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 2)

带着暗示一般的话语,陈光辉无比自信地再次摸上了辛阮的大腿,还有顺着往上摸的动作。

“砰”的一声响。

酒杯倒在了地上,碎成渣子,酒水也撒了辛阮一身。

他顺势起身,满脸的慌乱与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老师我喝的有点多了,手下一时没拿稳。”

陈光辉却还不放弃,伸手就去摸辛阮的腿,“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辛阮退后几步避开他的手,嘴上也依旧在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陈老师,扫了您的兴致,我先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回来我一定自罚三杯!”

他说完,不等陈光辉反应,便转身脚步急促地出了房间门。

门口的田思佳见辛阮有些狼狈的出来,瞬间紧张了起来,“辛哥,你怎么了,那个臭老肥欺负你了?”

辛阮原本烦躁紧张的心情被她这一个称呼瞬间冲散,果然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给人起外号都是这么形象具体。

“没什么大事,一点小意外,暂时还能处理。”辛阮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然后往洗手间走去。

田思佳不放心地跟了过来,“衣服都湿了还是小意外啊?要不然咱们走吧!”

她在门口,还是能听到一些门内的动静,更何况那个死老肥一进门就冲着辛阮去了,又是摸手又是贱笑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辛阮笑着道:“你大林哥还在里边呢,咱们就这么走了,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田思佳撇了撇嘴,似乎是对大林哥很是不满,“大林哥不是经纪人吗,不应该他谈资源吗,怎么还带你来参加这种饭局。”

辛阮闻言看了她一眼,田思佳见状立马闭了嘴,但眼里依旧是一副担忧的紧张模样。

辛阮宽慰道:“没什么事,我们还应对的过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两个人,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给欺负了吧。”

“那有需要了你就喊我,我一拳就能将那个死老肥撂趴下!”田思佳吼吼哈嘿地比划了两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行,到那个地步了,一定喊你。”

辛阮无奈地笑了,说完他在洗手池处收拾了一下,看着水龙头里的水,心里突然便有了主意。

他喊来田思佳,后者冒了个小脑袋,“怎么了,哥?”

“找个跑腿什么的,买点让人犯困的药,弄一小盅酒掺一掺,然后找个理由送进去。”辛阮一一吩咐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陈光辉今天来就不是谈正事的,几个小时过去了,酒也下去不少,但他就是一点不提剧的事,满门心思都在占自己的便宜上了。

而这个项目对自己又重要,不好直接撕破脸,但也不能任由他陈光辉这样下去,最后实在不行的情况下就放倒他,总归是没有撕破脸,项目的事情以后还可以再谈、

田思佳闻言眼睛一亮,“好嘞哥,我这就去,你等着啊!”

“切忌药的成分跟酒不能冲了。”辛阮又赶忙叮嘱了两句,“还有,你也别总在门口守着,点点儿吃的东西,也喝口水歇歇。”

“知道了!”

收拾完毕,辛阮又回到了包间。

见他回来,陈光辉的脸色才稍稍放晴,他还有心起身给辛阮拉开椅子,看似贴心地扶着辛阮的肩膀让他坐下,实则是暧昧地揉了揉辛阮的肩膀。

大林哥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暗骂老不死的色批,然而面子上却不敢说什么,只能高喊,“陈老师,我再敬您一杯!”

然而辛阮回来了,陈光辉的整个注意力便又在他的身上了,丝毫不理会大林哥的喊声。

只凑到了辛阮的脸庞前,关切地低声询问他,“怎么样,感觉还好吗,头晕不晕,要不要歇一会儿?”

他的语气温柔,像过年时候,和蔼慈祥的长辈在关切家里小辈一样,只是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分寸感。

辛阮凭借着一股巧劲儿,从陈光辉怀里挣脱出来。

不等陈光辉说什么,他便起身,拿起酒杯,“刚才出了点小意外,扫了陈老师的兴致,说好的自罚三杯,陈老师数好了!”

他二话不说,三杯酒又下肚。

一晚上都是在喝酒,纵使辛阮酒量极佳也扛不住。

他用筷子夹了几口已经冷掉却还未被动几下的菜,沾沾嘴。

嘴里的一口饭还没咽下,陈光辉带着茧子的手掌,便又贴上了辛阮的大腿。

辛阮忍不住地在心中爆粗口,即便隔着布料,他依旧觉得无比的恶心。

他很想像小时候一样,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可以不管不顾,直接抄起笤帚,打他个鸡飞狗跳。

但成年人的世界,多的是隐忍。

辛阮面不改色地咽下口中的饭,悄无声息地挪开了自己的腿。

然而陈光辉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带着嚣张的气焰无所顾忌……

“砰”得一声,又是杯盏落地。

这一次的辛阮并非故意,他心里骤然一乱,扬手翻了手中的酒杯,酒水再次洒落在了身上,他也直接站了起来。

这次的陈光辉不再和善。

他瞬间变了脸色,敲了敲桌子,一副看透的模样,“同样的把戏玩两遍,可就不算高明了。”

辛阮闻言依旧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陈光辉却是失了耐心,眼中阴沉了下来,给脸不要,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衣服湿成这样,怕是不能穿了。”陈光辉带着侮辱的审视,上下打量着辛阮,随即喊道:“服务员!”

门口随侍的服务员闻声推门进来,“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陈光辉眼睛不带眨,盯着辛阮满是嘲弄道:“辛老师的衣服湿了,我看你们身上这旗袍不错,拿来一件,让他应应急换上。”

陈光辉羞辱人的意思非常明显。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也愣住了,辛阮是男士啊,拿旗袍是个什么意思啊?

“愣着干什么!听不懂人话啊!”陈光辉见人不动,便大声呵斥了起来。

服务员见状不敢耽搁,撂下一句“您稍等”便匆匆离开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她便拿了一件同自己身上一样的白底红花女式旗袍进来,进来后她也没敢声张,小心翼翼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了。

新中式的包房内并没有亮堂的主灯,而是装饰性极强的几盏壁灯,营造出的昏黄的氛围。

辛阮背对着壁灯,埋在昏暗之中,脸色不明。

陈光辉抬头,满脸的轻蔑与嘲讽却是清晰地映照在壁灯之下。

“换衣服吧。”

“陈老师您……”

大林哥刚开口,便被陈光辉怼了回去,“叫你声林总是给你面子,你还真当自己有脸了?”

辛阮所处的经纪公司也就是个小公司,自然比不上业界那些出名的大公司。

大林哥被怼的哑口无言。

“怎么着,小阮想我亲手帮你换啊?”陈光辉眯着眼睛,语气又突然柔和了下来。

“不劳陈老师费心。”伪装的客套和寒暄早已不见,辛阮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然而此时此刻的陈光辉却像是找到乐子一般,丝毫不介意辛阮的冷言冷语,反而笑着起身,拿起一旁桌上的旗袍。

他一步步地走向辛阮,嘴里还不住地嘲讽似得称赞,“呦,衣服料子还不错啊,小阮不是也在饭店里打过工吗,那穿这种衣服还不是轻车熟路的事儿,来来来,小阮穿上一定好看。”

辛阮只悄无声息地捏紧了拳头。

成年人的世界是要隐忍,但忍无可忍的时候,便只能爆发了!

然后捏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

他不能任性,也没有资格在这里任性。

返回