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风起云涌28(2 / 2)

“噗”本就受了一剑的刘定全,终于被陈霭这一剑贯穿了身体,吸了最后一口气,一口鲜血从口中仰天喷了出来,脸上,衣服上,脖颈上顿时都被他自己的鲜血染红,瞪着双眼失去了生机。

多年来在丽城一直与谢家抗衡,丽城的一股清流,就这样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刘文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眼前被斩杀,眼睛似乎要滴出血来,额头和脖颈青筋暴起,浑身的血液似乎都燃烧了起来,随着一声仰天的怒吼,“啊,啊。”整个身体被红色包裹,磅礴的真气令眼前的三人似乎就要抵挡不住,陈霭此刻也发现了刘文远的变化,暂时躲开了刘文远的攻击范围,顺手长剑一挥,带走了刘阳身边两名家丁的性命,刘阳同样是愤怒不已,与身前四名白衣人拼命周旋,看到陈霭杀过来以后,他反身一个回天望月,刺中了一名白衣人,那名白衣人应声倒地,紧接着,刘阳背上就挨了一剑。吃痛后,回身飞退,与身后的三名家丁和陈霭等四人成犄角之势。

另一边刘文远,所有人都已经看不清楚刘文远,只能看到那处的一片红,但能感受到一股可怕的能量正在酝酿着。

“想不到刘家老二已经如此厉害,快冲过去,不要让他完成招式。”陈霭同样感到了窒息的威胁,毫不犹豫的下令道。

刘文远距离最近的三名白衣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已是必死之局,也毫不犹豫的执行了陈霭的命令,三人同时发出最强的攻势,剑指刘文远。

眼看着三柄剑与那开始旋转的红色接触,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三人的剑便被绞成了粉碎,三人继而化掌,碰到了那团红色,随即被猛然撞开,三条手臂无一幸免全部被绞碎,三人被反震飞退,震的三人七窍流血,摔到了三丈远,一个被撞在墙上,眼看已是毫无生机。

陈霭心一沉,脸上露出了十分震惊的神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团红色突然从地上弹起,极速飞向陈霭,刘阳等人并没有帮忙,他们感受到二公子的能量,便在一旁紧紧盯着。陈霭四人同时在身前画出剑圈,四人同时抵御着刘文远的雷霆一击。

当陈霭还在计算如何挡住这一击,然后奇袭刘文远之时,他感到身后一股令他浑身汗毛林立的威胁不断靠近。他快速的回头扫了一眼。几乎是本能一般的命令道:“撤。”

四人同时向前刺出一剑,庞大的能量与攻击过来的刘文远相撞,“蹦”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陈霭四人随着反震之力,快速的四散开来,四人均是口吐鲜血,体内翻江倒海,但此刻并不影响他们逃脱,在飞出庭院屋顶,突然各自化为一阵黑雾与这黑夜融为了一体。

而此刻刘文远的攻击还在继续,四人的突然四散令他找不到目标,这磅礴的力量无处宣泄,当四人消失后,庭院后方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一手挥出,精纯的能量罩,将刘文远笼罩在内,令刘文远旋转的速度渐渐的变缓,说道:“文远,勿入了魔道。”如同惊雷一般在刘文远的脑海中想起,令他似乎清醒了一些。身体上的能量渐渐的变得缓慢,四散开来。刘阳等人这才看到了刘文远的模样,只见他眼睛通红,目光有些呆滞。

“二少爷”刘阳冲上前去关切的叫道。

刘文远渐渐恢复了神志,紧接着他的目光转移到地上躺着的刘定全,一股悲伤油然而生,如同木偶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向刘定全,双腿弯曲,重重的跪在了刘定全的身前,哭道:“父亲。”

那名老者也同样来到了刘定全的身边,悲恸之情溢于言表,老泪纵横地道:“我来晚了。”说罢,单手放在刘定全的脸上,令其闭目。

在场的六人无不悲恸,昨天还是名扬天下的刘家,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和地上一具具的尸体,整个刘家,上下几十口人,就剩下这爷孙俩,和四个护院了。

