就可以成剧毒。而且此毒无色无味,甚难辨别,服下之后半年之内与常人无异,半年过后,毒性腐蚀全身,疼痛难忍,服下之人会七窍流血而死。而且此毒的解药极为难寻,解药只有灵木堂有。
她怎么会和灵木堂的人扯上关系,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萧逸又张开她的掌心,看她的手相。
“咳——咳——”
萧逸抬袖,袖子被染红了半边。
就这样放弃了吗?萧逸用力捏了捏袖子,眉眼间尽是不甘。
不能,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他等了那么久,才等来这一刻,死也不能。
萧逸看着紧闭双眼的白叶,心道:只能用那一招了。
接下来的几天萧老板又闭关了,饭菜都是差人送到门口,需要的药也是。萧逸一边调养身体恢复元气,一边给白叶喂药压制她体内的毒。同时他还运功使自己的内力与白叶体内的那股内力相融。强行转换内力的属性是件很危险的事,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暴毙而亡。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已经等不了也不能等了,哪怕结果只有一死。
相府。
“你爱上她了?”
昏暗的烛火映照出女子的半张脸,她幽幽地看着眼前的人。
男子看着桌案上的书简不语,女子上前一步贴近他。
“那我呢?我怎么办?”
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简,一脸冷漠地别开攀上自己的手。
“做好你自己的事。”
女子的眸子暗了下去,继而裹挟着嫉恨。她唇角一勾,故意刺激他说:“你爱她,她爱你吗?她如果爱你,为何迟迟没有身……”
“闭嘴。”男子忽然卡住她的脖子,指尖发力,“你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懂吗?若是我不用你,随时可以丢弃。”
“谦郎,你确定吗?”女子深情地看着男子,想要在他眼中找出点什么?或许是旧日的情谊。
男子到底是透过女子的眼神看到了几分从前,心里有几分慌乱。他别开眼,松了手,只对她说出了一个“滚”字。
“好,这可是你说的。”
女子从地上站起,转身离去,神色平静异常,只是这异常之下酝酿着极大的仇恨罢了。
你爱他,他爱你吗?
而刚刚女子说的话如警钟在鸣,男子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
……
赵婕婉对于自己迟迟没有身孕这件事自己都觉得奇怪。一日,她私自请来了京城里一个口碑还不错的大夫给她看病。
“大夫,如何?”
大夫不说话,眉心处皱成“川”字,似乎在纠结什么。
赵婕婉看出了他的犹豫,对他道:“大夫,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那大夫沉吟半晌,终是开了口。
“公主之前有没有喝过汤药之类的?”
“汤药?”
“鄙人把脉得知,公主不孕应该和长期食用什么的汤药有关。”
汤药?赵婕婉仔细回想,脑海中忽然浮现的一个点,慢慢慢慢放大,表现在了她的脸上。
她脸色煞白,但还是尽量保持着应有的得体,又问了一遍大夫。
“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