“快救火啊,快救火啊。”门口涌进来许多人,有街坊邻居,老的少的,还有许多行动有素的人,在谢顶天的带领下,冲进了刘家,顿时刘家再次变得热闹了起来。

谢顶天带着城主府的人前来救援,他指挥着护卫队前去救火后,来到了庭院,远远看到了刘家人,一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刘定全的身边,不可思议的口吻道:“刘兄,刘兄啊,这是发生了何事啊?”然后抬起头望了望这一院子的尸体道:“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丽城如此胆大妄为。”他声情并茂的道:“文远,前辈,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受伤?”

刘文远此刻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一般,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父亲,眼泪不停的在脸上滑落,时而如孩子般的抽泣声。

“多谢城主关心,我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怪我来的晚了呀。”刘义回答谢顶天道。

“这,刘阳,你来说说,我既身为城主,定不会袖手旁观,况且我与刘兄多年来守望相助,发生如此祸事,必须要追查到底。”谢顶天还是一脸不可接受的模样道。

刘阳虽然不待见这位城主,不过见城主如此关心,他自是相对恭敬的简单说了一下他经历的经过。

谢顶天一拳一掌击在一起,痛心疾首的说道:“唉,都怪我护城不力,这些歹徒竟在眼皮底下潜入,害我丽城损失了我德高望重的刘兄啊。”他顿了一下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转身望着刘定全的尸体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刘兄,你放心,文远和老祖,我帮你照顾,我这就去寻找线索,定找到那些人,为你报仇。”

谢顶天站起身冲着刘阳道:“刘阳,你家二公子此刻伤心难过,你定要护好他,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绝不推辞半分。”

刘阳跪着哭泣着,微微弯腰鞠躬道:“多谢城主。”

然后冲着刘义道:“老祖,还请节哀,刘家还得靠您支撑,侄儿先去查看,寻求线索,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刘义泪眼模糊盯着他怀中已过中年的小儿子,没有抬头,只是闭上双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谢顶天,眼泪顺着刘义的脸庞流落下来,丧子之痛,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若不是他仙风道骨,又经历过无数风浪,换做寻常人家恐怕此刻他也早已倒地不起。

谢顶天缓缓将眼神从刘定全身上离开,然后转身走去,昏暗的光中,谁也看不到谢顶天眼中的一丝笑意,他渐渐挺起胸膛向正在被扑灭的火场走去,的确是查探现场去了,因为这些来救火的百姓,也需要他来稳住民心,刘家遭此大难,虽然还有老祖和刘文远爷孙俩,但基本上丽城就算是他谢顶天的天下了,如救世主一般的出现,和对刘家无微不至的关怀,才是他接下来要努力演绎的角色。

一夜之间,刘家遭难的消息不胫而走,震惊了所有门派,纷纷派出了得力弟子前往丽城城中查探详情。

客栈之中的虎飞也被打破静谥的夜晚惊醒,看着不远处冲天的火光,也与陆辰和度生前往了刘家。

众人合力,大火渐渐被扑灭,但此时刘家宅院也基本上被烧成了废墟,陆辰泼完了最后一桶水,大家渐渐停下了救火的动作,所有人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周围点亮的火把照着这片废墟和被从火场中抬出的一具具认不出模样的尸体,众人心中都是如鲠在喉,一声哀叹。

经历了几次相同情境的陆辰,心中越发的沉重,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接二连三的制造灭门惨案,如此泯灭人性当真是天下的不幸。

陆辰与度生随虎飞前往了庭院,看着地上摆放的一具具尸体,和眼前伤心不已的刘家爷孙,一股深深的沉重感压抑在几人的心头。

“阿弥陀佛。”度生闭上了双眼,默默的替这些死去的刘家人超生。

“这与雷城赵家如出一辙。”一声轻轻的如天籁之声般的声音在陆辰身边响起,清莲不知何时到了他们的身旁。

刘义此刻背对着众人,否则定能认出清莲。

“这与帝都和雷城赵家相同,看来都是同一伙人,这等伤痕,也唯有七疯剑才能如此凌厉。”一名身穿青色武袍的中年人道。

随后他走到几名白衣人的尸体前查看道:“你们看,这些人的服饰,是七峰派弟子的服饰,哼,想不到连七峰山脚下的刘家也不放过,如此胆大妄为,这七峰派当真是可恨。”

清莲的目力自然也看到了那些白衣人的服饰,衣袖上特殊的符号,确实是七峰弟子的服饰。上次她并没有查探赵家的现场,否则她定能认出,白皙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果然是七峰派,看来我们此次没有冤枉了七峰派,走,我们这就登山,这七疯剑如此邪恶,不能再让他们这么肆意妄为下去,我等定要为天下讨个公道。”另外一边的一名男子愤怒的说道。

刘义此刻并没有做声,众人的议论他自然听得到,但以他对此事的看法,自然知道不是七峰派所为,但面对各门派前来,本就对七峰派不利,自家祸事他虽然来晚了一些,但以他的目力自然看到最后那四人是如何离开的,自知此事定与七峰派毫无关系,他只能等到七峰派天下人汇合之时,或许能真相大白。

众门派前来的代表义愤填膺,众人推测了一番,全都认定此事定是七峰派所为,最先说话的那名青色武袍的中年人,乃是云昆派十二弟子排行第八的武长风,此次便是随着大师兄等一同前来讨伐七峰派,素来耿直正义,性格急迫。

武长风拱手道:“前辈,在下云昆派武长风,想不到我等第一次见老祖竟是如此情形,晚辈深感痛心,请前辈节哀,我等这就去往七峰山讨要说法,恕晚辈唐突,若前辈能与我等同去,定能助我等扫清江湖毒瘤,换以天下太平,也好为遭此横祸的刘家主报仇雪恨。”

“啊,想不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武长风啊。”站在身后的众人窃窃私语地议论道。

刘义终于缓缓起身,转过身来拱手望着眼前的众人。人数众多,他并没有看到站在陆辰身后的清莲。

“多谢各位同道肯为犬子伸张正义,只是如今我刘家只剩老朽与我那孙儿二人,请容老朽失礼,请各位先行前往,待我为刘家简办后事,让我刘家子孙入土为安,再前去与大家共进退。”

“既如此,自是人之常情,的确是晚辈无礼了,只是近来七峰派作恶多端,实在是不敢再慢一分,晚辈担心还会有类似惨祸发生,此次就暂不能帮助前辈料理刘家后事,待七峰派事毕后,晚辈再来请罪。”武长风拱手回到。

“武大侠心系江湖安定,何罪之有,你我素不相识,却肯为我刘家讨回公道,自当说明武大侠乃是正气凛然江湖豪杰,老朽在此谢过了。”刘义微微向武长风行礼道。

“晚辈不敢,既如此,恕晚辈先行告辞。”

“武大侠雷厉风行,恕不远送。”

“请各位放心,谢某自会倾力照料刘家。”谢顶天也一一抱拳示意。

赶来查看的江湖众人跟随着武长风,一一同刘义和谢顶天拱手示意后,离开了刘家。

“各位乡亲,救火劳累,谢某在此替刘家感念大家帮忙,请大家也散去吧,接下来请大家放心,交由谢某处理,随后定陪同老祖和文远讨回公道,也还我丽城太平。”谢顶天望着还在场的百姓们说道。

“有劳城主大人,刘家主素来待我们亲厚,帮助了我们许多人,如今模样真是难以言表,若有我等能尽绵薄之力的地方,请城主大人随时吩咐我们。”

“是是”

“是啊”

“我们都希望能帮上点忙啊。”

百姓们舍不得离开,眼中含泪的道。

“刘兄德高望重,好,那我们就一同留下。”谢顶天感动地道。

刘义双手微颤拱手道:“多谢大家了,有大家如此,我刘家子孙也得以慰藉了。”

“老祖言重了,这是我们该做的,走,我们去把那边收拾出来。”

众人都去帮忙收拾那被大火烧成的废墟了。

谢顶天眼神微微一转,面向刘义道:“老祖,这七峰派一向与我丽城为一家,不分彼此,为何会如此作为,况且众所周知,神蛇峰峰主韩长老乃是我二弟的大舅哥,虽然来往不算多,但也是近亲,若真是七峰派,那我谢家岂不是罪孽深重啊,按理七峰派绝不会对我丽城如此,我实在是想不透究竟为何。让我与七峰派敌对,恕在下直言,实在是转不过这个弯啊。”

刘义深深地望着黎明前的黑夜道:“是啊,但现在所有证据都表明是七峰派所为,谢城主所言,我刘某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刘家数十年来与七峰派也十分交好,这丽城与七峰派融为一体,如同自家人一般,我也是想不通啊。”随后刘义眼中精光一闪,似乎变得明亮深邃了一些,继续道:“看来只有到了七峰山才能讲个明白了。”

谢顶天看着刘义深以为然的道:“嗯,看来只有这样了,若老祖前去,侄儿不才愿陪同老祖一同前往。无论是否是七峰派,守护丽城安危是我的职责。”

刘义望着谢顶天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有劳城主大人了。”

谢顶天拱手施礼后便转身去处理后事了,刘义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渐渐变得犀利起来。

清晨,太阳还没来得及露出头,丽城到处弥漫着一种低沉的呜咽,仿佛都在为刘家之事伤心难过。在城主府内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处,紧闭的窗户,推开了一条缝隙,一只不算大的海东青顺着缝隙悄然飞起,在低空略作盘旋后极速上升到高空,飞向了丽城之外,随后那扇窗再次关闭。

黑暗中那人回过头,盯着眼前的一位在黑暗中也能看出脸色略有些惨白的公子哥,用低哑的声音道:“拜我为师,你可愿意?”

这公子哥赫然是谢如玉,此时的谢如玉跪在陈霭面前,身上略微有些瑟瑟发抖,用不敢置信的眼光抬起头望着陈霭。

陈霭一行四人四散开来,其他三人此刻早已经离开了丽城,而陈霭则趁乱,悄悄返回了城主府,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因为江湖各大门派到来,还是有许多不确定的情况发生,正所谓灯下黑,还是暂时在城主府这个地方稍待几个时辰,观察情况之后再做打算,在他回来的路上意外发现了鬼鬼祟祟在一户人家的门外偷看的谢如玉,这小子同样趁乱,想要进入这个大门,趁老夫妻出门去寻那待在屋中未出阁的小女子了。陈霭窥探过此子,虽然不成器,但足够心狠,陈霭有心让谢如玉为其卖命,便迅速将他包裹掳走,点了他的穴道,直到这个小黑屋,那小女子也算因此逃过了劫难。

而谢如玉此刻并不知道他竟然就身在他的大伯谢顶天的城主府内。那股令他胆寒到极致的压迫,让他忘记了平日里的狂悖,对于外强中干的谢如玉来说,性命遭到威胁时,他的胆子甚至还不如一名孩童。

谢如玉听见陈霭终于打破沉默,而且第一句话便是要收他为徒,让他反应了好大一会才畏畏缩缩的道:“你,你你你,你要,收,收我为徒?”

“怎么,你不愿意?”陈霭身上散发出强横的威压,一股死亡气息瞬间将谢如玉笼罩。

谢如玉顿时蜷缩在地,拼命抵御着这股令他窒息的威压,没有任何思考,此刻只为活命的他,口中微小的声音颤抖着挤出了几个字:“我,我愿意。”

陈霭缓缓的收回了威压,谢如玉此刻顿时觉得一阵轻松,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一身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

陈霭继续用低哑的声音道:“哼,没有骨气的东西,谢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陈霭无情的打压着谢如玉。

面对面前这位看不清面庞的神秘人,谢如玉不敢有任何反驳,微微用双臂支撑起身体,跪趴在地上不敢言语。

陈霭道:“刚才我无意坏你好事,只是见你可怜,也想帮帮谢家,且念你根骨颇佳,才把你带到这里,你须记住,我收你为徒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包括你的父母,否则我随时将你处决。”

谢如玉此刻浑身略微有些麻木,陈霭见他没有反应,道:“嗯?”

谢如玉一个激灵立刻回道:“是,是”

陈霭道:“只要你听话,忠诚服从于我,我会让你快速提升功力,让你在江湖上所向披靡,你的大伯你的父亲,再也不敢小瞧与你,至于你的那些小癖好,别说这丽城,天下的美娘子任你享用,未来大好前程等着你,就看你如何抉择了。”陈霭不断的引诱道。

谢如玉此时已经十分清醒,面朝地面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暗想道:“此人深不可测,听这意思恐怕我那大伯根本不被放在眼里,我那个大舅又不肯好好教我,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似乎多这么一个强大的靠山也不错,如果真能让我快速提升功力,那两个小娘子岂不早晚是我胯下玩物。”

想到这,谢如玉不再犹豫,微微直起身子,朝着眼前的陈霭拜了下去:“徒儿谢如玉,拜见师父。”

陈霭一双细眼在黑暗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嗯,你会为今天的选择感到荣幸的。呵呵呵。”陈霭低沉地发出了一声阴森的微笑。

一天后,各大门派在探查了丽城,没有歹人的线索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七峰山,而刘家后事,谢顶天当真是尽心尽力,丽城的百姓都看在眼里,发生了如此可怕的事情,百姓们无一退缩,自发的想要送刘家主一程,为了尽快了结此事,前往七峰山,刘义允准了谢顶天快速简办刘家后事,仅仅一天后便安排将刘家逝去的人们下葬,丽城街上人满为患,却整齐地排列在街道两旁,夹道目送刘家主最后一程,而谢顶天谢顶山兄弟也赚足了民心,以往的印象在此刻倒也略微有一些好转。再加上谢顶天的安排,不断有人在传颂谢城主的事迹,让人们感到或许以往的确是错怪了这位城主,是啊,大人物的事情,哪里是小老百姓能琢磨透的呢。

华丽的丽城街道,此刻被漫天的纸钱洒满,数十口棺材被马车拉着,车队两旁皆是城主府护卫,谢顶天走在前端搀扶着刘文远,刘文远抱着牌位,看上去略微瘦弱的身躯,本就容貌俊美的他,此刻脸上的憔悴和痛苦之色看着是那么让人心疼,令在场的无数爱慕他的女子动容,多数受过刘家恩泽的百姓无不潸然泪下。

站在客栈旁边的虎飞一行,也默默的为刘家送行,虎飞自然知道刘家一向行善,也是令他佩服的一位前辈,尽管知道七峰派已经十分危急,各门派已经先行前往七峰山,硬是拖延了一日,送了这最后一程再前往七峰山。

“他……”虎莲情不自禁地欲言又止,虎莲看着那刘文远身上独特的气质,似乎能感受到他内心此刻的痛苦,本就十分单纯善良的虎莲,此刻说不清楚心中的感受,只觉得心口如同被大石头堵上了一般,两行泪滴不自觉的滑落在了脸庞,她赶忙擦拭了一下暗道:“我这是怎么了?”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心疼。

清莲察觉到了虎莲的情绪,轻轻的在她的肩膀上抚摸了一下,似乎令虎莲好受了一些。陆辰则也是心情沉重的看着队伍缓慢前行,当他的目光落到谢顶山的脸上时,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到谢顶山似乎眼底透着笑意,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再仔细观察,却再也看不出异常。一丝疑惑在他心头:“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看着队伍渐行渐远,虎飞叹了一声道:“唉,我们也赶紧上路吧。”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此时分了几批人,零零散散的朝着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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